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的是双人赛，跟封衍搭档的女陪玩忙站出来解释：“抱歉，是我今天身体不行，拖封总后腿了。”
她一说，应承禹反而来劲了，对刚才赢了封衍两局的关屹拱火：“哎，这话什么意思听出来没？这是说你能赢老封，胜之不武呢。”
关屹一看就是脾气好的，却也应着笑了声，“这么一说，我有点不服了。”
他对封衍道：“起来，咱们单来一局。”
封衍勾了下唇，“歇会儿。”
“两个人打没意思，一来一回的，看着都无聊。”应承禹朝一旁的俱乐部经理抬了抬下巴，“去，再找个水平够的人来，替她的位置。”
“这还用找吗？”乔琳宣插了句话，又把时烟拉出来，“我给你们带了个现成的。”
时烟垂了下眼眸，乔琳宣怎么知道她会打网球？
她看了一眼周治学，只看到周治学眉心微皱。
“乔小姐，我不太会......”
拒绝的话被打断，“时助理别谦虚啊，我看过你的资料，特长上写了网球。”
时烟瞬间反应过来，乔琳宣不是临时发现她的，是老早就注意她了。
为什么？
她来不及多想，转脸时，再次和封衍对上眼神。
“会打吗？”他用词吝惜，让人觉得态度不冷不热。
时烟张了张口。
一旁，周治学忽然说：“能跟封总打球不容易，机会难得。”
时烟明白，他这还是怕封衍“戳穿他们”，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她舒了口气，仍旧回绝：“我打得不好，怕拖封总后腿。”
“我们封总带着个身体不舒服的搭档，对手都只是险胜，你得打多差，才能拖他后腿？”应承禹调侃，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封衍没看时烟：“别勉强。”
“不勉强，时助理只是不好意思。”乔琳宣说着，仿佛跟时烟认识很多年了似的。
封衍一起身，她就顺势把时烟推了出去。
时烟快速稳住身形，才避免了撞到封衍。
前方，关屹已经和搭档进场了。
封衍走在了前面，时烟也只好跟上去。
进了球场，关屹两人远远在对面，虽然是露天空间，但某种程度上，算是独处。
俩人一路无话，选球拍时，封衍才问一句。
“用几号球拍？”
时烟定了定神：“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