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出头
阿勒泰已经降下了第一场大雪
让我们一起开启这个最美的季节
如果没有冰雪
阿勒泰的美至少失色一半
油画般的山，童话般的水
只是阿勒泰的侧影
（阿勒泰深秋雪后的禾木村，摄影师@焦潇翔）
长达半年的寒冬
比寒冬更长的降雪期
才是这里的主旋律
（阿勒泰山区可降雪日期长达9个月，平原地带也有半年以上，图为冲乎尔镇的阿尔泰山，摄影师@刘夙培）
没有四季之分
只有冷暖之别
这有“中国雪都”，也有“第二寒极”
（阿勒泰市区夜景，摄影师@龙咕咕咕）
阿勒泰的一切
由冰雪开启
却并不冷寂
你看，这里的冰雪正在燃烧
（“姑娘追”，哈萨克族的马上游戏比赛，摄影师@水冬青）
01
雪落千山
大雪纷纷扬扬
在九月初，已经登陆了阿勒泰
从西到东
一市六县，层林皆白
（阿勒泰冬季冲乎尔镇，摄影师@田春雨）
这就是整个阿勒泰地区
它在“大公鸡的尾巴”
是四国交界的角落
（阿勒泰地区是由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管辖的行政单位，包含一 市六县，行署所在地为阿勒泰市，图为阿勒 泰地形示意，制图 @高俪倩/星球研究所）
“阿勒泰”与它背后横跨四国的大山
阿尔泰山“Altai” 同义
都源自蒙古语
意为“金山”
自古就以富金藏宝闻名
（可可托海矿上打下来的金绿柱石矿料，摄影师@黄澄）
对阿勒泰来说
阿尔泰山极为重要
这里远离海洋，本应干旱
阿尔泰山却与西南的萨吾尔山
围合成了一个喇叭状的风口
远来的湿润气流无法漫散
被聚拢 在阿勒泰
让阿勒泰成为不缺水的新疆湿岛
（阿尔泰山麓草原毡房，摄影师@刘辰）
冬季，南下的西伯利亚冷空气
与水汽相遇
化为汹涌的大雪
覆盖了阿勒泰的城市、 乡村
（ 阿勒泰禾木河，摄影师@小强先森）
森林、河流
甚至荒漠
（ 雪后五彩城雅丹地貌，摄影师@严大卫）
阿勒泰积雪深度最大时
轻易超过1米
降雪日近179天
是真正的“中国雪都”
（福海县冬季阿尔泰山，摄影师@阿石）
然而冬季并不冷寂
这恰恰是阿勒泰最热闹的季节
阿尔泰山与雪相遇
落差与地形的多变组合
成就了顶级的滑雪场
滑雪爱好者由五湖四海而来
与城市相连的高山滑雪场
将军山
人头攒动
（ 阿勒泰将军山滑雪场，摄影师@陈阳）
远离城市的 禾木村
茫茫雪原中
也有风驰电掣的身影
（禾木吉克普林滑雪场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阿勒泰降雪量大，雪期长
深居内陆的干寒气候与冬季低温
使得这里的雪含水量低
干燥松软，极具弹性
正是超长待机的滑雪天堂
（可可托海滑雪场，6月才封板，是国内雪期最长的滑雪场，图为可可托海滑雪场的月晕，摄影师@Annan）
更重要的是
当积雪落在高峰之上
长年累月，形成数百条冰川
（请横屏观看，阿尔泰山友谊峰下的喀纳斯冰川，摄影师@郝沛）
它们虽然庞大冷峻
却滋养出星罗棋布的山间湖泊
人间仙境喀纳斯湖
随季节流转而变色
（航拍下的喀纳斯河与喀纳斯湖秋季云雾，摄影师@焦潇翔）
喀纳斯湖旁边
形状不同、大小各异的湖泊群
在密林中伸展身躯
（喀纳斯姊妹湖，摄影师@郝沛 ）
更多的雨雪沿着山间谷隙汇流
阿勒泰的56条河流就此诞生
（冬季的喀纳斯河， 摄影师@刘夙培）
其中阿勒泰的母亲河
额尔齐斯河
不仅是新疆第二大河
更是中国唯一汇入北冰洋的河流
（额尔齐斯大峡谷，摄影师@赵高翔）
这些河流沿途为阿勒泰
孕育出肥沃的土地
连片的草场
（福海辉腾阿夏草原，摄影师@郝沛）
甚至为戈壁带来生机
（阿勒泰海上魔鬼城，摄影师@陈小羊）
冰雪燃烧成汹涌的 生命力
在极寒的雪域到炎热的荒漠间
打造了一个更热闹的世界
02
万物沸腾
水汽进入阿勒泰
由西北向东南递降
又遇上山体高大的阿尔泰山
于是，永久积雪、高寒草甸
山地森林、草原、荒漠 于此交汇
层层分明
（阿尔泰山的贾登峪森林，摄影师@李赵龙）
高寒的苔原上积雪皑皑
耐冻的北极柳、挪威虎耳草
仍顽强挤出头角
它们身躯矮小
是北极等严寒大地的常客
（挪威虎耳草，此处仅做示意，图片来源@ 视觉中国）
四季换装的岩雷鸟
正以此为食
这些小巧的精灵广泛分布在北极圈附近
阿尔泰山是它们在中国的唯一栖息地
（一只岩雷鸟在雪地中行走，摄影师@刘璐）
再往下走
是明亮盛放的草甸花海
（阿勒泰金莲花，摄影师@郝沛）
红艳艳的芍药
（阿勒泰芍药花，摄影师@郝沛）
雍容华贵的龙胆花
（阿勒泰禾木云霄峰大花龙胆，摄影师@雷东翔）
极具异域风情的欧洲百合
（阿勒泰的欧洲百合，摄影师@郝沛）
还有
紫色天鹅绒般的阿尔泰堇菜
金灿灿的阿尔泰金莲花
数不尽的花朵点亮了山坡
野蛮又自由
而到了茂密的森林中
你会看到如圣诞树般的
泰加林
（阿勒泰山的泰加林，摄影师@郭远东）
它们由西伯利亚冷杉、西伯利亚红松等
耐寒树种组成
仅在中国最寒冷的
大兴安岭北部和阿尔泰山生长
是来自极地的问候
（阿勒泰山冬季的泰加林，摄影师@郝沛）
树下林间
雄性黑琴鸡正张开羽毛求偶
18根黑色尾羽如同竖琴
出场自带身份
（黑琴鸡，摄影师@王瑞）
更低的河谷地带
大片的杨树、桦树、柳树沿河生长
其中 额尔齐斯河沿岸生长的大片杨树林
树种超过10个
是天然的 “杨树基因库”
（哈巴河汇入额尔齐斯河沿岸的树林，摄影师@ 赵斌 ）
而沿着哈巴河
延伸出了
中国西北最大、最长的天然白桦林
（哈巴河的白桦林，摄影师@赵高翔）
濒危物种河狸
就以这些树木为食
它们生活在略为干旱的东南部
布尔根河流域
以树枝、泥沙建造大坝和住所
堪称动物界的“建筑师”
（蒙新河狸是中国特有种类，摄影师@初雯雯）
更南的区域是大片干旱的
荒漠戈壁
梭梭、沙柳、沙蒿等耐旱植物
组成了沙漠里的绿洲
（阿勒泰准噶尔盆地荒漠里的植物，摄影师@沈久泉）
蒙古野驴、鹅喉羚等
濒危野生动物
（请横屏观看，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的蒙古野驴，摄影师@张宏江）
以及世界上唯一幸存的野生马种
普氏野马
就栖息于此
（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的普氏野马，摄影师@初雯雯）
雪山、森林、草原、荒漠
多样的环境
让阿勒泰成为
众多动植物的避难所
（雪兔，中国二级保护动物，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野生动物之一，摄影师@敖咏梅）
冰雪下的热闹
从高山延续到荒漠
更热闹的，是穿插其中
超过一亿亩的草场
你听，奔腾的马蹄声正迎面而来
03
炊烟三千里
阿尔泰山脉绵延近2000公里
跨越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中国、蒙古四国
很早就是欧亚大陆游牧民族的
交流通道
距今4.5万年前，新疆的第一缕炊烟
在这里诞生
（阿勒泰吉木乃的通天洞遗址，新疆首个旧石器时代遗址，发现了国内最早的碳化麦粒， 摄影师@郝沛）
近三千年前的塞种人、独目人
从这片草原走过
（阿勒泰三道海子石堆墓，有学者推测，这个遗址很可能是西方和中国文献中同时记载的“独目人”、“一目人”有关，这是他们的夏季祭祀圣地，摄影师@郝沛）
还有
2000多年前的匈奴人
1000多年前的突厥人
数百年前的蒙古人
（阿勒泰瑙云烽火台，据说是成吉思汗西征时留下的，摄影师@董龙）
以及更多史书中出现的名字
月氏、乌孙、鲜卑、柔然……
无数的古族
在这片草原扬起过马蹄
他们出现又消失
古老的传统却延续下来
阿勒泰有全疆1/7的草场
它们散落在
荒漠、山地、高山里
供养得起数百万头牛羊
（请横屏观看，阿勒泰哈萨克牧民转场时的大批牛羊，摄影师@马东）
阿勒泰人口最多的民族
哈萨克族
就随着四季变换驱赶牛羊
逐水草而居
每年初夏，牛羊被驱赶至
北面的高山上
这里水草最为鲜嫩
（阿尔泰山夏秋牧民转场，摄影师@沈久泉）
春秋时分便向南转移至荒漠草原
接羔配种
（福海县牧民春季转场，摄影师@陶洪）
进入冬季，雪赶牛羊
在积雪较少的避寒河谷里
牛羊们吃着备好的牧草
等待来年
（阿勒泰吉木乃萨吾尔山是牧民过冬的“冬窝子“，摄影师@郝沛）
仅今年春季
阿勒泰转场的牲畜就超过220万头
一年转场十几次
行走近千公里
哈萨克人也因此成为
诗人口中
“世上路走得最多，世上搬家最勤”的族群
（转场的哈萨克牧民，摄影师@马东）
他们常年搬家
发明了就地取材、易于拆卸的毡房
以红柳、杨木搭建骨架
芨芨草编上墙篱
再包上羊毛制成的毛毡
（阿勒泰哈萨克牧民搭建毡房，摄影师@李钟鸣）
与蒙古人相似的图瓦人
则世居在阿尔泰山林深处
山中冬季漫长，积雪深厚
他们以山中木材
建造出顶部不易积雪的尖顶木屋
（禾木村是图瓦人的村落，摄影师@田春雨）
为了应对积雪封山的冬季
他们甚至很早就发明出与今天滑雪板类似
板底缚动物皮毛的 毛皮滑雪板
在林海雪原上穿行
（阿勒泰毛皮滑雪，摄影师@赵登文）
从古到今
阿勒泰的子民们
都依靠山川生息
（乌伦古湖冬季冰上捕鱼 ，乌伦古湖是北疆最大的天然渔场，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他们热爱这片慷慨的大地
珍惜每一次春雨
相信万物有灵
（喀纳斯敖包，阿勒泰牧民每年会祭敖包，祈求雨水，使草原永葆丰美，摄影师 @郝沛 ）
他们已经与这里同长同息
雨雪冷暖都是自然的恩赐
他们享受每一次短暂的盛夏
（阿勒泰草原哈萨克族牧民弹羊毛，摄影师@郝沛）
也不惧怕漫长的寒冬
（ 冬天雪地上的哈萨克族人，摄影师@董龙 ）
阿勒泰的美藏在变换之中
从高山冰川 到戈壁荒漠
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冰霜雨雪
在这里，你都能找到非同凡响的美
就像波司登的短片里说的
“所有天气开的玩笑， 我们可以全当做礼物
统统收好”
在这里，我们可以学会如同享受阳光一样
品味雨雪
拥抱自在旅途中
所有的阴晴圆缺
无论遇到的是晴是雨
都把它们叠变成每一天的好心情
领略这些美景之余
阿勒泰与 城市生活截然不同的气候环境
也带来了应对频繁气温变化的挑战
对旅行者来说
一件能够充分应对多重气温变化的外套
将会是极其有用的关键装备
波司登叠变轻薄羽绒服
就是这么一件“旅行万能衣”
通过不同的叠穿方式
能够应对0°到20°的所有温度环境
（波司登叠变系列羽绒服，图片来源@波司登）
当温度变化不再是障碍
我们才能透过温度和距离的缝隙
感受这片原始的土地
感受冰雪燃烧的汹涌生机
那是绽放的万千生命
（雪中的禾木村，摄影师 @焦潇翔 ）
本文创作团队
- 撰文 ：向不像
- 图片 ：夏雪 地图：高俪倩
- 设计 ：申雯
- 审校 ：雪梨&松楠
- 封面 摄影师 ： 廖士清&小舌湾湾&Smith看看新疆
【参考文献】
- [1]《中国地理百科》丛书编委会著; 张辉撰. 中国地理百科丛书·阿勒泰[M].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4.11.
- [2]苏勇文,邱信廷,夏中春.阿勒泰地区志[M].新疆人民出版社,2004.
- [3]曹秋梅.新疆阿尔泰山植物多样性全球突出普遍价值[D].新疆农业大学,2015
- [4]隆霄,赵建华,王晖,等. 阿勒泰山脉对新疆北部地区强暴雪过程影响的数值模拟研究 [J]. 沙漠与绿洲气象, 2012, 6 (06):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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