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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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弟弟得了白血病,只有我的骨髓才能配型。

为了逼我捐骨髓,扶弟魔老婆不惜以自己性命要挟,

我对老婆说,若是我这次捐骨髓死了,以后就定然不会再爱她。

季望雅却满脸不屑,说我死了就死了,只要她弟弟能活着就好!

只是后来当我因术后感染死在病床时,她却抱着我的骨灰,彻底崩溃。

1.

「你到底给不给我弟弟捐骨髓!」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

季望雅拿着一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我感到无奈:「老婆,你别闹了,捐骨髓不是小事,不是我不想捐,是我的身体现在不能捐。」

季望雅却压根听不进我说的话,她双眼含泪的看着我。

「黄修远,你还是不是人,我跟你结婚那么多年,家宝也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姐夫,现在不过是要你捐点骨髓而已,你怎么就这么小气。」

「对啊,黄修远,你就看着我们家宝还小的份上,给他把骨髓捐了,到时候我们季家全家都会感激你的。」丈母娘在一旁说着软和话。

我却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她在背后挑唆。

我看着把菜刀架在脖子上一脸坚决的季望雅,突然想起我跟她初遇。

大学时认识时的我因为被班花暗恋的原因,陷入到被班花追求者的霸凌中。

那段时间是我一生当中最黑暗的时光,我经常被很多人围殴,也就是那时我认识季望雅。

她背着书包,带着黑框眼镜,虽然个子小小的,却还是倔强的护在我跟前。

「你们别打了,我已经报警了。」

等帮我赶跑那群人以后,季望雅到我面前伸出手,要拉我起来对我露出笑颜。

那一瞬间,我在季望雅身上突然感受到久违温暖阳光。

当我选择把手搭在季望雅的手心上,我就知道,我的心已经控制不住的沦陷了。

所以当后来季望雅的爸妈为了钱,要把她卖给一个有家暴癖好的男人。

我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带着季望雅逃离。

即使后来我们谈婚论嫁时,季望雅的爸妈狮子大开口,要了八十八的彩礼,陪嫁也就带回来几床被子,我也为了季望雅忍了下来了。

对于我来说,人生不过几十载,而季望雅则是我此生的挚爱,能够娶到她,把她从那个重男轻女的家里解救出来,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黄修远,你到底捐不捐骨髓,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样的人。」

「你要是不给家宝捐骨髓,那么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好下去给我弟弟去探探路。」季望雅眼神满是厌恶,好像我不同意给她的弟弟捐骨髓,就成了什么罪大恶极的恶人一样!

我看着这样的她,脑海里不由自主跟季望雅在我们婚礼上,一脸幸福踮起脚尖亲吻我,说遇到我,是她此生最幸运的事情面容重合。

不知为何,我的心感觉要裂开般的疼痛。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在我们谈恋爱时,季望雅不是这样的,她说我才是她的挚爱,可为何一对上她的家宝弟弟,我就一钱不值。

季望雅的脖子已经被菜刀划出血痕,周围警察也已经来了,众人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无形中形成了一种道德绑架,大概他们也觉得不就是捐个骨髓救小舅子而已,我又何必要闹这么大。

我眼眶红了:「季望雅,你非要这样吗!你别忘记了,自从你弟弟检查出这个病,医药费都是我付的。」

「还有你弟弟喜欢赌博,在外面欠了三十万高利贷,还不是我帮他付的,要不然他的一双腿早就被那群人打断了,难道我这个姐夫为他做的这一切还不够吗?」

季望雅眼神出现几分闪躲,可随后当她看到病房里虚弱的季家宝,眼神还是变得坚定。

「那又怎么样,你是家宝的姐夫,照顾他本来就是你这个姐夫该做的。」

「黄修远,你别说这么多,你到底救不救我弟弟,你要是不救我弟弟的话,我现在立马这菜刀割了自己脖子。」季望雅的眼神满是偏执。

我看着这样的季望雅,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悲凉。

「那如果我给你弟弟捐了骨髓以后,会死怎么办!」

季望雅听了这话:「你死了就死了,反正我弟弟可以活就可以,再说捐骨髓根本死了不了。」

「黄修远怎么别人都能够捐,就你捐不了,你能不能别找这些借口。」

我苦笑,她居然觉得我是借口。

果然爱情中,无论男女,最先爱上对方的,就是输家。

当我看见季望雅再次要对自己脖子挥刀时,我还是妥协。

「好,我捐。」我清楚的看到当我说出这句话后,季望雅跟她爸妈一家人的欣喜。

2.

季望雅的爸妈人似乎生怕我反悔,立刻给我安排了给季家宝捐骨髓的手术。

手术完成后。

如季望雅所愿,我死了。

其实我从进手术室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活不了。

因为我早在前段时间在公司体检时,查出了肝癌早期。

只是我为了怕季望雅担心一直瞒着她,谁知道出了季家宝这事。

就算我跟她说了自己得了肝癌,季望雅也认为这不过就是我不想给她弟弟捐骨髓的借口。

这是我死后的第十天。

不知为什么,我的灵魂没有去黄泉,而是来到了季望雅身边,

彼时季望雅正在忙里忙外的侍候季家宝。

而季家宝一个已经二十八的人,还在病床上悠哉悠哉的看着游戏视频。

季母则是在一旁嗑瓜子:「望雅啊,这不手术完,还要养护,你赶快叫修远快把你弟弟的医药费给续上,病房什么的,一定要挑最贵最好的,可不能委屈我们家宝。」

「只要我们家宝好,你在娘家也有个依靠,到时你被欺负不,你弟弟肯定二话不说给你出头。」

我听到自己这个所谓的丈母娘这么说,越发觉得讽刺了。

她恨不得把季望雅这个女儿剥皮拆骨,压榨出所有价值供养给季家宝,还让季家宝为季望雅出头。

要不是当年我带着季望雅逃婚,恐怕季望雅早就死在自己母亲给她挑选的家暴老男人手上。

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季家人把季望雅这个女儿不过就当一个工具而已。

可季望雅偏偏不明白,甚至为了季家宝,宁愿让我这个丈夫去死。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可笑,捐骨髓手术一完成,季望雅救跟着转院,照顾她弟弟去了,甚至都没来看我一眼。

我术后受到感染,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自己撑着打电话想让季望雅过来,见她最后一面。

可是季望雅当时的回答让我对她炙热的爱意跌到谷底。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季望雅当时不耐烦的语气。

她说:「黄修远,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不知道家宝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肯定要好好照顾他啊!你自己先好好待着,等我忙完了就来看你。」

我听着妻子的话,心情苦涩,声音也忍不住带上哽咽:「季望雅,你来看看我吧,我可能快要死了!」

我原以为自己跟季望雅结婚那么多年,当我把实情告诉她时,她就算再怎么狠心,也不会不来见我最后一面。

谁知道季望雅却在电话那头呵斥我:「黄修远,你能不能为了吸引我注意,撒这种谎言!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可笑。」

我还想解释,可季望雅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了一声姐,随后电话就被毫不犹豫的挂断。

此后,无论我给季望雅打多少个电话,她都没有接过。

直到死亡那一刻,我手里握着电话,还是没有等到季望雅来看我。

季望雅听到季母的话,点点头:「好,妈你放心吧,修远是咱们家宝的姐夫,交点医院费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听到季望雅这么说,季望雅爸妈对视一眼,都露出满意的神情。

我的灵魂跟着季望雅走出病房外,看到她拿出手机,蹙眉拨打我的电话。

我感到自己越发可悲,跟季望雅结婚那么多年,我以为自己拥有了妻子全心全意的爱。

却没有想到,在她的心里,我不过只有给她娘家当提款机的价值。

季望雅打了我很多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她可能并不知道,一个死人,怎么能接她的电话!

或许是久久没有打通我的电话,季望雅有些不耐烦了。

她开始发微信语音给我:「黄修远,你还是脾气越发大了,都不接我电话。」

「我告诉你,我弟弟医药费没有了,你赶紧给我交了去,然后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过来跟我一起照顾我弟弟。」

「你别忘记了,你是家宝姐夫,要是你再这么不接我电话,你信不信我就跟你离婚。」

我靠在医院的墙壁上,看着点季望雅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既觉得痛,又觉得可笑。

对于季望雅来说,离婚永远就是对我最有效的威胁。

我父母从来都是各玩各的,从来不关心我的死活,对于我来说,季望雅这个妻子就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人。

而季望雅也比谁都知道自己对于我的重要性,要不然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威胁我捐骨髓给她弟弟。

3.

只可惜季望雅并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她离不成婚,只能丧偶了。

病房里传来季家宝的声音:「姐,我饿了。」

「好,姐去给你买饭,」季望雅连忙应声。

季家宝要吃的距离这家医院要开四十多分钟车的饭店,季望雅心疼弟弟无怨无悔。

我突然想起,那时我因为肝癌发烧时,只是让季望雅给我普普通通煮一碗粥,她都嫌麻烦。

季望雅带饭回去后,还贴心的吹凉喂给季家宝。

护士又来催费了,

季家宝闻言,眼神里很不满意:「姐,这个黄修远让他交个医药费了,也磨磨唧唧的。」

「你告诉他,他要再磨叽,你就跟他离婚,反正你跟这个姐夫也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

我听到季家宝这话,只觉得可笑至极,这么多年,季望雅不知道背着我给了季家人多少钱。

季家人吃我的喝我的,季家宝已经成年人了,却活得跟个懒惰的蚂蟥一样,在我身上吸血不停,到头来却有脸抱怨。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季望雅竟然也点头了。

我不经心痛如刀绞,我难道还没有让季望雅过上好日子吗?这么多年,我努力赚钱,让季望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可这么多的付出,对于季望雅来说,根本比不上她家里人三言两语。

季望雅细心的给季家宝盖好被子:「你病才刚好,别生气,我现在就去跟黄修远说,让他交钱。」

季家人满是胸有成足,他们当然知道我的软肋是季望雅。

所以他们认为捏住季望雅,等同是捏住了我,只是她们没有想到,我已经死了。

季望雅又再次打给我,却还是没人接,我看向她的面容沉了下来,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

我内心生出悲凉,都到这个时候了,季望雅为什么就不愿意去看看我啊。

明明我去世的那个医院离她弟弟所在的医院又不远。

季望雅打开微信,点到了我的头像,发送语音「黄修远,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家宝那里等交钱啊,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家宝,我告诉你,要是家宝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季望雅说话刻薄不留情面,跟我第一次见她时轻声细语极其不同。

我站在她身边,眼眶红了。

悲凉的有点想哭。

可鬼是没有眼泪的。

如今的我,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季望雅发送完信息以后,见我久久不回她,脸上突然出现几分慌张。

我看到她正准备离开病房去找我,就在这时季家宝突然大叫起来,他手里依旧捏着不放游戏。

「姐,我腿有点酸,你给我捏捏。」

季望雅眼里闪过几分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我看到季望雅只是因为她弟弟腿酸了,就放弃找我的想法,忍不住觉得可笑。

我的脑海出现跟季望雅相爱的一幕幕,突然觉得嗓子苦涩。

我并不明白,曾经季望雅是多么想要逃离那个重男轻女的家。

她明明知道,她的爸妈只是把她当成她弟弟的营养仓。

可为什么只是她家里人几句轻言细语,季望雅却还是毅然选择听她爸妈的话。

季望雅一边给她弟弟捏着腿,季母则是悠哉的跟她说我的坏话。

说季望雅要是当年不嫁给我,估计嫁给更有钱的。

让我心痛的是。

季望雅听到这话,竟然没有反驳,反而认同的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季望雅电话响了,她的眼神闪过光亮。

她接了电话,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黄修远,你也知道给我回电话了。」

电话那头护士的声音却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对不起,女士,你的丈夫因为患有肝癌早期还捐骨髓的原因,已经因为术后并发症死亡了,请您节哀并尽快来我们医院认领你丈夫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