“这就不行了?”
纪泠泠眼神迷离,看着镜子前的自己,面若桃花,被欺负得眼尾通红。
男人如捷豹咬住她的喉咙,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像搁浅的尾鱼。
她真的不行了,手指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天花板的灯,晃得她快要晕过去。
耳畔传来男人嘲讽的冷笑。
“利用爷爷想抱重孙的心思,让他老人家打电话要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上你?现在又摆出这副不情愿的样子给谁看?”
身上的重力消失,纪泠泠没了支撑,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散漫的眼神渐渐有焦距,她看向不远处的男人,他正整理着扣到最高的纽扣,斯文禁欲,恍若刚刚如猛兽般的掠夺不是他。
▼荃文:青丝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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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瑾修摇摇欲坠,只觉得耳间轰鸣:“你说……沈姝兰是我父亲的女儿?”
  “你不知道?”顾鹤莲挑眉,“那你还替她行窃?”
  沈瑾修面无血色,他不知道。
  父亲和祖母一直都说,沈姝兰是二叔的女儿,说她是二叔当年露水情缘留下的可怜孩子。
  那天夜里他因在翰林被人排挤,苦闷之下喝多了酒,沈姝兰与他哭诉父亲他们想要送她离开,她说纪泠泠对她身份耿耿于怀,说她偷听父亲和祖母谈话,知晓玉娇居然疑心她身份,还托铖王前往安州查探。
  沈姝兰本就蜚议缠身,寡母病逝后,除了那封信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她身世。
  她哭着说玉娇心狠至极,说她定是想要害她,说玉娇若是寻个借口让铖王对外说她身世有疑,那她就彻底毁了。
  她哭的楚楚可怜,说若能有二叔信物,哪怕玉娇当真想要害她也能自保。
  沈瑾修知道沈姝兰想要什么时,与她大吵了一架,可是最终对着她的眼泪还是心软了。
  他知晓二叔二婶留下的遗物都在世安苑,知道玉娇怕触景伤情已经多年未曾打开过那些箱子,他偷偷取走了那枚笺节竹纹佩,酒醉之下手中发抖,却是不断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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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想要玉娇不再闹了,只是想要沈家安宁。
  他只是想让玉娇和姝兰姊妹修好,不再剑拔弩张。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沈姝兰居然是沈鸿的女儿。
  “怎么可能……”沈瑾修眼底满是难以置信,满是血丝地抬眼嘶声道:“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许家的事情在场不少人应该都知道,至于沈姝兰的身份,你母亲应该知道一些。”
  沈瑾修看向泪流满面的沈大夫人,只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如同炸开了一样,顾鹤莲却还在继续。
  “当年沈鸿享着齐人之福,一直将许贞留于京城,他们二人还曾诞下过一个儿子,只比你小一个月,只是那孩子先天不足未满周岁就夭折了。”
  “后来许家之事过去,沈鸿大抵是觉得无人在意,胆大地将人接回了京城,哪想却被朝中人察觉,沈老国公费尽心思才将事情压了下来,但沈鸿也逼不得已将许贞送出京城,沈老夫人担心许贞活着终有一日会连累沈鸿,便想要赶尽杀绝将许贞置于死地,谁料许贞命大逃脱,那之后便下落不明。”
  顾鹤莲声音缓而轻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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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年前,一名自称是沈家血脉的女娘找上了沈覃,自称她母亲名叫许贞,临死之前曾言及她是沈国公府之女,更留下了一封书信让她前往京城认亲。”
  “沈覃因为知道当年往事只能将其带回京中,可是许贞是逆犯之后,当年许家更是被先帝下旨满门抄斩,若是叫人知道沈鸿曾经收容逆贼之女,还与她生下个女儿,不仅他会前程尽毁,沈国公府也会背负逆乱之名,可他又舍不得青梅的血脉,且沈姝兰手中那封书信太过致命,他就只能将念头动到了早年已逝的沈熙身上。”
  他抬眼看着铖王妃身边蒙着面纱的纪泠泠,眸中染上几分不忍和戾怒。
  “他替沈姝兰遮掩身份,辩称其母姓李,言及是当年你父亲在外招惹的情债,将其赖在你父亲身上。”
  “沈家上下众口铄金,仗着你父母早亡无人辩解,而你又年少不知当年过往,将沈鸿之女强塞进了沈家二房,充作二房血脉,不仅将其抬为庶女,更纵其欺你辱你,险害你性命。”
  “玉娇,你父亲从未与旁的女子有过牵扯,他心中只有你母亲,也未曾背叛过荣家阿姊。”
  纪泠泠顿时红了眼圈,厅内所有人更都随着顾鹤莲的话愕然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