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9月,日军征调了4万之众对八路军根据地进行围剿。其中阜平县根据地,成为了日军进攻的目标。聂荣臻向驻守在阜平县的军队下达命令:“老百姓全部离开之前,不能放一个日本人进城。

杨成武时任1师长,负责驻守阜平县,开始部署作战任务,将其中一个重要的通道交由3团负责。3团团长是出了名的绿林好汉,勇猛是真的,鲁莽有时候也是会有的。杨成武担心3团长在关键时候会出问题,反复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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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杨成武

作战时,果不其然,3团长见敌人火力太猛,竟然把指挥权交给政委,自己带人冲锋。杨成武在一旁看着吓坏了,连忙让人打旗语,叫他撤回来,但根本不管用。3团长击退敌人后,又追击了几千米,敌人居然被追得丢盔卸甲,四下逃窜。

日军在这一战中伤亡惨重,之后接连几日又受到了游击队的打击。剩下的日军在撤退的路上,又急又气。到了晚上,迎面走来了一队人,好像是“中国军队”。杯弓蛇影,日军指挥官来不及多想,直接开火,甚至还叫了轰炸机。打到天亮,“中国军队”全军覆灭。

日军仔细一看,他们遇到的居然是自己人。日军接连打败仗杀红了眼,将队友当成八路军,自相残杀伤亡300人。日军的行为让各国瞠目结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拥有现代装备的日军被吓成这样,由此可见杨成武手里那位3团长十分威猛。那么这位3团长,究竟是什么来头?他的身上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八路军独立1师3团团长名叫纪亭榭

1912年,纪亭榭出生于黑龙江东宁,1937年为了抗日,加入八路军,在军中,以勇猛著称。同年10月,纪亭榭通过了党的考验,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共产党人。身经百战的纪亭榭,有勇有谋,屡次冲锋令敌人丢盔弃甲,这一年时任晋察冀军区3团团长。

纪亭榭在之后的抗日战争中,屡屡取胜,先后担任了察哈尔军区司令员、野战军旅长、华北军区副师长等职位。1950年,任中国人民志愿军副师长,带领部队入朝作战。1964年,晋为少将。

纪亭榭从小学习很好,以优异的成绩从东北大学毕业,在大学期间接触过一些进步思想,十分认可共产主义。1931年9月18日,日军发动九一八事变后,赵同、纪亭榭和高鹏等人在辽宁打游击,几人是同乡,志气相投,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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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纪亭榭

敌我实力悬殊,纪亭榭等人的游击队被打散了,赵同、纪亭榭被迫流亡,来到北平郊区,重新组建游击队。起初,游击队只有20几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散兵和冀东保安队起义失败逃出来的农民。

张学良非常赞成他们的义举,另外资助了2千元给游击队购买枪支。日军野心勃勃,随即“平津告急”,“华北危急”的消息传来。北平党组织知道纪亭榭游击队的情况,特地派张如三(后成为开国少将)、史进前(后为开国少将)等人加入游击队,在队伍中成立党组织(中共东北特别委员会,后面称“东特”)。

一大批日本人伪装成商人潜入我国内地,他们的邮轮上载满了破损的商品箱子,里面装满了枪支弹药。东特认为,日军在华北将会有大动作,他们不能离开。东特最终决定以太行山为根据地,与侵略者进行抗争。最终目标是,收回东北失地。

1937年春,东特积极购买枪支,扩大队伍。德胜门附近有一位出身行伍的老头,手里有购买渠道,纪亭榭等人就是通过他购买的枪支。一个月后,买到了17支手枪和2000多发子弹。

在东北地区,伪政府不允许平民购买枪支弹药,纪亭榭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购买,花了不少力气。买到武器后,运输也成了问题。纪亭榭将这批武器藏在赵同家中,后面必须要转移这批武器。赵同的亲戚林一民是我党的地下党员,林一民当时是清华大学在读的学生。

林一民向同学借了2件清华大学的校服,纪亭榭、赵同与林一民手拎皮箱,进入清华校园,悄无声息地转移武器。

鲍旭堂曾经在昌平锡山瓦窑伪警察所当过所长,他认识昌平白羊城民团团长汤万宁。鲍旭堂受到日军威胁,成了汉奸。汤万宁和儿子与鲍旭堂在赵同家住下。纪亭榭等人反复宣传抗日理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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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汤万宁

鲍旭堂等人在纪亭榭和赵同的反复劝说下,深明抗日救国大义,决定在白羊城武装起义,挣脱日军的控制。纪亭榭等人商量过后,一起参战,消灭城中的日军。赵同等人来到白羊城起义,纪亭榭决定留在城里继续买武器。

7月19日,白羊城起义军与东特合编成立国民抗日军,共同对抗日伪军,捍卫国家领土主权。国民抗日军成立不久,不少日伪军到处散布谣言,说国民抗日军是“汉奸队”、“土匪队”。因为白羊城之前的守军投靠过日军,起义后,他们的形象在百姓心中还是有些难以改观的。

此后,当地不少自发组成的抗日游击队,开始来找国民抗日军的麻烦,国民抗日军甚至遭到过袭击。国民抗日军接连受挫,进退维谷,军中人心开始涣散。不少人已经离开了国民抗日军,赵同也倍感受挫,回到了家中,动摇了信念。

纪亭榭见状十分心痛,来到赵同家中劝说道:“我们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是为什么?东北沦陷,我们有家不能回。日本人发动了卢沟桥事变,中国人如果不奋起反抗,在不久的将来就是亡国奴!我们不能退缩啊!

最终,赵同幡然醒悟,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跟着纪亭榭回到了队里。纪亭榭与赵同一起安抚部下,同时游说周围的兄弟部队,告诉他们国民抗日军是自己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国民抗日军的军心终于稳定了下来,周围的兄弟部队也接纳了他们。

只要往前打,仓库就在前方

国民抗日军驻扎在德胜门外土城一带,不少抗日志士加入。随着人员不断增多,部队里出现了一种情况“人多枪少”。国民抗日军本就是自发组成的抗日小队,经费有限,由此一来就严重影响了部队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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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情况,纪亭榭常用的办法就是鼓励战士们去缴日本人的枪,敌人就是他们移动的仓库。纪亭榭常常会带一些身高体壮的战士乔装来到有日伪军的地方,寻找目标。有一次,他们来到马甸村,纪亭榭带了数名战士,任务是每人包括纪亭榭必须找到一把枪。

纪亭榭对包乾说道:“我们几个人分为两队,你和纪常武、纪傻子为一队去德外大街东边找武器,我和王文为一队去德外大街西边找。不管有没有成功,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去。”

包乾、纪常武和纪傻子等人找了一圈后,没有什么发现,转转悠悠就来到了黄寺附近。他们正在寻找的时候,一辆汽车的喇叭声传来,包乾回头一看是一辆卡车,车上的机枪吸引了包乾等人的注意,机枪后面还有三个鬼子。

包乾一行人看到机枪,眼睛就“冒金光”。包乾等人一路悄悄跟着卡车,包乾看准时机向卡车里扔了一个手榴弹,随着巨大的爆炸声,一名鬼子当场被炸死。纪常武与纪傻子在两边火力压制,另外几名日本鬼子被击毙。

包乾等人迅速在卡车上将武器拿下来,顺带还将几名日本鬼子身上的装备搜刮了一遍。几人离开前,还不忘将日本人卡车的轮胎打爆。包乾等人扛着武器、枪支按时回到了部队。几人虽然累得大汗淋漓,但都非常开心。

第二天一早,纪亭榭就兴冲冲地找到包乾和金振中说道:“我昨天发现了一个伪警察所,里面有不少枪支,敢不敢干一票大的?”金振中兴奋地说道:“好啊!必须干!不过,我们没有家伙呀!”

纪亭榭说道:“我们的武器是不太够,所以要有勇气。我们自己一副‘吃人’的样子,敌人自然会害怕。我们可以用布袋套住手,假装是枪,顶在他们脑袋上。我们几个人将部队里的枪带上,都用布袋套上。真真假假,吓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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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干就干,他们原本是打算假装打架找警察混入警察局,但这样一来,会吸引大批百姓围观,到时误伤就不好了。于是他们决定,这场“戏”自由发挥,见机行事。

纪亭榭率先进入警察局,看到了一名中年警察伏案办公。纪亭榭礼貌地询问:“警察先生,帮我找一个人,他叫王海。”警察抬头看了一眼,说道:“等一下。”于是埋头寻找,找了一会儿说道:“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你可能弄错了。”

纪亭榭急了,说道:“怎么可能呢?王海是我亲戚,来信告诉我他就在这里,能不能帮我仔细找一找?”警察有些不耐烦,说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有什么好找的?”

纪亭榭走近了一步,突然用马牌撸子抵在警察的胸前说道:“我是抗日的,你最好别动,不老实我就打死你。”警察吓得不敢动,说道:“我不动!我不懂!你不要开枪。”包乾等人也进入伪警察局,问道:“你们的武器在哪里?其他人在哪里?”

警察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没有枪,其他人在睡觉。”金振中将警察带到后院,纪亭榭在警察局门口望风,包乾找到了警察局的小仓库,将枪栓全部卸了下来。金振中压着那名警察,找到了正在睡觉的警察:“起来!都给我起床!

这些警察常常是晚上巡逻,白天睡觉,被叫醒后个个睡眼惺忪。金振中和包乾等人举着马牌撸子说道:“老实点,我们是抗日的,来缴你们的枪,想活命就老实些!”三个警察吓得手脚哆嗦,在包乾的呵斥声中穿好了衣服鞋子。

纪亭榭将仓库里的枪捆成三份,放在三名伪警察前面,说道:“你们扛着枪在前面走,不要打歪主意,里面没有子弹。其他人留在警察局,不许乱动,要是谁不老实,我死也要回来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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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门走在街上,警察在前面扛着枪,纪亭榭等人就在后面用布袋子包住的枪抵在警察的背后。人们虽然好奇,但看到这一幕很快就散开,让出一条通道。这时,德胜门箭楼上响起了枪声,应该是留在警察局里的警察告密去了。

子弹朝纪亭榭等人方面射来,警察们吓得拔腿就跑。纪亭榭眼看“煮熟了的鸭子”跑了,怎么甘心,也追了上去。幸好这三个警察听到枪声只是慌了,还以为纪亭榭等人要杀人灭口。警察跑了七八公里,才停了下来。

纪亭榭等人追了上来,三名警察立即跪地求饶诉苦说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当差糊口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求纪亭榭等人放他们一马。

包乾擦了擦汗,说道:“你们跑啥?又不是我们放的炮,你们跑了这么久都没有把枪丢了,就冲这一点,饶你们一命。

纪亭榭最后说道:“当汉奸是没有好下场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日本人要是占领了中国,最受苦的还是我们中国人。”

警察跪在地上连声说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日后一定重新做人,坚决不为日本人做事。”纪亭榭、包乾和金振中扛着枪回到了部队。他们的事迹传遍了全队,大家都十分敬佩。三个人,两把枪,就把伪警察所拿下了。

纪亭榭说道:“这事简单了,城楼上的鬼子下不来,城中的警察跟熊蛋似的,胆小得很。”

将指挥权交给政委,自己带人冲锋

1937年10月,国民抗日军已经发展到2000多人。随着抗日活动的频繁,也遭到了日军的围攻,纪亭榭带领部队被迫转移。11月,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独立1师,接到组织的指示,开始接近这支“绿林抗日武装”国民抗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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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1师师长杨成武与纪亭榭取得了联系,经过沟通,达成了共识。1938年3月,国民抗日军改编为八路军3团,纪亭榭为团长,政委为袁升平。

纪亭榭一向对共产主义很有好感,与独立1师合编后,想加入党组织。由于国民抗日军与八路军合编才不久,纪亭榭也是刚入党,他们还要经过考验。这支刚加入八路军的“绿林抗日武装”,一切行动必须听指挥。

赵同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要与八路军合编?合编后由于种种原因,赵同选择不辞而别。纪亭榭心中十分郁闷,赵同的离开,让3团出现了一段时间的动荡,部队里有一股“离队风”。

纪亭榭尽心尽力处置这件事,劝说大家安心抗日。纪亭榭的爱国之心,杨成武都看在眼里,认为他是一个进步青年。

纪亭榭打起仗来如猛虎下山。他曾带领部下与日军交战,冲锋陷阵中,胳膊不小心中弹,杨成武连忙派人掩护。纪亭榭却没有要退出战场的意思,坚持留在阵地杀敌,只要还有一个敌人,他就不会退下。

看到杀鬼子如此拼命的纪亭榭,让杨成武对这些“绿林好汉”刮目相看。纪亭榭打起仗来,就像不要命一样向前冲,杨成武因此也更加担心纪亭榭的安危。纪亭榭和3团正式通过了考验,他们个个都是抗日英雄!

1938年9月,日军征调了4万大军(日伪军)对晋察冀根据地进行“扫荡”。军区阜平县成为了敌人的首要目标,独立1师奉命前去增援。

敌我实力悬殊,杨成武开始部署作战计划,3团只分出1个营的兵力,在公路上与敌人进行正面进攻,其余两个兵力在山上候命;独立1师1团在城北山区对敌人进行阻击,掩护3团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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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杨成武

杨成武本意是正面作战吸引敌人的注意,主力军在山上伏击等待时机。正面交战不需要太过恋战,打出声势就可以了。我军用极少的兵力既不能打败还要打出声势,这是十分困难的。

杨成武将这一重要任务交给纪亭榭,有些担心,纪亭榭看到鬼子就眼红。纪亭榭虽然勇猛,但他们只需要佯攻,杨成武担心纪亭榭会带领部下恋战,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开战前,杨成武特地把纪亭榭叫过来交代道:“你是一团之长,不是战士,你必须坐稳指挥的位置,不能乱来。

纪亭榭做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说道:“师长,你要不给我配一个接替指挥的人吧!我看着兄弟在与鬼子拼命,就是会忍不住前去,我就算是‘光荣了’,也要带走几百个鬼子!”

杨成武“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说你什么好啊!不管怎么样,你不许冲锋,我会在后面看着你,敢冲锋的话,回来罚你一个月不准抽烟。”

1938年10月3日,日军开始正面进攻,敌人的炮火十分猛烈。3团的战士们不屈不挠,拼死阻击,将日军打退过好几次。10月4日,日军派出了飞机坦克,1千多名日军在飞机和坦克的掩护下,向3团阵地冲锋。

2团主力军拦住了敌人的增援部队,正面作战的战士们奋起反击。八路军拼死阻击,日军久久攻不下阜平县。日军开始丧心病狂,在作战中使用毒气弹。1团主力部队还在伏击中,眼看着3团的兄弟陷入困境,1团团长陈正湘认为不能坐以待毙。

杨成武同意行动后,陈正湘立即指挥全团出击,敌人原本以为我军遭受毒气弹后会丧失战斗力,没想到我军却以更加猛烈的炮火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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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陈正湘

3团这边的确有不少战士受到了毒气的影响,由于炮火太过猛烈,3团与指挥联系的电话线被炸断了。团长纪亭榭杀红了眼,将指挥权丢给政委袁升平,在烟盒上留下几道命令后,自己就要带人冲锋。

袁升平连忙拉住纪亭榭说道:“你不能走啊!师长交代过,你得留下来坐镇!”纪亭榭说道:“我的兵正在前面拼命,他们现在有危险了,我必须过去!出了事我负责。”

杨成武用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看着冲锋的纪亭榭,连忙让人打旗语,叫纪亭榭回去,可是根本没有用。纪亭榭主动冲锋,从侧边迂回冲到了敌人的阵地。敌人吓了一跳,又“多”出了一队人马。

战士们在团长的带领下更加勇猛,敌人很快就被打得丢盔卸甲,慌忙退后。纪亭榭没有多想,带领战士们追出去几千米,眼看剩下的敌人越跑越远,纪亭榭才带领部下返回指挥部。

袁升平瘫坐在指挥部,面红耳赤,有气无力,原来日军在3团的指挥部也丢了一些毒气弹。1师与日军交战3天,晋察冀军区的主要机关部门已经成功转移。日军损失了1300多人,最终占领了一座空城。

我军在这次的交战中,损失了1100多人,其中有700多人中毒。游击队的宗旨就是集中兵力灵活打击敌人,最大程度上剪掉敌人的羽翼。我军撤出阜平县后,日军的大部队姗姗来迟,城中的军民尽数离开,敌人什么也没得到。

八路军时不时就偷袭日军的运输队,抗日游击队遍地都是,导致日军草木皆兵,整日担惊受怕。一天晚上,有2队日伪军在路上相遇。双方第一反应就是遇到了八路军,拔枪就打,一股脑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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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队,还叫来了飞机轰炸“八路军”。这一战打到了天亮,另一队被完全消灭。日伪军前去检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人,由于出现“猪队友”,300多名敌人无端死亡。驻守在阜平县的日伪军被八路军全部消灭,八路军以游击的方式消灭了附近大量敌人。

1938年10月底,晋察冀军区机关又回到了阜平县。日军蓄谋已久,耗费了大量精力,最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