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渴望公平公正,尤其需要在工作和生活中得到公正的待遇,而不能处处受欺负。其实这种公正并非绝对的公正,而是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只要双方出现稳定的状态,就算是实现了公正。即便事实上不公正,双方都默认了,也算是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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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官员们会结成紧密的关系网,给皇帝报喜不报忧,哄着皇帝玩,而他们却层层加税,行贿受贿,卖官鬻爵,拼命搜刮民间财富。老百姓本来可以监督官员,却在官员行使权力的过程中失去了话语权,变成了忍辱负重的一族,即便长期被压迫、被剥削,也要认命,甚至要知足常乐,而不能反抗。官员拥有公权力,而且权力过分集中,他们会运用权力来做一些事,尤其是收税的时候,征兵役、征徭役的时候,这些权力会具有很大的伤害性。即便他利用手中的权力伤害了一些“刁民”,也不会被追究责任,因为对权力的监督以及使用全靠他一个人来完成,别人没有什么监督权。即便皇帝派了钦差大臣来监督地方官员,钦差大臣也很容易被地方官员收买,和地方官员沆瀣一气,最终报喜不报忧,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倘若有书生敢为民请命,就会被官员逮捕入狱。只要书生进入监狱,书生的亲戚朋友就会筹钱把他赎出来,不然他死在狱中就算白死了,官员和狱卒不用负任何责任。官员具备合法伤害权,而这种权力是让所有普通人惧惮的权力,没人敢和官员较劲儿。民告官从来没有赢过,即便有老百姓要告御状,也真的把状子递给了皇帝,皇帝也只会派钦差大臣处理这样的案件,最终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维持社会的稳定状态,就算是公平公正,老百姓即便被欺负,也被认为是公正的;官员即便拼命搜刮,也被认为是公正的。

所谓的公正只是官员实施权力的过程中维持社会层面的稳定状态,而不是真正的公正。即便有官员打着剿匪的旗号,到村里驻扎,搜刮老百姓的财富,临走的时候杀良冒功,也不会引发老百姓的反抗,就算是公正了。老百姓没有话语权,而官员有话语权,正是因为这种话语权让官员说什么是什么。有老百姓在街上摆摊,衙役们上去打了摆摊的人几巴掌,没收了他的东西,还折断了他的秤。他只能灰溜溜的逃走,却不能和衙役计较。因为他和衙役计较的时候,可能会挨揍,甚至会被抓进监狱。而他进入监狱之后,亲戚朋友们会凑钱把他赎出来,损失更大。也就是说,他一定在挨揍的时候核算成本,维权付出的成本更大,而忍耐之后却没有丧失什么成本,只不过丢了买的东西,还赔了一杆秤。他忍耐了衙役的胡作非为,而衙役们照样胡作非为,只要社会稳定,就算是公正。老百姓身处社会底层,被压迫得久了,也就习惯了。即便官员压迫他们更厉害,他们也会默默忍受,而不会反抗。倘若有书生鼓动老百姓反抗,也很可能要负担很大的成本,甚至把命赔进去。因为官员有合法伤害权,会动用手中的权力“捂盖子”,甚至会大杀四方,也就让老百姓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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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时期的警察可以找小偷或强盗“咬人”,就是强迫他们供出同伙。小偷或强盗会胡乱“咬人”,说谁是同伙,谁就是同伙。警察照单抓人,而且要严刑逼供。被抓的人苦不堪言,亲戚朋友们都要凑钱把他赎出来,花的钱是非常多的。长此以往,老百姓们就会自己凑钱交给警察,让他逮捕小偷或强盗之后控制他们,不让他们随便“咬人”。老百姓凑的这份钱就算是保护费,警察收了这份钱就不会找老百姓的毛病,也不会随便抓人。即便警察换了人,也仍然要收这份钱,不收这份钱,老百姓心里不踏实。看似公平公正的社会层面,后面全都是功利算计。老百姓交了这份钱,交的并不多,却可以获得权力系统的庇护,其实就是获得了警察的庇护,而不至于被随便抓走。警察收了这份钱,就可以养尊处优,没必要非得逼迫小偷或强盗“咬人”。所谓的公正就是警察和小偷、强盗以及老百姓之间形成一种和谐的博弈关系,而不是互相伤害。

老百姓家里失窃了,被小偷偷了东西,却并不会报官,因为他们核算了丢失东西的价值,觉得没必要报官。毕竟老百姓大多都是农民,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便被偷了,也不会走公正的程序。倘若他们报官了,就会向官员讨一个公道,而官员并不会给他们一个公道,只是公事公办,让衙役们去缉捕盗贼,最终如石沉大海。倘若老百姓是一个地主或者是土豪,丢了值钱的东西就要报官,动用公权力,让公权力帮忙破案,同时要给掌握公权力的官员一笔丰厚的礼金,让官员在破案方面用点心。官员很快就会破案,前提是收了一笔银子,不然那这样就会一直拖下去。老百姓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懂得衙门里运作的规律,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忍受或者私了,而不能报官。不然,维权的成本太大,自己承受不起。倘若两个普通人打架,一个把另一个打伤了,打掉了一颗牙,掉了牙的人就要通过社会关系私了,讨回公平,而不是去报官。倘若受伤的人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就只能忍受伤痛了,不然就会豁出性命,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以实现所谓的公平。事实上,大多数受伤的人都采用了忍让的策略,因为他们计算了讨回公平的成本,成本太大并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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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宣扬儒家思想,而这种思想大多被权力系统改变了。所谓的公正只是维持社会表面稳定的公正,而不是真正的公正。因为在公正背后,每个人都算计了,采用了节约成本的处理办法。恰恰是这种算计,让大多数农民忍辱负重,不轻易反抗,也让官员们拼命搜刮,作威作福。所谓的公正对底层农民形成巨大的不公,而只要能维持社会的稳定,这种巨大的不公就会变成正常状态,也就算是公正了。于是,公正的理念在权力系统的玩弄下,变成了巨大的不公,却宣扬公正,长期稳定发展,也就让老百姓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