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国那一代领袖人物中,周总理的酒量是数得着的。红军长征时期,周恩来曾用1两多的杯子喝下25杯茅台酒,总量在3斤以上。在重庆谈判期间的一次宴会上,周恩来替毛泽东回国民党人士车轮敬酒“大战”。一名记者感慨“一个周恩来就打败了整个国民党”。

周恩来酒量大,但他从不酗酒、不贪杯,高度内敛、自律,非常有节制。但总理也曾喝醉过,他很自责,还为此向毛主席做了检查。

我们来聊聊总理几次醉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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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醉酒

1925年8月8日,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广州结婚,喜结良缘。周恩来由于娶到了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他太高兴了,就“放纵了”自己的情绪,喝醉了酒。

周恩来结婚时,在黄埔军校担任政治部主任,黄埔军校的同事张治中非要见见新娘子。周恩来请了两桌客,邓演达、何应钦、张治中、陈延年、邓中夏、陈赓等人来贺喜,还有住在周恩来家对面的李富春、蔡畅夫妇。

那天晚上,喝多了的周恩来拦住蔡畅,死活不让她走。蔡畅十分尴尬,又拗不过,只好和李富春留下来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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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颖超回忆:“那天客人们一杯又一杯地向我们敬酒,我不会喝酒,恩来把客人敬我的酒全代喝了下去。恩来竟喝了三杯白兰地,我心里又急又担心,但怎么也挡不住敬酒。那天恩来真的喝多了,但他有自制力,没有失态。等大家都走了,恩来不让李富春和蔡畅走。后来,蔡畅和我将恩来扶到阳台上吹风,蔡畅打来一盆凉水,我用毛巾给他擦脸还找来一碗醋让他喝掉醒酒,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恩来渐渐醒来,连忙谢了李富春和蔡畅,让他们回家休息,我也扶着他回房休息。我没想到恩来会有那么大的酒量。”

邓大姐说,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让恩来多喝酒。但事实上周总理的酒一直没少喝,但他很少喝醉,因为他很有自制力。

一个周恩来打败了整个国民党

1945年抗战胜利后,蒋介石给毛泽东连续发出三次电报,邀请他到重庆“共商国事”。毛泽东如果不去那就输了理,就会被扣上拒绝和平的帽子。毛泽东决定亲自赴重庆和蒋介石谈判。毛泽东在重庆期间的安全问题,成了周恩来最为关心的大事。

一天晚上,毛泽东、周恩来等应邀出席为庆祝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的签订举行的酒会。有苏联的代表,有爱国民主人士沈钧儒、郭沫若、冯玉祥,还有国民党的重要人物陈诚、陈立夫等共300余人参加,可以说是规模空前盛大。

人们都兴奋地高举酒杯向毛泽东敬酒。周恩来则紧贴在毛泽东身边,寸步不离。当人们向毛泽东问好时,他就后退半个身位,听他们寒暄;当客人举杯敬酒时,他就抢前半个身位上前,说,“毛主席酒量有限,我代了,我来代劳。”

他将毛泽东的杯子接过一饮而尽,再迅速把酒杯递还毛泽东。那敬酒的人搞得是车轮战。周恩来从容不迫,喝了一杯又一杯。谁也不知道那天周恩来到底喝了多少杯酒。我方警卫和工作人员为他心疼:周总理这是拿自己的命在保卫毛主席。周恩来的秘书李少石心疼地问:“周副主席,你怎么连一杯酒也不让主席喝呢?”“我是怕有人在酒里做手脚,放毒……”

转天的重庆媒体惊诧:“一个周恩来就打败了整个国民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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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喝吐了

1954年初,在出席日内瓦世界和平会议之前,周恩来来到了莫斯科同苏联协商有关事项。会谈后双方达成一致看法,在周恩来临行前的晚上,赫鲁晓夫设宴招待周恩来。

苏联人爱喝酒是世界闻名的,好酒人的热情豪爽也是无法拒绝的。在宴会上,赫鲁晓夫开始敬酒,他两句话之后就咕咚咕咚几口干了一杯,同桌的马林科夫、布尔加宁等人也都跟风干了各自的那一杯。周恩来也只能入乡随俗了,说了几句客气话,再干了手中的一杯酒,进行还礼。苏联人也绝不含糊,立即回应。

周恩来将手上的酒杯轻微摇动一下,说:“中国、朝鲜、越南一起出席这次国际会议,这件事本身就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就是一种胜利。如果这次会议能解决某些问题就会有更大的收效。我们是想经过努力,解决一些问题的。”

周恩来的讲话赢来一片喝彩声,苏方叫好,紧接着是更热烈的干杯。周恩来由于连续操劳过度,休息不好,几杯酒干了下去后脸色变得苍白。苏联人粗心大意,还是不断有人过来向他敬酒。

周恩来虽然脸色有变,但风度却依旧,又干了一杯酒。参加宴会的人都站立了起来,各自找人敬酒。周恩来也离开了席位,在大厅里转着,同苏联领导人碰杯。突然,他脚步踉跄,身体摇晃几下,忽然弯下腰,呕吐了。张闻天抢上去扶起周恩来往出走。

“这是我们的过错,这是我们的过错。”苏方莫洛托夫赶紧过来说,“没有照顾好你,我们很不安,我们感到内疚。”莫洛托夫不停地道歉、自责。周恩来答话:“不要紧,喝猛了些,这段时间太累……”

张闻天边走边说:“周总理肝脏不太好,长征时得过脓肿,不宜多饮酒,加上这些天疲劳过度,才出现这种情况。”

周恩来向毛主席、党中央汇报了莫斯科会谈的情况。汇报结束后,他又专门向毛主席作了个别汇报:“主席,这次我还犯了个错误,要向你检讨呢。”

“我在宴会上喝多了,吐了。回来的日期也推迟了一天。在这样的外交场合喝吐了,丢了丑,这是我的错误,我向主席,向中央检讨。”

“哈哈,”毛主席笑出了声,把手一挥,“喝酒的人喝醉了,这是常有的事,算不得丢丑。要是换成我,我不跟他们对酒,我跟他们比吃辣子,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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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志愿军回国喝醉了

1958年秋天,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从朝鲜撤军,凯旋回国。周恩来在北京饭店设宴欢迎志愿军总部的同志。那天他很激动,主动提出要喝贵州茅台,打了胜仗的杨勇、王平等志愿军首长接连向周恩来敬酒。这一次热烈的喝酒,周恩来与出席宴会的所有志愿军代表几乎都碰过杯。

周恩来越来越兴奋,话也越来越多,已经显示醉意。他是为国家的胜利高兴,为把欢乐送给了大家,自己不惜喝醉倒下。工作人员向志愿军代表小声提醒:“喝不少了,该结束了,跳舞吧。”

周恩来接受了建议,挥手招呼大家去跳舞。他带着醉意跳舞,虽然竭力想走出平日的风度,但已力不从心,站不稳了。跳了一曲后,他坐下来休息。酒意上来就直接歪倒在椅子上。大家赶紧连椅子带人一起抬进了休息室。

这次醉酒他给毛主席写了检查,说自己影响了工作。毛主席知道后发了脾气,严厉尅了总理一顿,把杨勇和王平也狠狠批了一顿。

周恩来后来牢记毛泽东“不耽误革命工作”的指示,做出“喝酒不准超过本人酒量的三分之一”的规定,并通报国内外各部门切实执行。他还说:“我们不管哪一级领导,喝酒都要自律,而且做下级的也要注意保护自己的领导,让他们少喝酒,更不能喝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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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在欢迎赞比亚总统访华的国宴上。周恩来先到主桌的卡翁达总统以及其他赞比亚贵宾面前,举杯、干杯。周恩来同人干杯时,总是面带微笑,目光和善、友好地目视对方,他从不勉强别人喝酒。如果客人不能喝酒,他就说,“能喝就喝,不能喝也没关系。”而他自己却从不敷衍,如果“干杯”的话从自己口中说出,他就一定会喝完,决不应付人。几十桌的宴会一圈走下来,要喝干10多杯茅台酒。

周恩来晚年时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按照医生的嘱咐,不能再喝酒了。与客人碰杯时,他便只举举杯不喝,但都会如实向客人说明情况。

1974年12月26日,这一天是毛主席81岁的生日。周总理祝毛主席健康,随后一口喝下了一杯白酒,这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