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妈坚信吃苦长大的孩子才会有出息,所以经常让我没苦硬吃。

暑假出游,她给全家人买了卧铺,却唯独给我买了无座。

“我没坐过的卧铺,她凭什么生下来就能坐?”

刻苦读书的我考上了北大,她却将我的录取通知书藏起来不许我去。

“我没读过的好大学,她凭什么说上就上?”

她说读书无用,女孩子家家早晚得嫁人,强行让我嫁给不学无术的穷亲戚,逼着我给他生了三个孩子。

我被家暴到精神失常,哭着求助妈妈救救我。

她却轻描淡写挂了电话,说婚姻是每个女人都要吃的苦。

“我没嫁过好老公,你也别肖想。”

重生后,妈妈病危,医生建议将她转到重症监护室。

我笑着撕碎病危通知书。

“妈妈,我没进过的ICU,您也别想进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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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是个爱吃苦的女人,从小在农村长大。

弟弟出生后,爸爸打工赚够了钱,让我们全家搬进了大城市的新房子,也算是坐上了小康生活的直通车。

可是妈妈苦难教育的观念早已深入骨髓,生活中处处鞭策我和年幼的弟弟。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她的人生信条。

她最热衷的事情就是没苦硬吃,每一天,她都打着教育我和弟弟的幌子,逼着我们俩“吃苦头”。

八岁那年,弟弟夜里哭着说饿,我在厨房找到一袋泡面,准备煮给他吃。

她抢过我手里的泡面,熟练地将煤气关火,拿出冰箱里放了三天的剩鸡汤。

“这不是还有剩的没吃完?为什么要给他拆新的泡面?”

“家里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桶泡面要五元呢,我们那时候,五元要打二百斤麦子才能挣到!”

妈妈说,我们这一代就是被娇惯坏了,一点剩菜剩饭也不肯吃。

“身在福中不知福,想当年,我们在村里一年都喝不上这一口老母鸡汤!”

她熟练地将鸡汤热了热,指挥我哄弟弟吃下去。

当晚夜里,弟弟因为黄曲霉菌中毒进了医院,差点小命不保。

省下了泡面的五元,却花了500元给弟弟打针,回到家里,妈妈抱着那鸡汤罐子嘀咕。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就煮沸了呀。”

她不但没觉得自己错了,还认为是弟弟的肠胃太娇嫩了。

“现在的小孩啊,就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把肠胃都养敏感了,所以吃点剩菜就得病。”

“还是苦吃得太少!”

后面的日子里,她每天都故意多炒一份菜,第二天单独留给弟弟吃,说是要磨炼他的肠胃。

弟弟才五岁,小孩子的肠胃本来就脆弱,在她这么反复折腾下,小小年纪就得上了急性肠胃炎,发育也比别人迟缓,后来连150的个子都没长到。

十二岁那年,我们全家坐火车去拉萨出游。

难得有出行的机会,妈妈给所有人都买了卧铺,却唯独给我买了无座。

20多个小时的车程,我站到两腿浮肿,因为高反头晕,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好在周围的好心人给我灌下热水,又给我用了氧气瓶,这才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们指责妈妈对年幼的我残忍。

“她还是个小姑娘,一家人都坐着让她一个人站着,这合适吗?”

妈妈自鼻子里冷哼一声,说从前的人如何如何苦,没有火车只有三轮,还得自己蹬车,如今科技发达了,我们这一代从小就享清福,能有个火车坐我就该偷着乐。

“我没坐过的卧铺,她凭什么生下来就能坐?”

“这点苦都吃不了,那她也不配做我的孩子了。”

那时候我刚小学毕业,在我尚未形成的三观中,妈妈说的话就是真理。

在妈妈的世界观里,只要吃足够多的苦,就能草鸡变凤凰,青蛙变王子。

我心底种下了一颗不服输的种子。

我想,只要我努力、刻苦,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能做让妈妈骄傲的孩子,一定能出人头地。

十七岁那年,我终于不负众望,拿到了所有高中生梦寐以求的北大录取通知书。

可我兴奋地举着录取通知书来到妈妈面前,渴望得到她的夸奖时。

她却冷着脸将我的录取通知书锁进了抽屉里。

她说,物欲横流的帝都会让我安逸享受,不思进取,不会对我有半点好处。

“这么好的大学,我都没读过,她凭什么享受?”

一转身,她就将我介绍给了媒人,要我赶紧嫁人生孩子。

“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读那么多年书也够了。”

她说当年自己只是初中毕业,如今也过得幸福美满。

三言两语之间,她草草将我许给了远房亲戚家的某中年男人。

这男人连个房子都没有,租的出租屋破烂不堪,夏日闷热,冬天漏风,那俩小孩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就是这样一个连彩礼都给不起,处处拿不出手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我家客厅满脸猥琐地打量着我。

我哭着不肯,那男人甚至比我爸还大了五岁,怎么能做我的丈夫。

我妈却喜出望外,指着他说这就是我的良配。

“四五十岁正是出来闯的年纪!农村是女人最好的归宿!”

“夫妻过日子就是要携手共度苦难,找个富二代只会一起骄奢淫逸!这个小伙子我看着就很不错!”

她强行将我锁在卧室里,给我喂了安眠药就匆匆送到乡下婆家。

嫁过去后我才知道,那媒人口中的踏实稳重,是说他年纪大了不洗澡身上还有味儿。

相亲时说他会疼人,是说他离过婚还独自带俩娃。

说是婆家,其实那男人的爸妈早就离世了。

我从一个深渊,跳入了另一个深渊。

男人名叫汪军,抽烟喝酒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不爱工作、不爱学习。

他管我管的严,从嫁进去的第一天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生怕我跑了。

在学校读了十几年书,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知道跟着这个男人继续过,我的人生就只剩死路一条。

于是某天趁着他不注意,我偷偷跑回了娘家。

妈妈还在训斥矮矮小小的弟弟,责怪他因为个子矮就自暴自弃。

弟弟正值青春期,不足150的个子让他在学校里备受欺凌。

每天被学校的高个子男生霸凌,说他柔柔弱弱不是男子汉。

他的课桌里每天塞满垃圾,臭气熏天,久而久之,他就不想去学校了,甚至一度动了轻生的念头。

妈妈对此不以为然,觉得弟弟小题大做,说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责骂弟弟没见过大场面。

“几句恶言恶语就受不住了想逃跑?人生哪能没有一点儿坎坷!”

她说自己当年念中学的时候,有女生因为她漂亮就欺负她,还扇她大嘴巴子,这才造就她坚韧不拔的性格。

她还说,那几个欺负他的男孩子是在帮助他,多吃苦头,才能长大。

“别人骂你,那是在磨炼你的意志力!你年纪小不懂,长大了就明白啦!”

弟弟内向又沉默寡言,我见他几乎要哭出声来,连忙将他护在身后。

妈妈见我回家来,瞬间面露不悦。

“你回来做什么?那边没钱了回来要钱?”

看看,她分明知道汪军的条件差得很,却还是将亲生女儿推进了火坑。

我心中还顾念着母女之情,相信妈妈不会看着我堕入深渊,思量再三开了口。

“妈,我想和他离婚。”

回应我的不是温柔的安慰,也不是预想中的斥责,而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

“啪!”

我的左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妈妈怒目圆睁,唾沫星子横飞。

“每个女人都要吃这份苦的!你妈我当年难道没受过?”

“死不了就憋着!别没事上娘家来讨债,我可没钱给你养家!”

我哭着跑回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出租屋,汪军找遍了街坊没找到我,对着我就是一顿暴打。

“臭娘们跑到哪里去乱搞?败坏我的名声!”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也是往后千万次家暴的开端。

他用手腕粗的铁链子将我拴在床头,不许我穿衣服,每天在外面吃喝嫖赌回来后,就像对待畜生一般对待我。

我也尝试过挣扎、逃跑、报警,最后无一例外被我妈和汪军联手送了回来。

等待我的不是救赎,是比上一次更严重的家暴。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我接连三次怀孕,生下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汪军是个重男轻女的人,他哄骗我说,只要你生下儿子,我就放了你。

可当我真的生下了儿子,他却当着我的面将那铁链子的钥匙丢进臭水沟里,呲着那口恶心的大黄牙冲我阴恻恻地笑:

“嫁给了老子就是老子的人,死了也是老子的鬼!”

他整天在外无所事事,没有收入来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看你生了三个身材还是挺好的,隔壁老王家的媳妇儿在城里卖,你出了月子也去呗!一天能挣个不少钱咧!”

刚生完儿子才三天的我躺在床上,四年生俩导致下体反复撕裂开来,我压根没有力气反驳他,只能将头扭向一旁表示拒绝。

生孩子的时候妈妈罕见地来看我,听着我在产房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拒绝了助产士的无痛建议。

“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的?这是她命里该受的苦,疼一次以后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