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十五年救赎文结束,我与女主结了婚。
我付出了一双眼睛,一条腿的代价,换来了女主的后悔和懊恼。
她时常对我和女儿挂脸,背地偷偷看前夫和儿子的照片。
我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直到听见她跟闺蜜偷偷哭诉。
“阿令对我很好,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很平淡。”
“他也不是正常人,我的丈夫不能永远是个瞎子和瘸子吧。”
“我是向往自由的山风和鸟,或许,只有“他”才真的懂我。”
后来我直接起诉离婚,她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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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拄着拐杖立在包间外,提着蛋糕的手不自觉地收拢发紧。
林漫桐轻柔的嗓音此刻仿佛一把刀,直接刺破我的心脏。
“我对阿令只有愧疚,毕竟他陪伴我十五年,还为了我失去眼睛和一条腿,这样的恩情我只能拿自己的一生来回报他。”
“可我真的很累,阿令不能陪我跑陪我疯,做任何事都像一碗温水,素然无味。”
“每天面对阿令和暖暖,我只能假装开心,可我心里特别特别想念他和儿子。”
她声音略带无奈和哽咽,惹得闺蜜一顿安慰。
“漫漫,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其实当年治愈你的抑郁症,周疏然也出了一份力,如果不是你们之间有太多误会纠葛,或许你们还有复婚的可能。”
……
闺蜜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你,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听说周疏然准备回国了。”
林漫桐原本泛红的双眼直接蓄满泪水,她带着哭腔,“怎么办,我好怕见到他,可我又好想见到他。”
“但,但是,阿令会介意的。”
“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我戴着墨镜的双眼莫名酸涩,心脏像被撕扯一般疼痛难耐。
十五年,我用了十五年的时间爱着她护着她,将她拉出周家和林家的血雨腥风,在她一声“阿令,带着我走”,我放弃了跟继承温家家业的机会,与所有人为敌替她摆平一切,带着她逃离前夫周疏然,给了她全新的生活。
可如今,她嫌我双目失明,腿脚不便,不能陪她跑陪她疯。
我是一碗寡淡的温水。
那周疏然呢。
他是什么。
是她的甜蜜剂?还是呛口刺激的汽水?
救赎文的难关,永远是在无人知晓的结局之后。
祝福女主跟男二的声音,永远比期待女主跟男主复合的人要少。
林漫桐细碎的哭声落在我的耳边。
我却失去了共情她情绪的能力,只觉得自己才可怜可悲。
仓惶转身,不小心撞到了人。
2.
稚嫩的声音响起,“喂,你撞到我爸爸了!快道歉!”
慌乱中,我不停地弯腰致歉,手中的蛋糕也被撞落在地无暇顾及。
可声音还在继续,“爸爸,这个人好像是个瞎子,他都捡不着蛋糕。”
我蹲在地上摸索蛋糕的手一僵,有些难看。
虽然经常被人无意戳破自己看不见的事实,可此时的我,更像被强行剥开内里的虚弱展示在陌生人评头论足。
“妈妈!真的是你!”
“爸爸说给我一个惊喜,我太开心了,这个惊喜居然是妈妈!”
爸爸?
妈妈?
这时,意想不到的两声音撞在了一起。
“温令,你怎么这么狼狈。”
“你们怎么在这里!”
清冷的男声与娇柔的女声同时响起。
我刚直起的身子一僵,满是奶油的手一抖。
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悄然滑落指尖,掉在了破碎的蛋糕上。
林漫桐不知何时走出了包间,她刚哭过的嗓音带着以往的温柔,抱住了朝她蹦来的男孩。
那是她跟周疏然的儿子,名叫小综。
周疏然冷笑一声,“小综,别有了娘就忘了老子,你妈妈现在可是有老公的人,别搞破坏。”
他那副吊儿郎当的脾性,是林漫桐离开他的其中一个原因。
她说,周疏然像个刺猬,每一句话都能刺伤她。
不像我,每句话都如沐春风,让她安心温暖。
呵,真是讽刺。
“你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出了趟国连礼貌都丢了?”
“我说错了,我老婆可以管我,你是什么身份对我指指点点?”
“周疏然,你不可理喻!”
“儿子,赶紧跟你妈妈说再见,不然她的新老公要生气了。”
林漫桐原本是个温柔安静的女人,可每次遇到周疏然,她就会变成一个活泼闹腾的小姑娘。
像一朵温室娇养的玫瑰,在阴暗的暴雨天迎风怒放。
闻言像是一对前任在互相呛声,可我却听出了她语调里藏着的轻快和雀跃。
二人旁若无人的互怼,像极了曾经热恋中的他们。
周疏然要抱走小综,惹来一阵尖叫。
“妈妈,我不要走,妈妈!”
“妈妈可以陪我回家吗,就一会会,求求你了。”
小综抱着林漫桐不肯撒手,挣扎中还撞到了我。
我冷不丁被推得向后踉跄两步,拐杖离手摔在地上。
可我的狼狈和窘迫没有落入林漫桐的眼里,她甚至没有关心问候我一句。
她只是匆匆地拿起包,抱着她的儿子对我说。
“抱歉阿令,我先送小综回家,晚上我再给你过生日。”
我的声音还哽在喉咙里,她已经利落地转身,抱着她儿子,在周疏然暧昧地揽腰拥抱姿势下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拐杖,慢慢走出餐厅。
服务员不知情况,追了上来。
“温先生,很抱歉,你预订的生日宴的包间搞错了,已经被人提前一周订下了,您看要不要调整一下,或者我们退费给您。”
我张了张嘴,心底腾升出一股无名怒火,“你们怎么办事的,是谁订了,我跟他商量,我妻子就喜欢这个包间。”
服务员为难道,“是一位叫周疏然的先生,在一周前订的。”
周疏然,又是周疏然!
我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心头堵得慌。
救赎林漫桐十五年,我只赢过周疏然一次。
那便是与她生了一个女儿。
我与她,也有着血脉上的融合与牵挂。
可我没想到,这么快。
我又一次惨败。
3.
我坐在家里,听见手机不停地响。
那是林漫桐给我的专属铃声,她说这样我才能第一时间接到她的电话,收到她的信息。
“温令,你是唯一一个会秒接我电话,秒回我信息的人。”
“如果没有你,我一定还在周疏然的身边痛苦纠缠挣扎。”
“阿令,谢谢你。”
我一直都相信林漫桐说的话,我在她的人生和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印响和地位。
所以我一直在伪装。
伪装自己坚强、乐观,不敢把失去双目和腿疾的低落痛苦情绪表现出来。
怕她因此而内疚担心,怕她胡思乱想受到禁锢。
可我的真心,好像喂了狗。
手机响了好一会,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信息声。
我摸索着屏幕,点开了声音。
“阿令,很抱歉,我刚才只是太想念小综了,没顾及到你。”
“我在陪小综吃饭,放心,我一句话也不会跟周疏然说的,你别吃醋。”
“晚上我会赶回去跟你一起过生日的。”
……
简短的几句话,我却听见了一大一小喊她的声音。
多温馨的调笑,多美满的一家人。
所以林漫桐,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你依然爱着他,又何苦要我带你走。
我深陷迷茫和无助中,在十五年里寻寻觅觅的答案,仿佛今日找到了最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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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爱着周疏然。
我只是陪她度过漫长寂寞岁月的工具人。
阳光穿过落地窗,铺满整个客厅,我被暖意笼罩却仍然感觉浑身发冷。
右腿的伤口隐隐作痛,双目开始酸胀。
这些伤口在跟我叫嚣,似乎都在为我鸣不平。
可到底哪里不平。
是她偏心,还是我太痴心。
门锁扭开。
我下意识站起身面对发出声音的方向。
是,我是在期待。
期待此时开门的人,是林漫桐。
“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女儿暖暖和我妈推门而入。
我强撑笑意,“暖暖乖,今天跟奶奶去了哪里?”
模糊的双眼似乎能看见暖暖明媚的笑脸,她从小书包取出一份资料递给我。
“爸爸,舅公说你准备可以做手术了。”
我先是一愣,随后听见我妈略微激动又哽咽的声音。
“今天你舅舅叫我回老宅,他说为你找到了可以移植的眼角膜,对方是疾病而终的年轻人,签了捐献协议。”
话还没说完,我妈泣不成声,“真好,真是太好了,我多怕你这辈子都活在黑暗中。”
我抱着暖暖愣在原地。
我妈是温家的女强人,却因我变成残疾人后,辞去温氏集团的职务,全身心地照顾我。
她对我十五年的痴心感到惊讶,没有因林漫桐是二婚而发难。
面对我们,她尽职尽责做一位母亲。
但她也提醒过我,“漫漫的第一段婚姻给了她巨大的冲击和影响,你们未来的路可能会艰难。”
那时我意气风发,我自觉能给林漫桐最好的生活。
她没有劝阻,只是把珍藏了几十年的翡翠玉镯戴在林漫桐的手上,将手中的温氏股份也全数交给了林漫桐。
我的母亲,用最大的诚意帮着我,排除了外界对林漫桐非议与猜测的流言。
我自认为,这是我给林漫桐婚后生活最安稳无忧的环境。
可,事与愿违。
她好像还是喜欢与周疏然在一起时的那般刺激和跌宕。
暖暖趴着我的肩头,嘟囔着要等妈妈回家一起给我过生日。
我妈闻言抬头,“漫漫呢,今天不是约好在餐厅吃饭吗?”
我面色一僵,摸了摸暖暖的头发,“她晚点来,我们先去餐厅等她吧。”
4.
又回到刚才狼狈逃离的餐厅。
我已经坐在重新安排好的包间里等待着林漫桐的到来。
一众亲戚坐满一圈,都在感叹岁月飞逝好久不见。
暖暖不停地拿着我的手机给林漫桐发消息,却没有一条回复。
她很不开心,说要去大厅玩耍。
我妈笑道,“去吧,让表姐陪你一起去。”
大家笑语晏晏,我却如坐针毡。
我害怕开席以后林漫桐依旧没出现。
我害怕她与周疏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旧情复燃。
我害怕自己十五年的付出得不到回报。
我害怕了。
在我胡思乱想间,暖暖表姐冲进包间哭着说暖暖在大厅受伤了。
我猛地站起来,在我妈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冲到大厅。
“爸爸,爸爸我好痛,有人欺负我呜呜呜……”
暖暖扑到我怀中哭得撕心裂肺,我慌乱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当摸到她的额头时,温热一片。
我紧张起来,“你受伤了?伤在哪里告诉爸爸,不要怕。”
小孩子一哭起来就说不清话,我妈急忙拉开一看,急了,“弄到额头流血了,不过还好,伤口不大。”
温家亲戚大部分都是医生的,习惯随身都带着消毒水和纱布,他们将暖暖带到包间处理伤口,我留在大厅与经理交涉。
弄伤暖暖的小男孩声音傲慢无礼,却很熟悉。
下一秒,我就听见了周疏然的声音。
他语气冷漠,“怎么回事,你们抓着我儿子干什么?”
小屁孩哭了起来,“爸爸,他们说要抓我去见警察!”
我立在原地,压抑着心头的怒意,低声道,“周先生,你儿子弄伤了我女儿。”
他声音一顿,笑了,“怎么又是你啊温令,又回来这里找老婆了?你找不到老婆可别为难我儿子啊。”
我冷声道,“周先生,我再说一次,你儿子弄伤了我女儿,你打算怎么办。”
他嗤笑,“我赔钱,行了吧,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都赔给你。”
“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小屁孩尖叫。
随后急促的高跟鞋声奔向大厅,声音又急又娇。
是林漫桐。
她看见我和周疏然居然又碰到了一起,慌乱又心虚,“阿令,你怎么在这里,我,你听我解释,我只是陪小综吃个饭,他说晚餐想跟妈妈一起吃,所以我就来了,真的。”
我两指捏住眉心,心里又烦又乱。
林漫桐说着说着看见了衣服沾了血迹的小综,着急道,“小综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血,哪里受伤了快告诉妈妈!”
小屁孩道,“是一个小女孩非要跟我抢这朵花,自己摔到磕破头了,她的爸爸就要抓我起来,我好害怕!”
林漫桐一愣,“你说什么?”
小屁孩指了指我,“这个瞎子叔叔的女儿跟我抢花自己摔了,非要怪我!”
“你胡说!”暖暖表姐哭丧着脸反驳,“明明是你抢走了花,还推了暖暖,不然暖暖也不会撞到柱子摔跤。”
林漫桐尴尬地直起身子,打圆场道,“会不会是个误会,小综和暖暖都只是孩子,他们应该只是玩闹而已。”
她视线慌乱,瞥见我一手的血,哽住了。
周疏然凉凉地开口,“儿子,赶紧道歉,你要知道自己从小没了妈妈的教导,调皮一点是自然的,但这位叔叔可不会心疼你。”
林漫桐母爱上头,心疼地护在小屁孩跟前,“阿令,小综虽然有些娇惯但不至于出手伤人,更何况孩子而已,能伤到什么地步,暖暖从小也是个脾气大的,她肯定也胡闹了。”
我错愕地想看清楚林漫桐的脸。
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表情下说出这般冷冰的话。
难道暖暖不是她的女儿吗?!
努力睁大眼睛,只有模糊刺眼的光影。
我是真的,很失望。
我收起温和儒雅的模样,用最冷冰的声音说道。
“林漫桐,你儿子弄伤了暖暖,希望你能尽快跟你儿子商量好如何跟暖暖道歉的事宜。”
“你!温令,你怎么这样和我说话!”
在林漫桐不满地娇呵中,我带着暖暖离开了餐厅。
这真是一个令我难以忘却的生日。
5.
暖暖受伤后高烧不断,我又即将迎来移植手术。
索性我给暖暖和自己直接办理了住院,方便我妈的照顾。
林漫桐在生日那天的闹剧里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电话里她质问我为什么会如此冷漠对待她,她哭着说我是骗子。
她没有一句是关心暖暖的伤势,更没有提及那天是我生日。
“温令,你说过你从来不会凶我的,你混蛋,你不爱我了!”
……
我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
林漫桐应该是喝了酒,她没有察觉自己说话时周疏然也在自己身边,在骂完我以后,我听见两人暧昧地喘息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好大一出戏。
到底是林漫桐真的旧情复燃,还是周疏然的故意策划的。
也不重要了。
我承担着救赎林漫桐十五年之久的责任,也是时候放下了。
从手术室里出来后,我恢复得很好。
拆纱布的那天,相识的医生都在恭喜我。
“温先生,重获光明,你和你的太太应该很开心吧。”
我笑着点头道谢,却无法回答他的话。
我并未告诉林漫桐自己手术的事情,她也在这段时间里一直住在周家。
不少闲言碎语飘到我的耳朵里。
都是一个圈子的,总会有人发现端倪。
“林漫桐都跟温令结婚了,怎么还一直住在周家。”
“人家是回去看儿子的。”
“真的假的,据说她跟周大少又要复合了,昨天瞧见他们还一起看电影逛街,可甜蜜了。”
“不是吧,那温令岂不是大冤种,陪了她那么多年,还废了眼睛和腿,现在人家又不要他了。”
……
我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将这些话都烂在肚子里。
下车时由于阳光太刺眼,我遵医嘱还是戴着墨镜缓解日光照射。
在靠近门禁区时,我看见了林漫桐和周疏然。
二人似乎在争吵。
可下一秒,周疏然紧紧将林漫桐拥在怀中,情难自禁地两人忍不住靠近对方吻在一起。
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趴在肩头睡觉的女儿的小脑袋,不想让她瞧见。
林漫桐似乎尚存一丝理智,猛然推开了周疏然后,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我。
她面色一僵,但看见我戴着墨镜,想到我什么也看不见,表情松了一口气,甩开周疏然握住她的手,快步向我跑来。
她抱怨着,“温令,你行动不便,怎么还敢抱着暖暖独自出门,小心受伤!”
林漫桐想从我手里接过女儿,被我拒绝了。
我盯着面色阴郁的周疏然,笑道,“你先处理好你的事,我带暖暖先回家。”
不等她反应,我抱着暖暖稳稳地跨过台阶,刷开门禁,转身上楼。
门口的玻璃反着光。
我清晰地看见林漫桐的双眸从惊讶变成了惊恐。
她才意识到,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所以,刚才香艳的一幕,我也尽收眼底。
6.
林漫桐局促地坐在我的对面。
我摘下墨镜,露出明亮的双眸。
她在那一刻眼底有一丝惊喜和开心,忐忑开口,“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一直在帮你找眼角膜呢。”
我淡淡点头,“多谢,现在不用了。”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疏离她有些不自在,“阿令,你怎么了?”
我从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反复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林漫桐。
我给了自己答案。
我很爱她。
但我不想也不愿意,做一个夹在她与周疏然之间的大冤种。
我已经付出了十五年。
往后的日子,不必再如此。
我将手里的离婚协议推了过去,顺手再递上一支笔。
“我很感谢你选择过我,也为我生下了暖暖,但你的世界我融不进去,我们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我的话语没有任何起伏与犹豫,这样让林漫桐很慌乱。
她发现我已经抽离了对她的感情,变得冷漠陌生。
她红着眼,赌气般摔了笔,“不,我不会签字的,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我捡起笔,打开协议签字的地方,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后,我郑重地看向哭红眼睛的林漫桐。
我曾经是见不得她落泪的。
如今却好像无关痛痒,只觉得她胡搅蛮缠。
果然,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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