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1966年5月16日,随着《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的发布,一场声势浩大的运动拉开帷幕。对于这场全国规模的运动,本不该卷入的人被卷入其中,很多家庭也受到冲击。后来很多当事人从个人的视角出发,写了不少回忆录,包括后来的伤痕文学,那么对于这场运动,我们该如何看待呢?
时间轴:1966
1966年5月16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标志着“文化大革命”拉开序幕。
关于这场运动,有来自各方面的报道,无论是论文还是传记,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无论是研究机构视角还是个人视角,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对于这场运动的讨论可谓是全视角。
对于这场运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观点。个人视角叙述事件如同小说一般精彩,但只能代表个人的观点,不能概括事件的全貌。官方和研究机构的视角又过于书面化,给出的答案都是规律性和总结性的语言,大多数人都看不懂。
对于这场运动纷繁复杂的解读,我们无法讲述所有的一切,只能讲述我们所认为的底层逻辑,为什么要发动这场运动,又是因何开始的?
老人家晚年回顾这场运动时很清楚大家对此的态度,他说这场运动“支持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反对的人不少,不仅是国内的人,连国外敌对势力也反对。
这就让人感到疑惑了,为什么国外敌对势力也反对呢?国外敌对势力不是应该趁乱打进来吗?为什么却要反对呢?这背后的逻辑又是什么呢?这些都值得我们深究。
当然国外敌对势力反对的一个最直接的原因显而易见,可以借此收买其中一些人,不仅是被打倒的人,还包括那些打倒别人的人,这些人都是可以收买的对象。
这个逻辑在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
当父母教训不听话的孩子时,邻居跑过来指责父母,只要这个孩子没有是非观念,通常都会选择认贼作父。邻居只要给一颗糖,孩子今晚就会选择睡在邻居家,并且大骂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是人,今天出现的毒教材、毒小说、毒试卷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对于老人家晚年发动的这场运动,不能简单地听信一面之词,而应该分析发生的事件背后的底层逻辑。
关于“文化大革命”,有几个核心问题需要梳理清楚,这几点梳理清楚之后,才能解释清楚很多事件背后发生的逻辑。
第一个核心问题,发动“文化大革命”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将决定这场运动的性质,因此我们必须清楚地知道,发动这场运动的原因是什么?
老人家曾说过这样一番话:“在我们中国, 也有跟中国的修正主义的矛盾。我们过去叫右倾机会主义, 现在恐怕改一个名字为好, 叫中国的修正主义。北戴河和北京这两个月的会议,讨论了两项性质的问题:一项是工作问题;一项是阶级斗争问题, 就是马克思主义跟修正主义斗争的问题。”
老人家明确指出右倾机会主义就是修正主义,而修正主义的本质是资产阶级思想,是扛着红旗反红旗,歪曲、篡改、否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
“文化大革命”这场运动的目的是在文化领域进行斗争,要对资本主义复辟有清醒的认识,能够识别并抵制资本主义复辟,要做到这一点,那就必须守住文化这块阵地。
一个人的认知水平由文化程度决定,即意识形态虽然是个人对世界和事物认知的综合反映,但最终落实到具体的载体上就是文化层面,因此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文化领域的斗争。
这也是老人家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就发起了批《武训传》、批红学派、批胡风集团的运动,他把文化领域看得极为重要,因为一个政权的颠覆往往是先从覆灭这个阶级的文化开始。
关于发动的原因,可以追溯到1966年3月17日的政治局常委扩大会。
老人家专门就学术批判问题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在解放后对知识分子实行包下来的政策,有利也有弊。现在学术界和教育界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掌握实权。社会主义革命越深入,他们就越抵抗,就越暴露出他们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面目。吴晗和翦伯赞等人是共产党员,也反共,实际上是国民党。现在许多地方对于这个问题认识还很差,学术批判还没有开展起来。各地都要注意学校、报纸、刊物、出版社掌握在什么人手里,要对资产阶级的学术权威进行切实的批判。我们要培养自己的年轻的学术权威,不要怕年轻人犯‘王法’,不要扣压他们的稿件。中宣部不要成为农村工作部。”
老人家所指的农村工作部,被一些人说成“十年来没做一件好事”, 于1962 年被撤销。
当时由彭真等五人组成的文化革命小组制定的“二月纲领”中明确表示鼓励辩论,但实际上姚文元批判吴晗的历史剧《海瑞罢官》的评论文章在北京遭到抵制,老人家要求不能压制批判的力量,但依然得不到贯彻执行,最后只能在上海发表。
1966年3月28日至30日,老人家同康生单独谈了两次话,又同康生、江青、张春桥等人谈了一次话,批评“五人小组汇报提纲”混淆阶级界限,不分是非,指出这个提纲是错误的,
他这样说道,“中宣部是阎王殿,要‘打倒阎王,解放小鬼’。”
他还强调说,“我历来主张,凡中央机关作坏事,我就号召地方造反,向中央进攻。各地要多出些孙悟空,大闹天宫。去年九月会议,我问各地的同志,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很可能出,这是最危险的。”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老人家从来不认为我们的工作就没有问题,而是主张有问题就纠正,甚至地方可以纠正中央。
老人家要求文化革命小组支持“左”派,建立队伍,进行“文化大革命”,并批评彭真、中宣部和北京市委包庇坏人,压制“左”派,不准革命。
他还说如果再包庇坏人,中宣部要解散,北京市委要解散,“五人小组”要解散。
根据老人家的意见,中央书记处于1966年4月9日至12日,由邓主持召开会议,批判彭真。
会议最后做出决定:
一、起草一个通知,彻底批判“五人小组汇报提纲”的错误,并撤销这个提纲。
二、成立文化革命文件起草小组。经中央审定的文化革命文件起草小组名单是:组长陈伯达,顾问康生,副组长江青、刘志坚,成员王力、关锋、戚本禹、穆欣、吴冷西、陈亚丁、尹达、张春桥。
1966年4月22日至24日,老人家在杭州主持召开了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他在22日的讲话中说道。
“我不相信只是吴晗的问题。这是触及灵魂的斗争,意识形态的,触及灵魂很广泛。吴晗问题之所以严重,是因为‘朝里有人’,中央有,各省、市都有,军队也有。出修正主义,不止文化界出,党、政、军也要出,主要是党、军。真正有代表性的,省、市都要批评一两个。”
关于吴晗的问题,我们在之前的章节中讲到过,这里不再赘述。
这次会议通过了由陈伯达主持起草,经老人家反复审改的《通知》修改稿,即《五一六通知》。
1966年4月28日和29日,老人家两次讲话,对彭真和北京市委提出更加严厉的批评,他这样说道,“彭真要按他的世界观来改造党。事物走向反面,他已经为自己准备了垮台的条件,对他的错误要攻到底!”
1966年5月4日至26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北京召开,此时老人家仍在外地巡视调研。
会议由一线领导少奇主持,内容主要是按照老人家的意见批判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等人,撤销他们在党内外的一切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