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预产期前一个月,我发现了沈江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孩子判给他。

他和初恋的对话:“生了孩子就和她离婚,孩子我们一起养。”

我气炸了,搬到了他初恋的老公家里。

两周后,他给我打来了电话:“别闹了,你马上就要生了!”

我躺在陆淮之怀里:“不好意思,已经流了。”

几年后,我在北国街头偶遇他,他牵着一个孩子,孩子追着我喊妈妈。

我说:“我不给人当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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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沈江树结婚三年,他从来不碰我。

今天,他突然凑近我耳畔,低声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说完,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下了。

我如愿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对我很好,比前三年都要好,好得有些不真实。

他从一个日理万机的总裁变成随叫随到的居家保姆。

他会在去公司前给我准备好他亲手做的晚餐,也会给我带我最喜欢的手办。

我以为他爱上了我,直到我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他给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我一生完孩子,他就会和我离婚,离婚协议把孩子判给他。

他小号和初恋林风眠的聊天对话:

“宝宝,你再等等我,你不是一直都说你想要孩子吗,等季秋词生完孩子,我就和她离婚。

“孩子我们一起养,跟你姓林,你看好不好?”

林风眠:“好!”

“亲亲.jpg”

“名字我都想好了,女孩的话,就叫林沈述;女孩的话就叫林沈书!”

看到这儿,我靠在墙上愣了好久好久。

我只听说,沈江树很爱他的初恋。

但他的初恋生不了孩子,沈家只有沈江树这一根独苗,传宗接代对他们家来说尤为重要。

所以他不可能和他的初恋结婚。

我和他是联姻,本就不奢望和他能产生什么感情。

三年的相处,我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初恋,才想要和我生孩子。

原来是我错了,他只是想让我给他和他初恋生孩子,给他们沈家留个血脉。

简直是疯了!

把我囚禁在沈家三年就忘了我以前的脾气了吗?

结婚后,为了扮演我沈家太太的身份,我开始变得听话温顺,变成了沈夫人口中的“好儿媳”。

这些年的处处忍让竟让沈江树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我气炸了!

2

我打算打掉这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

他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还是表现得跟平时一样。

帮他脱下外套,清理掉粘在他外套上的猫毛。

“今天又去撸猫了?”

“嗯。”

“你这么喜欢猫,要不我们养一只吧,我也喜欢。”

“怀孕期间不能养猫。”

狗屁!

养了猫他就找不到借口去跟初恋见面了。

不过也是,我们只是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并没有感情。

我又该以什么身份来要求他不要去呢?

距离我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他说他要出差两周。

两周后,他陪我去医院待产。

要是以前,我可能会跟他闹一番。

可是现在正合我意。

他一走,我就给陆淮之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他帮我把行李装上了车。

“林风眠不介意吧?”

他笑了一声:“怎么?怕了?要不我送你上去?”

我们好像在偷情。

可是他们也在偷情啊!

“呵!怎么可能!我季秋词什么时候怕过?

“去医院!”我拉开后座的车门,上了车。

他回过头,表情严肃:“你真的想好了吗?那可是一条人命!”

我说嗯,毕竟有时候不生也是一种善良。

去医院后,医生反复劝说我,我差点不忍心了。

可是凭什么女人的道德感就应该这么强?

他们可以把我当成他们生孩子的工具,我凭什么要如他们所愿。

做完手术后,几天后,陆淮之把我从医院接到了他家。

而这几天里,我没有收到沈江树的一条信息。

他出个差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以前也是这样。

路上,陆淮之问我:“值得吗?

“你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我想了想,回他:“值得,毕竟我是一个自私且狠心的女人。”

3

到陆淮之家门口的时候,见我迟迟不进门,他又笑我:

“林风眠她不在家,她搬出去住了。

“我和她清清白白,只是领了结婚证的关系,不像你和沈江树.....”说到这儿,他欲言又止,眼里好像有些怒气。

我是陆淮之的初恋;而林风眠是沈江树的初恋。

但是因为家族企业的利益纠纷,我被迫和沈江树结婚,而陆淮之则和林风眠结了婚。

沈家和我们家都很看重血脉传承,所以两家人一直在催着我和沈江树赶紧要孩子。

而林家和陆家只看重企业利益,只要结了婚,两家的公司一起蒸蒸日上了,随便陆淮之和林风眠做什么。

所以,这四年来,我和沈江树一直同居,而陆淮之则一直和林风眠分居。

四年前的今天,四大家族两两联姻,轰动了整个江城。

而那一天,也是我们四个人最痛苦的日子。

和自己最爱的人同一天结婚,在同一片场地,可惜新娘/新郎不是自己。

“所以,你是在怪我和沈江树发生了关系?”

“当然不是!”他还是跟从前一样,声音越大,心里的怨气也就越大。

卧床休息了近一周后,陆淮之带我重温了我们谈恋爱的时候的地方。

我们去了大学旁边的那家小吃街,吃了我最爱的臭豆腐和螺蛳粉。

我们还去坐了轮渡,看了海上的日升和日落。

“我们去骑摩托吧,我都好久不骑了!”

“不行,你的身子还没好~”

明明只过了四年,我却好像过了大半辈子。

我被困在沈家太久了。

为了扮演好沈太太的角色,陪着沈江树走名利场,我放弃了自己很多爱好。

我不能去骑摩托车、去冲浪、去蹦迪、去潘岩。

我不能吃臭豆腐、螺蛳粉、火锅。

我陆淮之抱怨这些的时候,他总是很懊悔:“要是我当时坚定地娶你,你肯定比现在……”

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因为,不管嫁到谁家,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座围城的女人都是这样,没有自由。

4

两周后,凌晨十二点,陆淮之家里。

我正在沙发上追剧,他洗完澡过来,一把抱住我。

他想要吻我,我竟下意识地拒绝了。

这时,沈江树给我打来了视频电话,我想要拒绝却习惯性地按成了接听。

视频里出现了没有穿衣服的陆淮之和躺在他怀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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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要挂断,但又有一个念头在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怕?

沈江树的眸子从温柔瞬间转为凶狠,他怒气冲天:

“你在哪儿?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马上要生了,你别闹了!”

我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已经流了。

“离婚协议书我放在衣柜旁边的抽屉里,麻烦签一下字。”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又打来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还直接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了陆淮之家。

他疯狂地敲门,好像在宣泄他心里的怒气。

陆淮之去开门,他进来直接给了陆淮之一拳,骂了他一句混蛋。

他疯了一样地把我拽上他的车,陆淮之拦都拦不住。

“你疯了!?放手!”我用尽全力还是挣脱不了他。

半小时后,我已经在沈江树家里了。

他拽我进房间里,把我一把推倒在床上,开始狂吻我。

他疯了!真的是疯了!

我扇了他一巴掌,用力咬他的舌头,想要挣脱他,可是无济于事。

他把他身上的领带扯了下来,绑住我的手,然后开始撕我的衣服。

我意识到情况不对,一脚踹开他,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挣脱掉他绑的领带。

我想要开门逃出去,却被他反手拦住。

“沈江树,你是疯子吗?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干什么!”我喊得撕心裂肺。

“干什么?

“你未经同意就毁掉了我们的孩子。当然让你再生一个!”他红了眼,像一头控制不住的猛兽。

我再给了他一巴掌,我冷笑道:“要让我再给你和林风眠再生一个吗?还是叫林申述嘛?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回是我疯了。

我扯住他的领子,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

他不知道是被我打懵了,还是知道我得知真相了,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说什么啊季秋词!我只是想和你有一个孩子有错嘛?

“还是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放下陆淮之?”

放不下初恋的人明明是他。

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我?

“对,我就是放不下,你满意了?

“你就是个疯子,你太可怕了!”

说完,我撂下门就走了。

5

别墅外,陆淮之正在外面等我。

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

“沈江树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他。”他抡起拳头就想往别墅里去。

我制止了他:“算了,我累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他满眼心疼地看着我:“好。”

那天晚上,我被吓醒了好几次,梦里都沈江树发疯的样子。

于是当晚我做了一个决定。

陆淮之第二天见我状态好点了,他带我到江边散心。

夜晚的江边,风好大好大,大到就好像能够吹走一切烦恼。

我们靠在栏杆上,尽情享受着风的洗礼。

“季秋词,你有什么愿望吗?”风很大,陆淮之扯着嗓子大声问我。

“我啊。”

我顿了顿,半晌,又重新开口:“我现在就想要自由。

“你呢?”

“我想娶你!”他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满眼深情地看着我。

见我没作声,他又说道:“我是认真的。”

他牵过我的手:“秋词,我们复合吧!”

在这个圈子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太懂陆家的手段了。

我们家和陆家是死对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陆淮之结婚的。

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了,我红了眼:“算了。”

我又补充了两句:“我要去环游世界了。

“明天就走。”

陆淮之仰了仰头:“害,没事!我也就是开玩笑的。

“哈、哈、哈。”他的笑就像是在哭。

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靠在围栏上沉默了多久。

我只知道那天晚上的风真的好大好大。

陆淮之知道我一旦下定决心去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完成。

所以那天晚上他没有留我。

第二天,我赶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去了北国。

出发的时候,天还没亮,陆淮之夜没有醒。

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第一次在这座城市感到前所未有的寂静。

到机场的时候,天开始破晓,柔和的朝阳开始渗透云层,缓缓升起,象征着新的希望。

落地北国后,我丢掉了原来的sim卡,办了一张当地的新卡,开始了我新的生活。

6

在北国的日子,还是会刷到系统自动推荐的林风眠发的帖子。

不过这些帖子都是以前的。

有一只大手在撸猫的图片,是沈江树的手。

有男人和女人牵手的影子的照片,有男人后脑勺和背影的照片。

这些帖子篇篇不提沈江树,但是篇篇都在说他。

不过自从我走之后,林风眠的帖子也不再更新了。

刚到北国的时候,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梦里都是沈江树的身影。

我好像被一团巨大的恐惧笼罩住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又开始重拾了画笔。

很幸运地拜了大名鼎鼎的一龙大师为师,跟着他学画画。

三年后,我展出了我的第一幅画作《破晓》。

《破晓》展出的第二天,馆长就告知我说有人想要买走我的画,馆长说对方是个中国人。

我让馆长把电话给买画的人。

对方用的是英语,声音有些耳熟。

我问他为什么看中了我的这幅画。

他说他在我的这幅画中看到了自由与新生,那是他一个朋友一直渴望的。

我同意卖给他了。

他读出了我想要表达的东西,算得上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知己。

以前,无论是沈江树还是陆淮之,都不理解我。

他们都只会以他们自己以为对的方式来对我好。

我想见一下这个买家,便找馆长帮我约了他。

见面的那天,北国的天气很好,像极了我在大学时初见沈江树的情形。

和沈江树初见那天,我在街边等陆淮之。

突然,一个小偷当街抢走了我的钱包。

而沈江树刚好在附近,他带着几个保镖替我解了围。

还没来得及感谢他,陆淮之就赶了回来。

他看见沈江树的时候,有些吃惊。

“沈江树,我兄弟。”

“季秋词,我女朋友。”他笑着将我们介绍给了彼此。

可是这天,过了约定时间半小时还不见买家来。

我一会儿还得去参加一个讲座,便只能给他留了一张便笺。

“《破晓》是我展出的第一幅画作,也是目前为止我最喜欢的一幅画作,它就像我冲破了无穷的黑暗,挣脱了黑夜的束缚,才终于获得了新生。它能遇到一个懂它的有缘人,是它福气。今天没见上面,实属遗憾,若还有机会,必邀你煮茶饮酒,愿一切顺遂。 曙光/季秋词”

7

在匆匆赶往讲座现场的途中,我在街头偶遇了沈江树。

他牵着一个小男孩。

三年不见了,再见到他时我有些吃惊。

他好像憔悴了许多。

我着急去听讲座,也不想再见他,便装作没看见。

“妈妈!

“我好想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男孩上来牵住我的手,用他那稚嫩的声音一声声地喊着我妈妈。

我下意识地心软了,回头,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

起身,对沈江树说:“怎么?

“当初不给你生孩子,你现在要让我给你养孩子?

“还是说你是来跟我炫耀别人给你生了孩子的?

“不好意思,1我!不!给!人!当!后!妈!”

我最后的那句话说得尤其重。

“那是你儿子!”半晌,他才说话。

“有病?”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整个讲座,我都心不在焉的。

脑子里都是他的那句:“那是你儿子!”

都过了三年了,沈江树还是这么不要脸!

为了让我给他养儿子,这种谎话都给编出来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头出奇地疼,疼得好像要裂开。

下一秒,我就好像是失去意识一般晕倒在了地上。

8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了。

旁边的沈季延还在喊着我妈妈。

等等!我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他好像真的是我的儿子!?

突然,一段记忆再次闪回我的脑海里。

我离开陆淮之那天出国的飞机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