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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说不出的苦啊！
我叫老张，今年70岁。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热心肠，帮过不少人，也吃过不少苦。以前在国企工作，做了三十多年的工人，退休时倒也不算太差，每月能领6000块的退休金。家里呢，也没多少大事，孩子都成家了，我和老伴住在一起，老伴身体还不错，没什么大毛病。我们也算是小康生活，攒了30万的存款，想着退休后能安心度过晚年。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那儿子，张强，今年四十多了，原本是个踏实人，可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开始不老实了。他非得跟别人合伙搞什么投资，说是能赚大钱。我劝过他，说老老实实做生意就行了，可他哪里听得进去，觉得我这老脑筋，跟不上时代。结果可想而知，投进去的钱打了水漂，还欠了一大笔债。张强跑回来，哭得跟个孩子似的，说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老伴也心软，看着他这样，心疼得不行。我呢，虽说心里恼火，可到底是亲儿子。我们这一辈子攒下来的钱，全都给他还债了，还卖了房子。老伴愁得整夜睡不着觉，我也只能干着急，劝也劝不动。钱没了，房子也没了，我们只能租了个小房子住。我儿子一家也挤在一起，大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有一天，我对着老伴叹了口气：“咱们这把年纪了，也不能光靠孩子，自己也得想想办法。”我这么一说，她倒有点不解，问我：“你想干啥？咱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干啥？”
我笑了笑，装作轻松的样子：“别担心，我琢磨着去捡点破烂，也不是啥丢人的事，总比坐吃山空强。”她一听，愣住了，眼泪哗哗地流：“你这是在糟蹋自己！我们已经这么苦了，还要你出去捡破烂？”我赶紧哄她，说：“哎呀，不至于不至于，咱能有口饭吃就行。”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掉眼泪。
我儿子张强也听说了这事，一天晚上，他满脸羞愧地对我说：“爸，都是我害了你们，连累你们受这种苦。”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有这心就行，咱们一家人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安安稳稳就好。”说完，他转过身去，我瞧见他偷偷抹眼泪。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每天清早，我就出门，挎个大布袋子，沿着街道走。城里人习惯早起，街上倒也不少人。我低头四处看，哪个垃圾桶边有纸壳、塑料瓶，我就赶紧捡起来。时间长了，邻居们也知道了我的事儿，有些人会把家里的废品专门留给我，我心里暖乎乎的。
有一次，路上碰到一个老朋友李大爷，他愣了半天才认出我：“老张，你怎么干起这个了？”我笑着回他：“捡破烂也能赚钱啊，闲着也是闲着。”李大爷听了，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转身走了。
可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有一天晚上，家里正吃饭呢，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你是张强的父亲吗？我是他债主，你儿子欠的钱还没还清，你们准备怎么办？”我一听，脑袋嗡的一声，顿时血气上涌。我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不是都还清了吗？”对方冷笑一声：“他之前借的钱可不止这些，还差二十万呢，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挂了电话，我整个人都傻了。老伴问我怎么了，我强撑着笑：“没啥，就是有人打错电话了。”可她还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追问了好几遍。我瞒不过，只好告诉了她实情，她听了，浑身一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晚饭没再吃下去。老伴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墙，我也无计可施，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那一晚，我们谁也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抑。
第二天一早，我瞒着老伴，独自去了张强家。门一开，我儿子见到我，惊讶地问：“爸，这么早过来，出什么事了？”我没多说话，只是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他欠下的债务。我儿子接过来看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抖得厉害。
“爸，我……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些……”他声音颤抖，我叹了口气：“儿子，你得明白，咱家已经没有什么能卖的了，这二十万你怎么还？”他捂着脸，满眼绝望。
这时候，我儿媳妇王芳从厨房走出来，见到我们神色不对，也赶紧问道：“爸，出什么事了？”我儿子把欠款的事告诉她后，她先是惊讶，然后迅速镇定下来，转头对我说：“爸，这件事不能瞒着妈，我们一起想办法。”我点点头，心里倒也有些安慰，王芳这丫头平时话不多，可关键时刻倒挺顶用。
那天我们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先找张强的几个朋友借点钱，再去找个律师，看看能不能谈判，减免一点债务。王芳去联系了她的几位朋友，而张强则一脸茫然地坐在那儿，显得特别无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对他说：“儿子，别怕，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晚上，我回到家，把这事儿告诉了老伴。她听了以后，紧紧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咱们再苦，也得把这件事撑过去。”我点点头，心里既沉重又暖意涌动。
接下来的日子，我继续捡破烂。每天早上出门，傍晚回家，风里来雨里去，虽说累得不行，可一想到还能为家里省点钱，就觉得这点苦也没什么。街坊邻居见我这样，都觉得我不容易，纷纷帮我留一些废品。日子虽然艰难，但总还过得去。
有一天，我遇到了隔壁的刘阿姨，她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老张啊，你这大半辈子都不容易，咱邻里邻居的，我也不好多说啥，但我真心劝你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啊，也该为自己想想。”
我听了，心里一阵酸涩，只是笑笑，没回她话。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我这当爹的，又怎么忍心看着儿子陷在泥潭里呢？
那天回家后，我坐在院子里抽烟，烟雾缭绕中，我突然有种特别强烈的感觉，这辈子我似乎什么都抓不住。等烟抽完，我看着满地的烟蒂，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晚上，我和老伴坐在院子里，她轻声问我：“老张，咱们这样苦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没回答，只是望着天，天上的星星闪烁着，似乎在告诉我些什么。
老伴听了我的沉默，叹了口气，默默地进屋去了。我坐在院子里，心里说不出的烦乱。过了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谁路过，没在意。可那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急。我起身开门，见到的是张强。他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里布满了血丝。
“爸，我……我对不起你们！”他一进门，扑通一声跪下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扶他起来，可他死活不肯站起来。
我皱着眉头：“这是干啥？好好的跪什么？”
他抬头，眼泪直流：“爸，债主上门了，他们说再不还钱就要起诉我，还说要把你们的退休金扣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听了这话，脑袋一阵发蒙，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他们敢这么做？你真是昏了头！当初我怎么说的，不该碰的你非得碰，现在好了，把我们全家都拖下水！”我气得直发抖。
张强低着头，不停地道歉，可道歉有什么用？他把我们一家都拖进了深渊。我努力平复心情，看着他：“行了，别跪着了，事情已经这样，咱们得想办法。”
这时，老伴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顿时眼泪又下来了。她颤抖着声音说：“老张，咱们卖掉最后的那块地吧，把债还了。”我愣了一下，那块地是我和她辛辛苦苦存下的，是我们最后的退路。卖了它，我们就真是一无所有了。
可我又能怎么办？现在儿子已经陷进去了，咱们不帮他，他就彻底完了。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卖了吧。”
第二天，我去了镇上的地契所，把地卖了。那些年积攒下来的最后一点希望，就这样没了。张强见到那一沓钱，眼睛湿润了，他喃喃道：“爸妈，我真的对不起你们，我一定会还上这笔钱，再也不做这些糊涂事了。”
我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他这次是真的明白了，可能经历了这么多，他终于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可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几个月后，有一天我在街上捡破烂，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儿子张强在我们这儿输了不少钱，还不起债，他让我们打电话给你，看看你能不能帮帮他。”我听了，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这不可能，张强说过再也不碰这些东西了，怎么又陷进去了？我强忍着心头的愤怒，问清楚了地址，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我看到张强被几个彪形大汉围在一间简陋的小屋里，他看见我进来，脸色瞬间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努力平静自己，走到他面前，低声问他：“这次又欠了多少？”
他嗫嚅着不敢回答，那几个大汉倒是开口了：“三十万，不多，您老人家一看就是有办法的人。”
我看着他们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可是这个时候，我不能失去冷静。我压住心里的火气，说：“这钱我们会还，但你们不能再纠缠他了。”那几个大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回到家，我把事情告诉了老伴，她一听，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我看着她那样子，心里像刀割一样疼。我们两人已经没有退路了，三十万，我们上哪儿去弄？我们的积蓄早就用光了，地也卖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全是那三十万的债务。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但我不能倒下，家里还靠着我。可是，真的能撑住吗？我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出门捡破烂。走在街上，我一边捡着，一边想着那三十万。捡了一早上，收获不多，心情更是沉重。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在一个垃圾桶旁捡废纸，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喊我：“张大爷，你等一下！”
我转过头一看，是个年轻小伙子，穿得挺精神。他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是李大伟，之前听说过您的事儿，今天特意来找您聊聊。”
我接过名片，一看，是个房产中介公司的。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你有事？”
他笑了笑，说：“张大爷，听说您家有块地，不知道卖了没有？”我愣了一下，心里一阵酸楚：“卖了，早卖了。你是不是来晚了？”
李大伟听了，脸上表情有些尴尬，随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张大爷，我知道您现在手头紧，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做点小投资？我们公司最近有个项目，回报挺高的，您可以考虑一下。”
我一听，心里顿时警惕起来，笑了笑：“小伙子，咱这岁数了，不搞这些了。”他见我拒绝，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递给我一张传单：“那您留着，有需要再联系我。”
我收下传单，心里却翻江倒海。这种好事轮不到我，肯定有猫腻。回到家，我把这事儿告诉了老伴，她叹了口气，说：“咱别想那些歪门邪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钱凑齐。”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断想着怎么办，愁得我心里像有把火在烧。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我老同事刘大爷。刘大爷退休后一直在家养花，有一大笔存款。我想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希望。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了刘大爷。他家住得不远，到了他家门口，我敲了敲门，没多久，刘大爷开了门。他见到我，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老张，啥风把你吹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刘大爷，我是来借钱的。”
他听了一愣，随即严肃起来：“出了啥事？需要多少？”
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完，叹了口气：“老张啊，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他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等会儿，我去拿钱。”
不一会儿，他拿出一沓钞票递给我：“这是十万，你先拿去用。”我接过钱，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回到家，我把钱交给了老伴，她看着那一沓钱，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老张，你说咱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得让别人替咱操心。”我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
就这样，我们开始四处凑钱，张强也没闲着，他去找了他的朋友，借了些钱。几天后，我们总算凑齐了三十万，把债还了。
可是，心里的伤痕却怎么也愈合不了。我知道，这笔账还清了，但我心里对张强的信任，已经彻底破灭了。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发生的事。我们一家子为张强的事情操碎了心，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还有什么指望？老伴在旁边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叹气。我知道她心里难受，我也难受。可是，我们还能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张强突然来找我，说要去外地打工。他站在我面前，神色坚定，仿佛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我愣了一下：“外地？你能干啥？”
他点了点头，说：“爸，这次我是下定决心了，我不能再靠你们了。我朋友介绍了个工作，在工地上干活，虽然苦点儿，但能赚钱，挣的钱都寄回来还债。”
我看着他那张坚毅的脸，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孩子终于要踏实干点儿事了？还是一时的冲动？我想说点儿什么，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说了一句：“行，去吧，自己注意安全。”
张强点点头，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松了口气，但更多的是不安和忧虑。
几个月过去了，张强果真每个月按时寄钱回来。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在工地上干得不错，虽然辛苦，但他挺得住。我听着他的声音，感觉他似乎真的变了，没了以前的浮躁，多了几分沉稳。
有一次，张强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他认识了一个姑娘，两个人处得挺好。我一听，心里有点儿激动又有点儿担忧：“那姑娘人怎么样？你可别再犯傻。”
张强笑了笑，告诉我说那姑娘是个护士，性格温柔，两个人已经谈了一段时间了，等有机会带回来给我们见见。我听了这话，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毕竟这小子能找到个安稳的伴儿，也算是有了依靠。
又过了几个月，张强突然回来了一趟。这次回来，他带了个女孩回家，正是他电话里提到的那个护士小芳。小芳进了家门，第一句话就是“叔叔阿姨好”，声音甜美，模样乖巧，看着就让人喜欢。
老伴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小芳也不害羞，回答得很得体，看得出来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看在眼里，心里舒坦了不少。
晚饭后，小芳和老伴聊得很投机，张强则拉着我到院子里散步。他看着我，认真地说：“爸，这段时间我学会了不少东西，也认识了很多人。我知道过去的事做得不对，亏欠你们太多了。这次回来，我就是想跟您说，我想和小芳结婚，也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孝顺你们。”
我听了，心里感慨万千，这孩子总算是懂事了。可是想到他之前那些不靠谱的行为，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婚姻是大事，你得好好考虑清楚。我们支持你，但希望你这次是真心的。”
张强重重地点了点头：“爸，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想和她过一辈子，和你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也许，这次他真的成熟了。
几个月后，张强和小芳办了婚礼。婚礼不大，但很温馨，家里来了不少亲戚朋友。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台上宣誓的样子，我心里满满的全是欣慰。
张强结婚后，日子似乎安稳了不少。他和小芳住在我们家附近的一个小区，每天上下班都顺路来看我们。小芳也很孝顺，经常做些好吃的送过来。看着这一家子的样子，我心里觉得，总算是熬过来了。
但平静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
有一天晚上，小芳突然来敲我们的门。她进门的时候，脸色苍白，眼圈红红的，明显是哭过。我和老伴赶紧让她坐下，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哽咽着说：“叔叔，阿姨，张强他……他又去赌了。”
我听了，心里一沉，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了下来。老伴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抓住小芳的手：“怎么回事？他不是说再也不碰了吗？”
小芳哭着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的，最近他总是晚回家，我问他也不说。昨晚我发现他的银行卡里少了好多钱，他才跟我坦白。”
我一听，心里像刀割一样疼。这孩子为什么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我气得手直抖，站起来就往外走。老伴赶紧拉住我：“老张，你冷静点儿，这事不能急，我们得好好问问。”
我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张强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我们三个坐在那儿，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他脸色一变，知道事情败露了，低下头，不敢看我们。
我盯着他，冷冷地问：“张强，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家让你折腾还不够吗？”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悔恨和泪水：“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以为这次能赢回一点儿，但没想到越输越多……”
我气得胸口发闷，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这是要把全家都拖进火坑里！”
张强跪在我面前，哭着哀求：“爸，我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
老伴也哭了，她拉着我的手，声音颤抖：“老张，咱们不能放弃他，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我终于点了点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再敢碰，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张强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流了一脸。他知道，这次真的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从那天起，我们每一天都提心吊胆地过着，生怕张强又会犯错。但令人意外的是，这次他真的坚守住了。他辞了原来的工作，找了份更稳定的工作，兢兢业业地干着，每个月按时还债。小芳也没离开他，依然默默支持着他。
一年后，张强终于还清了所有的债务。那天晚上，他和小芳带着孩子来我们家吃饭，笑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轻松。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心里觉得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知道，这条路我们走得很艰难，但总算是走到了尽头。人生总有坎坷，但只要有家人，什么都能挺过去。
吃完饭，张强走到我面前，郑重地鞠了一躬：“爸，妈，谢谢你们。以后我们会好好孝顺你们，不会再让你们操心了。”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难免有波折，但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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