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届北京香山论坛于9月13日开幕,吸引了100余个国家、国际组织官方代表及专家学者和各国观察员等1800余名嘉宾出席,其中就包括新加坡国防部长黄永宏。第九届、第十届北京香山论坛,黄永宏均亲自来华参加,体现出对中新关系的重视。而这次他来华期间公开改变了对中国的称呼,看似是夸赞,实际上是期许。

据联合早报9月14日报道,黄永宏在论坛第一次全体会议上发言,主题是“安全合作与亚太繁荣稳定”,期间盛赞中方在促进和平与稳定方面发挥的建设性作用,认为中国作为“世界领导者”,阐明了自己所冀望的规范和规则,以此来实现区域和世界秩序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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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中国为“世界领导者”应该算是黄永宏的首创。毕竟如今世界上公认的超级大国只有美国一个,也就属美国影响地区局势的能力最强,如果非要评出一个“世界领导者”,那自然非美国莫属,只是美国经常不把世界往正确的方向上领。若是要评两个“世界领导者”,中国当之无愧。

但实事求是地讲,与其说黄永宏是借“世界领导者”这个称呼,形容经济实力和军事力量不断增强的中国,倒不如说他是期许中方能更上一层楼。黄永宏在发言中强调了亚洲在国际事务中地位的变化,指出50年前世界五大经济体里出自亚洲的只有日本和苏联,而如今的世界五大经济体里占据了三席,分别是中国、印度和日本,世界的重心正转向亚洲。这个重大的改变,要求“有影响力的国家”做出调整并达成共识,以便建立一个稳定的世界秩序。黄永宏点名中国,认为中国需要在这个进程里发出重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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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世界经济发展的重心正不断转向亚洲,但亚洲国家在国际上的话语权与自己的经济地位不匹配,欧美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仍把持着很多权力与地位。黄永宏是想让中国为整个亚洲在国际上发声,争取更多话语权,目前来看也只有中国有能力这样做。

而黄永宏对南海问题和中美关系的态度,也基于亚洲国家的根本利益:他希望中菲能继续就南海岛礁争议展开对话,底线是新加坡不认为南中国海争端需要靠冲撞手段解决;同时还强调,新加坡乃至所有国家都期待中美继续恢复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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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宏这一观点中方须细加考量,小心“糖衣炮弹”。虽说和平共处也是中方的对外诉求之一,但新加坡与中国的根本利益显然有所区别。新加坡的经济地位来自于它是亚洲与欧美的沟通渠道,吃掉了不少经济全球化的红利。基于这一点新加坡自然希望亚洲越强越好,这样他就能从“国际中转站”这层身份里获取更多利益。

但是成为“世界领导者”这件事,本身对中国却没有多少收益,这一点美方就是现成的例子。特朗普在任时主张退出国际组织,并要求北约成员增加军费支出,认为这些国家和机构都在吸美国的血。如果中国真的成为了“世界领导者”,那类似的成本中方也逃不掉。至于黄永宏在南海问题以及中美关系上的表态,整体来看和中方的主张并无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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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中国会承担更多国际的义务,但是肯定会以不损害自身的利益为前提。而且与美国不同的是,我们不会寻求霸权,而是一直会走和平发展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