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时烟却语无伦次起来。
半天后，才说到重点。
“我外婆生病了，已经在准备手术，手术需要很多钱，我的钱都被周治学冻结在联合账户里了，我只能听他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封衍的脸色。
见他似是不为所动，她咬了下唇，轻声道：“我以为您结婚了，所以在球场上才......才冒犯您的。”
封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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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她那也算不上冒犯，只是冷淡了点。
他面上波澜不惊，语气却没刚才那么冷淡：“我记得我跟你解释过戒指的事。”
时烟点头，声音越发轻了。
“我以为你骗我。”
“我看上去很像玩弄女学生的人渣吗？”
时烟：“......”
她脸上发热，摇了下头。
“不像。”
安静几秒。
时烟见男人不语，硬着头皮说：“是我误会您了。”
她抬起头，直面男人的视线，“不熟悉的人，是会产生一些误会的。就好像，好像，您说过我乖，但也说我......心思活络。”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也逐渐垂下头。
封衍看着她，不着痕迹地轻哼一声，唇瓣掀动：“强词夺理。”
时烟握紧了手，没有出声。
忽然，肚子叫了起来。
她愣了下，随即赶紧吸腹，试图阻止胃部的叫嚣，可一下午没怎么进食，胃哪里肯买账。
咕噜——
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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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烟顾不上解释了，她尽量低头，把自己抱成了一个鹌鹑。
现在，她倒希望封衍赶紧走。
可封衍反而不走了。
他口吻平静，问她：“想吃什么？”
不知为何，这句话明明没什么情绪，可时烟却能想象出，他说话时，眸底深处一定有戏谑嘲笑。
她安静半天，挤出一句：“......都可以。”
“等着。”
淡淡一声回复后，男人开了房间门。
确定房间门关上了，时烟才大大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