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爸是社会学博导,而我是个智商只有60的傻子。

所有人都说我是我爸的耻辱。

于是他开始资助贫困女孩,想要选拔人才。

可就在他最为满意的女孩许思瑶住进我家后,我的噩梦开始了。

妈妈早逝,我爸常年在国外工作,许思瑶则拿着我的生活费,频繁辱骂虐待我。

“一个傻子,也配拥有这么好的爸爸。”

她“失手”把我推下楼梯。

伴随痛感袭来的,还有脑中机械的电子音。

“智商60,数值低。”

“本次智力增长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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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清早的傻笑个什么劲?这么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个傻子吗?”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卧室的门被大力踢开。

是许思瑶。

“今天爸爸回来,我想自己去机场接他。”

虽然爸爸是社会学博导,我却是个智商只有60的傻子。

今天是我爸结束长达两年的进修,回国的日子。

为了去机场接机,我提前一个多月做了攻略。

“你确定?出门买个菜都买不好的人还要去机场,真是搞笑。”

“我电话里都和爸爸说过了,他说可以的。我提前很久做了准备的。“我着急地跳下床,”许姐姐,求求你让我去吧。”

“真是脑子有病……”许思瑶嘟嘟囔囔着,“我数到三,给我下楼去吃早饭。”

“可是我还没洗漱……”

“一!二!”

我浑身猛地一抖。

外衣都不敢再穿,赶忙向楼下跑。

怕晚了又要挨罚。

许姐姐跟在我身后越走越近,我更慌张了。

“三!”许姐姐声音尖利爆裂。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感受到背后一股推力。

天旋地转间,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黏湿的液体从头顶流下。

空气中传来许思瑶的嗤笑。

“一个傻子,也配拥有这么好的爸爸。”

身体一瞬间动不了了。

好痛。

但我不敢出声。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许姐姐说过,哭出声音,要是让爸爸知道,嫌我麻烦,爸爸就不会回来了。

忍耐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我颤抖着伸手去擦,擦了一手红色。

伴随痛感袭来的,还有脑中机械的电子音。

“智商60,数值低。”

“本次智力增长20。”

什么声音?该不会摔到脑袋了吧。

我真没用……爸爸……会不高兴的……

一阵脱力感袭来。

我闭上了眼睛。

2

冰冷的液体浇了我满头满脸。

我睁开眼睛,神智一阵清明。

一直蒙在脑中的雾,仿佛散去了一些。

许思瑶站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一盒冰牛奶,边缘的液体不断滴落在我脸上。

“废物,下个楼梯都下不好。活在世上真是浪费资源。”

“明明是你在后面……”

“是你自己不小心,别赖我身上。”

“从小就粗手粗脚,经常受伤,还要我学习之外分心照顾你。”

许思瑶给了我一个白眼,搬出骗了我多年的说辞。

之前我都全盘接受。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却不相信了。

粗手粗脚所以洗澡被烫伤?

不小心所以身上经常青紫?

还未细想如何应对,许思瑶用脚踢了踢我。

和她踢路边受伤野狗的时候,动作一模一样。

“别装了,快起来收拾收拾。你也不想爸爸看到你一滩烂泥的样子吧。”

她顺手把牛奶盒扔进垃圾桶,“地上也打扫打扫,爸爸就由我和时千去接吧。等爸爸回来你最好弄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随着大门被示威般关上,许思瑶向着时千跑去。

不知道她对时千说了些什么,时千透过窗户朝屋里看了过来。

我却怕被灼伤一般缩起身子,躲了起来。

时千……时千……

不想每次被他看到,都是狼狈的样子。

时千是我爸爸一手培养出来的学生,专业出色,年少有为。

因为时常来找父亲,与我也熟络起来。

爸爸时常责骂我,他总笑着宽慰。

“甜甜看似木讷,其实心思赤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每次时千说完,爸爸对我就会好一段时日。

后来爸爸出国,许思瑶照顾我。

时千总会过来看我。即使被许思瑶拦住,也会留下礼物。

只是那些礼物,也因为我的没用,被许思瑶抢走了……

对低到尘埃里的我来说。

时千是天上皎皎清明月。

时千和许思瑶一道离开的背影像极了一对璧人。

我眼睛酸胀不已,准备起身。

左腿一阵剧痛袭来,我身体晃了晃,又摔倒在地。

看来是伤到筋骨了。

我一瘸一拐地收拾完满身污秽的自己。

对着面前的一地狼藉出了神。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这一切的呢?

妈妈在世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记忆里妈妈的眼睛总是弯弯的。

她总喜欢在我丧气时抱着咯吱我,把我逗得哈哈笑。

“我们甜甜的笑声像银铃儿一样,心像金子一样。这对妈妈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妈妈的吻温柔得像满天星。

妈妈去世后,我再也没有那样笑过了。

爸爸也没了笑容,对我失望更甚。

为了转移悲伤,爸爸去农村做研究。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女孩。

叫王华。

听说是村里顶聪明的孩子。

家庭贫困,成绩却在整个镇上遥遥领先。

爸爸看她的眼神满是欣赏,却对我说:“我找了个姐姐过来照顾你。”

她也不负所望,处处优秀。

还自作主张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许思瑶。

许,是爸爸的姓。

瑶,是妈妈的名。

爸爸看她的眼神更满意了。

她也逐渐抢走了,我的一切。

“嘀嘀”

车门锁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们回来了。

3

“爸爸,你回来啦,我很想……”

话还没说完。

“家里怎么一塌糊涂的?”

爸爸看了我一眼,皱起了眉头。

“许爸爸,甜甜妹妹不是故意的。她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您别生气!”

不知何时,许思瑶对我爸的称呼从许叔叔变成了许爸爸。

她假模假样地过来拉着我的手,暗中却威胁般捏紧了我的手掌。

许思瑶以为我会像之前一样乖顺隐瞒。

而这次我却甩开了她的手。

“不是我,是许思瑶干的。”

“许爸爸你不要听甜甜胡说,她可能脑子又不清楚了。”

“我清醒得很。我下楼时候许姐姐在背后推了我,我摔下楼晕了过去。然后她用冰牛奶把我泼醒。”

“不信你看,地上牛奶里还搀着我的血。”

我瘸着腿指向一处。

爸爸看了一眼,怀疑的目光先扫过我,又转向许思瑶。

眼泪瞬间从许思瑶的眼眶里滑出,她拼命摇着头。

“甜甜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不是全身干干净净的吗?哪里来的血?”

“那是我不想让爸爸看见去清理过了。”

“如果你伤得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严重,怎么有余力清理自己呢?莫非是你故意装成瘸腿样子陷害我?为什么啊甜甜妹妹?”

许思瑶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的所有都是爸爸给我的。爸爸和甜甜妹妹对我恩重如山,我是万万不会做这种事的。”

“但凡我是这种人,爸爸是绝对不会带我回来,让我照顾妹妹的啊!”

“爸爸我没说谎,你看我头上的伤!”

我像一个滑稽的小丑,瘸着腿走到爸爸面前,想给他看我的伤。

想让他相信,自己的女儿没有说谎。

只差一步的时候,爸爸向我伸出手。

我以为他会温柔地接纳我,问我疼不疼?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没想到爸爸伸出的手却只是为了把我推开。

像挥手赶走一只苍蝇,推开一样脏东西一般。

我呆愣愣地看着爸爸此刻陌生的脸,却哭不出来。

爸爸的嘴唇开阖着。

“我以为你只是天生愚笨,待人至少真诚。没想到现在说谎嫁祸,品德败坏成这个样子。”

“我不会看错人。思瑶是个好孩子。你马上和思瑶姐姐道歉!”

“甜甜没有说谎……”

我直直看着爸爸,眼泪被我强锁在眼眶里。

不能哭,妈妈会看到的。

“我让你道歉!”

爸爸的声音如惊雷一般,吓得我身子一歪。

我正想站稳,却被爸爸一脚踹在受伤的左腿膝盖处。

“我让你再装!”

剧痛袭来,我失去平衡,朝着许思瑶跪了下去。

不能跪……不可以……妈妈在天上看到会伤心的……

我挣扎着想站起,却被爸爸又一次踹倒。

直接整个人趴倒在地上,无法再动弹半分。

“我没有!”

穿堂的冷风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伴随着我撕心裂肺的喊声,时千冲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甜甜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我像一块破烂的布头,时千却将我搂进怀里。

他一眼就看出的伤痛,我的爸爸却视而不见,反而将它加深。

脑中机械的电子音又一次响起。

“智商80,数值偏低。”

“本次智力增长20,到达正常值。”

4

看来受欺辱竟是我提高智商的方式。

我笑得苦涩,压下喉间泛起的血腥味。

神智确实更清晰了。

“不好意思时千,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他看着我受伤的腿,沉默着将自己的白衬衫下摆撕下一条,就着硬纸板简单固定住。

然后拨打了120。

时千和医护人员一起将我转移到担架上后,医护人员将我抬上车。

“家属一起上来吧。”

许成犹豫了一瞬,上前一步。

“不用了。”

却被我冷冷地拒绝,“两年没见,你们父女俩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时千,他坐到我身边,关上了救护车车门。

就诊后。

“幸好没断,医生说左腿是脱臼了,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

时千松了口气,一边帮我处理头上的伤口一边说。

“不是好好地呆在家里吗?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硬撑起的坚强在他的温柔询问中败下阵来。

我不想哭,眼泪却越擦越多。

“怎么办?妈妈……看到了……会担心的……”

“不会的,师母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会在天上给你勇气,帮你走过去。”

时千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他身上有和妈妈一样好闻的桂花味,令人安心。

“接下来去哪?”时千将选择权交给了我。

处理完伤口的我看着窗外夜幕渐深,回了两个字。

“回家。”

空旷的别墅里并没有开很多灯。

许成在书房。

我走进许思瑶的房间。

她换上了精致的蕾丝睡衣,正准备洗澡。

看到我,鄙夷地出了声。

“大小姐回来了。腿怎么样?人本来就蠢,要是腿再断了,那可真是一无是处了。”

“医生说是脱臼,要静养。”

我装出与从前一般瑟瑟发抖的样子。

“说出真相,爸爸就会怜悯你了吗?你以为他发在核心期刊上的论文是谁执的笔?”

许思瑶靠近了,捏住我的膝盖,刚想用力又停了手。

“差点忘了老不死的还在家里,今天就不找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说着施施然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既然说出真相没有用。

那制造假象呢?

我笑了笑,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弄乱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