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人帮”那时候,简直是初一能混过去,十五就混不过去,陶铸呢,连一天都没法过,就又掉进他们弄的新陷阱里头啦。
就在主席保了陶铸的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三十号,都晚上十点了,那“武汉赴广州专揪王任重造反队”,为了特别的目的专门来京,一下子张狂起来,非逼着陶铸马上接见。本来都说好是第二天见的,可他们发狠,如果当晚不见,就要全体绝食。没法子,陶铸只能去见。
刚进会场,陶铸就觉着气氛不大对,对方那架势,咄咄逼人,像是要挑战。陶铸一看这情形,马上就提了三个建议:一是别搞录音,等会后两边合作弄一份谈话纪要。二是让中南局书记李一清也来参加(这人是被他们从广州揪到北京的)。三是派代表提问,集中给回答问题。
可那造反派非要对着来,一来非得录音,二来坚决不让李一清参与,三来随意提问。他们有个头头蛮不讲理地喊:“今儿是我们让你回答问题,不是你接见我们。所以我们提的所有问题,你都得老实交代!陶铸本就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炸,这时候他使劲压着怒火,严肃地讲:“同学们今儿对我用这种形式不合适,我是政治局常委,我坚决认定今儿是接见会。”
他哪能想到,惹他发火生气,这是个特别阴险的计谋,他掉坑里啦!造反派一看激将起效,那气焰更张狂了,故意把事儿闹大,说陶铸打压群众,还强行把双方争论的录音拿走,甚至想把陶铸也抓走。警卫人员怕出岔子,就进会场干活。他们身上带着枪,造反派又借此找茬,说陶铸用武力镇压群众。整个会场乱哄哄的,就像一群乌鸦在闹腾。
这时候,在隔壁屋子的陈毅和李富春他们几个,听说造反派要把陶铸揪走,陈毅气得猛拍一下沙发:“我得护着陶铸同志!”
李一清讲:“‘专揪’造反队的一个学生跟他说,他们一到北京,就靠着红旗杂志社的林杰和关锋,跟‘中央文革小组’联系得可紧密啦。这么一来,他们干的那些事儿还有那坏心思,就全清楚明白啦。”
1966 年的最后那几天,就这么好不容易过去了,灾难多多的中国,迎来新的一年。可对陶铸来讲,1967 年就意味着结束。1 月 4 日晚上大概七点,李一清火急火燎地跑来寻陶铸,陶铸没在,然后一清跟我说:“今天下午五点,‘中央文革小组’在人民大会堂见了‘专揪王任重造反队’,那些学生回来后放话,一定要把陶铸揪出来!”
起初我可不相信一清反映的情况,我这 1926 年入的党,党龄都四十年啦,怎么也想不到党内会有这么卑鄙搞阴谋诡计的人,我真是太傻太天真!到了晚上九点,中南海西门外的高音喇叭,猛地大喊起来:打倒陶铸!还宣读了“中央文革小组”接见的讲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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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传单早就撒得到处都是,这行动可真够麻利的。
陈老总亲自送我出了门,还一个劲儿安慰我让我放宽心。谁能料到,这一见竟成了最后一面!
到了深夜十二点多,陶铸才回来。我跟他说了情况,他居然啥都不晓得。他讲:“今儿下午我跟他们一直在工人体育场接见文艺界来京的革命群众,会后总理、我,还有另外几个在休息室有说有笑的,没一点不对头。总理跟我商量完工作,我去找安徽的张恺帆同志谈事,接着又去接见安徽来京的学生。‘中央文革小组’就在我隔壁房间接见‘专揪王任重造反队’,我咋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他马上就给总理打电话,总理说:“我正在跟群众代表谈判,处理完了再打给你。”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总理打电话叫陶铸过去,说四人帮的讲话他也是刚晓得的。总理讲:“咱分开后,我去给陈郁(广东省省长)打电话,回来瞧见他们正在接见红卫兵,我就坐下听了会儿,陈伯达、江青、康生他们话都说完了,我没赶上听。”
最后啊,总理操心地跟陶铸说:“这几日你别往外跑啦,就在家歇着,外面红卫兵正打算揪你呢,可别惹出啥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