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叮叮叮……"

你有一条新消息。

打开笔记本电脑,平台后台又多了99+的请求。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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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任务有两个条件:一是付足酬劳,二是目标必须是危害社会的灵能者。

滥用能力伤害普通人的灵能者;

贩卖违禁灵能道具的黑市商人;

企图颠覆城市秩序的邪恶组织成员……

这些都是我们的猎魂对象。

每次吸收不同类型的灵魂,都会带来新的超自然能力。

而这些能力,正是我在两个世界间游走的保护伞。

常言道,人无完人,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阴暗面,这一点,不管是灵能者还是普通人,都是一样的。

而这些阴暗,就成为了我猎魂的理由。

4.

这次,我们要猎杀的是一个"灵魂商人"。

这个家伙靠着欺骗和操纵年轻灵能者的灵魂,以此窃取他们的能力为己所用。

他以传授秘法为由,实则在吸取那些天真者的灵能,贩卖灵能给一些达官贵人。

呵,这样的渣滓,确实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次我们用点有意思的特别手段如何?"

靠着猎魂生意,我们积累了不少灵能。

傅槿宴利用这些能力开创了一家古董公司,现在已经是A市数一数二的神秘学收藏家了。

"你有什么主意?"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以吸收灵魂为乐,傅槿宴和我一样都是"噬魂者",这个灵能界最受争议的存在。

"既然他喜欢玩弄灵魂,不如让他尝尝被困在灵魂牢笼的滋味?"

傅槿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挑了挑眉,"有意思,正好试试我新获得的能力。"

"你来编织灵魂牢笼,我负责引导他的灵魂进入。"

傅槿宴说,"不过要小心,别被他的灵能反噬。"

傅槿宴的父母都是在一场灵能暴走中丧生的。

他亲眼目睹了父亲失控,母亲为了阻止他而双双灰飞烟灭。

那时我们是邻居,我父亲发现异常闯入时,只来得及救下了傅槿宴。

后来父亲也因此被卷入了灵能界的斗争,最终丧生。

从那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

"就这么定了。"我点头同意,为"灵魂商人"敲响了丧钟。

入夜,"灵魂商人"的住处。

我假装是个刚觉醒能力的新手,前来求教。

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眼中却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我故作天真,他果然开始了他的把戏。

就在他准备释放能力时,我猛地张开了预先准备好的灵魂牢笼。

天天喜欢钓鱼的人,难免有天也要被别人当鱼钓。

"灵魂商人"瞬间慌了神,他的灵魂被硬生生地从肉体中抽离,被困在了我编织的牢笼中。

傅槿宴随即现身,开始引导这个挣扎的灵魂进入更深层的囚禁。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整晚,直到黎明时分,"灵魂商人"的意识彻底被困在了我们创造的永恒牢笼中。

"你和贺乘风在一起两年了,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傅槿宴突然问道。

我接近贺乘风不仅是为了利用他驱魔人的身份作掩护,更是为了复仇。

当年,就是因为贺乘风的父亲在情报错误的情况价追捕我父亲,才导致他卷入灵能界的纷争最终丧生。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至今逍遥法外。

"再,再等等吧,时机还不够成熟。"

说实话,我有些动摇了。

我始终还保持着些许人性,因为贺乘风对我的爱是真挚的,这两年来,我多次有机会可以下手,却总是迟疑不决。

"别忘了我们是谁,落落。"傅槿宴的语气夏琪却带着警告,"你不是什么堇织教授,你是落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噬魂者。"

我沉默了。

是啊,换了一个名字,换了一个身份,就能摆脱过去吗,这不现实。

"我知道,"我轻声说,"只是...我有些累了。"

傅槿宴紧紧地拥抱了我,"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彼此。"

我知道,他是对的。

但内心深处,我却在思考,是否真的要继续走下去。

5.

"灵魂商人"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灵能界

再一次,我被冠上了"清道者"、"灵能界的守护者"这样的美称。

驱魔人组织也找不到我们的踪迹,当然,这不是他们无能,而是我们太过谨慎。

我从不与驱魔人组织正面对抗,甚至不会有特定的规律,只是悄无声息地完成每一次猎魂。

有时候我也挺无奈,按理说,他们应该感谢我们才对,感谢我们在清理那些真正的威胁。

蔑视了法律和规则,却捍卫了大多数人的道德观。

毕竟,我们也是在守护这座城市,只不过用的是更极端的方式罢了。

"傅槿宴,快来净化室!"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

我站在净化室中央,激活了墙上的灵能净化装置。

但从装置中流出的不是正常的净化能量,而是一股充满诡异光芒的暗红色液体。

我的双手一被这种液体覆盖,就开始散发着强烈的灵能波动。

这种感觉,就像十六岁时第一次吸收灵魂。

"怎么回事?"傅槿宴闻声赶来,仔细检查了整个净化室,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你看,这些灵能残留!"我指着净化装置说道。

傅槿宴困惑地看着我指的方向,"哪里有残留?流出的不就是正常的净化能量吗?"

净化能量?我顺着傅槿宴的目光看去,装置中确实流淌着清澈的蓝色能量。

但刚才明明是...

我的思绪被通讯器的震动打断。

打开一看,是贺乘风。

"你回来了吗?"我强作镇定地接通了通讯。

"城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灵能失控事件,我刚处理完。"贺乘风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需要我准备些灵能补充剂吗?我马上回去。"

挂断通讯后,我再三警告傅槿宴不要接近贺乘风。

回到家,我看到贺乘风颓废地瘫在沙发上,周身的灵能场紊乱不堪。

与平日里那个正气凛然的驱魔人判若两人。

"这两年城里的灵能异常事件层出不穷,我却一直没能找到真相。

堇织,我是不是太无能了?"贺乘风的双眼泛着不正常的红光,显然是灵能过载的症状。

"今天的现场我仔细搜查过,却连一丝灵能残留都没发现。"

我暗自庆幸,还好傅槿宴每次行动后都会仔细清理现场的灵能痕迹。

否则,在驱魔人的天罗地网下,我们早就暴露了。

费了好大劲,我才安抚好贺乘风紊乱的灵能,让他躺下休息。

灵能者论坛上对驱魔人组织的批评声音实在太尖锐和苛刻了,我不禁为贺乘风感到不平。

"你醒了?"沉浸在论坛讨论中的我,没注意到贺乘风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在看什么?"他的眼神锐利如狼,仿佛要看穿我的伪装。

这是他在审讯嫌疑人时才会有的眼神,我讨厌被这样盯着。

"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准备些灵能补充剂。"我试图转移话题,起身走向厨房。

"堇织,"贺乘风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有什么瞒着我吗?"

他的话让我脚步一顿。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我转身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怎么会呢?"

我不敢再与他对视,匆匆走进厨房,心跳如鼓。

我开始准备特制的灵能补充剂。

就在我启动灵能提取器时,一股浓烈的灵能波动突然从水槽下方传来。

我颤抖着打开储物柜,赫然发现那个"灵魂商人"的灵能投影正漂浮在那里!

"这怎么可能?"我惊恐地后退。

他的灵魂不是已经被我们封印了吗?

仔细一看,他的灵能体上还残留着我们设下的束缚咒文。

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堇织,好了吗?我感觉体内的灵能快要失控了。"贺乘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马上就好!"我慌忙关上柜门,迅速配制完灵能补充剂。临出厨房前,我释放了一个掩盖灵能波动的结界。

看着贺乘风狼吞虎咽地喝下补充剂,我的心始终悬着。

趁他不注意,我给傅槿宴发了条加密讯息,询问"灵魂商人"的事。

傅槿宴坚称与此事无关。

可如果不是傅槿宴,又会是谁呢?

"堇织,"

贺乘风突然开口,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锐利,"每次叫你的名字,我总会想起另一个人。"

我强装镇定:"哦?是谁?"

"落落。她是个灵能犯的女儿。

多年前,她父亲被捕后,我在驱魔人总部门口见过她一面。"

那天,在父亲被施以灵魂湮灭之刑后,我在总部门口站了很久,发誓要让害死父亲的人付出代价。

"你见过她?"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已经十年了,但堇织,你和她真的很像。"贺乘风若有所思地说。

"是吗?"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不得不说,作为一个驱魔人高层,贺乘风的直觉太敏锐了。

"还是说...你就是她?"

原来,贺乘风已经开始用灵能探测我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我感到一阵寒意袭来,甚至我体内的灵能不由自主地波动起来。

"怎么可能,我..."

我刚试图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把你吓的,"贺乘风突然笑了。

"我只是在测试新的灵能感知技术。"

可他的笑容落在我眼里,却像是淬了毒的蜜糖,甜蜜,却致命。

我依旧能感觉到他的灵能正在悄悄地探查我的气场。

贺乘风起身,说要把喝完的灵能补充剂容器放回净化室。

我猛然惊觉,不行,他不能进去!

我快步拦在他面前,"好啦,还是让我来吧,你这段时间处理灵能失控事件很辛苦,快去休息。"

"正因为经常出外勤,在家时我才更想多帮忙。"贺乘风坚持道。

我推脱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净化室。一步,两步,三步...

他进去了。

可"灵魂商人"的灵能余烬还被封印在里面的隐蔽空间里。

静谧的房间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紊乱的灵能波动。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一秒,两秒...这几秒钟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

我在等待,等待贺乘风发现真相后对我的审判。

"走吧,该休息了。"

贺乘风从净化室出来了。

我有些发愣,他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回到卧室后,我依然放心不下。半夜,确认贺乘风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后,我悄悄起身。

溜进净化室,再次确认"灵魂商人"的灵能残留还在隐蔽空间后,我加强了灵能屏蔽阵。从封印"灵魂商人"那天算起,已经过去将近三天了。

灵能残留若得不到及时处理,很快就会开始散发出异常波动,引起驱魔人的注意。明天,我必须想办法转移这些灵能残留。

第二天一早,贺乘风就动身前往驱魔人总部了。

"堇织,我走了。"

等确认贺乘风的灵能波动已经远离,我才离开家。

"您好,我需要一个特制的灵能封存容器。"我对神秘店铺的老板说。

这个区域布满了灵能监测装置,我不清楚是谁在暗中操控,将"灵魂商人"的灵能残留藏在我家。

但能在我眼皮底下做到这一点,显然不是普通人。

"怎么可能!"

回到家后,我迅速打开隐蔽空间,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灵魂商人"的灵能残留消失不见了。

我立刻联系了傅槿宴,用我们独特的灵能共鸣方式。

"是你带走了那些灵能残留吗?"

没错,我是默许傅槿宴在我周围安排了灵能哨兵,但这不意味着他可以擅自行动,甚至连一个最简单的招呼都不打。

"不是我。"傅槿宴的回应坚定而清晰。

"他来了!"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浑身一震。

十年前,我父亲被错误地判定为危险灵能者,遭到封印。

这次事件的手法,和当年如出一辙。

除了那个人,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得关闭灵能者交流平台了,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我通过灵能链接对傅槿宴说。

我们在灵能操纵上很少出错,可一旦失误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谨慎二字已经刻进了我们的灵魂。

我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对方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结束与傅槿宴的灵能交流后,我开始思考对策。

"你是堇织的朋友吗?"

我去买灵能稳定剂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让我心惊胆战的人——江堇织的灵能守护者。

江堇织是我在一次灵能任务中认识的。她就是那种让我羡慕的女孩:自信、优雅,家世显赫,灵能纯净。

她仿佛天生就该拥有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可她却不懂得珍惜。

她嘲笑我的灵能不够纯净,还想把她不要的灵能碎片施舍给我。

但是,我不需要她的怜悯。

既然她如此轻视自己的天赋,那不如由我来继承。

六年过去了,真正的江堇织现在应该已经化作纯粹的灵能,融入了城市的根基。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的人。"我强压下心中的波动,平静地回答。

当年她的家人都在大洋彼岸,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消失。

现在居然冒出来一个所谓的灵能守护者?

我记得江堇织提过,她有个叫江淮槿的哥哥,是个专门调查灵能事件的记者。

我答应过傅槿宴近期不再吸收灵魂。这简直是在逼我破戒!

"不可能,我在妹妹的灵能影像中看到过你!"

江淮槿紧抓我的手臂,灵能在我们之间流窜。

他说的灵能影像我也留着。那是江堇织用灵能攻击我的记录。

影像中我被她的灵能冲击得狼狈不堪,而她和她的朋友们却在一旁幸灾乐祸。

"既然你看过那段影像,你觉得我会是堇织的朋友吗?"我反问道。

江淮槿语塞,因为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我奉劝你离我远点。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你妹妹的阴影,别逼我重新想起那些事。"

我怒目圆瞪,恶狠狠地威胁道,同时释放出一丝危险的灵能波动。

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天之骄子可以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我的灵能在体内躁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江淮槿。

回到家后,我大口喘息,试图平复紊乱的灵能。这些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惶恐中,时刻小心维持着一个虚假的身份。

"等一下,求你告诉我实情。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江淮槿居然跟着我回来了!他在门外不停敲门,我不敢开门,只能背靠着门坐在地上。

渐渐地,敲门声消失了。恍惚间,我仿佛看到江堇织穿着白裙向我走来,她的颈部缠绕着紫色的灵能痕迹。

那是我抽取她灵魂时留下的印记。

我本不想这么做,可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她爱上了傅槿宴,还跟踪我们,目睹了我们吸收灵魂的场景。

她必须消失。

"落落,为什么要吸走我的灵魂?"幻象中的江堇织问道。

"因为你罪有应得!"我惊恐地后退,却被门挡住了去路。

"罪有应得?那你呢?你难道不该遭此厄运吗?"江堇织冷笑着抚摸我的脸。

"你吞噬了多少灵魂?恐怕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无数被我吸收的灵魂在远处游荡。他们是来索命的吗?

如果用我的灵魂能换来平静,那就拿去吧!

剧烈的头痛袭来,仿佛无数记忆要将我的头颅撑破。

在这痛苦中,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灵能修复中心。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都要急死了。"贺乘风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对上了他那张英俊的脸庞。

我不禁扪心自问,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真是可笑,我居然爱上了仇人的儿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虚弱地问道。

"我回家看到你晕倒了,赶紧把你送来了。医生说你遭受了严重的灵能污染。"贺乘风一边解释,一边递给我一杯净化过的水。

他坐在病床旁,小心翼翼地照看着我,确实是个完美的男友。

"灵能污染?"我困惑地看向医生。

"最近你有没有出现幻觉或心绪不宁的情况?我们检查发现你的灵能严重紊乱,像是受到了某种外来灵能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