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秀芝,今年59岁,是一名刚退休的中学语文教师。本以为退休后能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却没想到家庭矛盾会在这个时候爆发,而且揭开了一个我一直不愿面对的残酷真相。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正坐在客厅的藤椅上翻看一本书,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光。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我那个比我小三岁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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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弟,有什么事吗?”我接起电话,语气平和地问道。

“三姐!”电话那头传来弟弟咄咄逼人的声音,“你退休金6000,又花不完,给妈3000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无名火起。深吸一口气,我努力保持冷静:“小弟,这是我辛苦一辈子挣来的钱,凭什么给妈一半?我们不是说好每月给800元赡养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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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不孝女!”弟弟的声音陡然提高,充满了愤怒,“妈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现在有钱了就不管妈了?”

我握紧了电话,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小弟,别说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有责任似的。你呢?你每个月给妈多少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弟弟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我……我这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嘛……再说了,我还要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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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想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你自己养不起家,就想让我来补贴?”

“你……你胡说什么!”弟弟急了,“我是为了妈着想!”

“是吗?”我反问道,“那你敢不敢说,妈要的这3000元,到底是给她自己用,还是给你用?”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我知道我说中了。挂断电话后,我坐在那里,感到一阵疲惫袭来。为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要为自己的付出辩护?为什么母亲的爱会如此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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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童年的画面。那是我小学毕业的那年夏天,炎热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兴高采烈地拿着毕业证书回到家,却发现父母的脸色异常严肃。

“三丫,你读到这儿就够了,”父亲沉声说,“该帮家里干活了。”

“不,我要继续读书!”我固执地喊道,“我成绩那么好,老师说我以后能考上大学!”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母亲不耐烦地说,“大丫二丫都没读那么多,还不是一样嫁人生子?”

我握紧拳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要嫁人生子,我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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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场景至今让我心有余悸。父亲勃然大怒,抄起门后的竹条就朝我抽来。我蜷缩在角落,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但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大姐和二姐冲了进来,挡在我面前。

“爸,别打了!”大姐哭着说,“我去厂里多加几个班,挣钱供三丫读书。”

“是啊,爸,”二姐也抹着眼泪说,“我也可以省点钱,给三丫买学习用品。”

在姐姐们的求情下,父亲终于放下了竹条。我抱着姐姐们痛哭,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要好好报答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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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母亲的低语:“你们姐妹几个疯了吗?家里还指望着你弟弟传宗接代呢,哪有钱供她读书?”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入我幼小的心灵。那一刻,我第一次意识到,在母亲心中,我们姐妹的地位永远比不上弟弟。

回忆中的场景渐渐淡去,我睁开眼睛,发现泪水已经打湿了脸颊。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街景,思绪仍然停留在过去。

我确实做到了自己的承诺。通过不懈的努力,我考上了中师,毕业后成为了一名人人尊敬的教师。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份职业不仅给我带来了成就感,还给我带来了无尽的家庭负担。

结婚后,娘家便开始频繁地向我索取。每次父母生病,其他兄弟姐妹都推诿不前,最后总是我和丈夫承担大部分医药费。

弟弟结婚时,父母更是要求我出一大笔礼金,美其名曰“你有工作,比别人有钱”。

我清楚地记得丈夫因为这些事情而发牢骚的样子。有一次,他愤怒地说:“咱们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都给你娘家?你爸妈是不是觉得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要趁现在多榨点油水?”

我不敢反驳,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是每次看到父母期待的眼神,想到姐姐们当年的付出,我又不忍心拒绝。就这样,我们的积蓄一点点被娘家蚕食,连给孩子攒学费都成了奢望。

父亲去世后,家里的矛盾更是激化。本就不多的遗产全部给了弟弟,母亲却坚持要我们姐妹几个负责赡养。我们几个姐妹据理力争,最终达成每月给母亲800元赡养费的协议。

然而,我心里清楚,大姐和二姐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大姐在工厂干了一辈子,退休金微薄;二姐嫁给了一个农民,一直在家务农。于是,我偷偷地承担了她们的那部分赡养费。

每个月,我都会悄悄给大姐二姐各转1000元。记得第一次转账时,大姐打电话来,声音哽咽:“三丫,你这是干啥?姐姐们不能再拖累你了。”

“大姐,”我柔声说,“当年要不是你们,我哪有今天?这点钱算什么,就当是我还你们的学费吧。”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我知道大姐是感动了。挂了电话,我的眼眶也湿润了。虽然生活并不宽裕,但能帮助姐姐们,我心里是欣慰的。

然而,好景不长。母亲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的退休金数额,突然提出要我每月给她3000元。这个要求让我震惊不已。

我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我深知自己对父母和姐姐们的亏欠;另一方面,我也清楚地意识到,如果答应了这个要求,我和丈夫的晚年生活将会陷入困境。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走去开门,发现是大姐和二姐。

“三丫,”大姐一进门就急切地说,“我们刚刚接到弟弟的电话,说你不肯给妈钱?这是真的吗?”

我叹了口气,请她们坐下,给她们倒了杯水。

“大姐、二姐,”我坐在她们对面,缓缓说道,“妈要我每月给她3000元。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二姐震惊地说:“3000?这也太多了吧?你的退休金才6000啊!”

我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太多了。而且,你们知道的,我一直在偷偷帮你们承担赡养费。如果再给妈3000,我自己就没多少了。”

大姐握住我的手,眼中含泪:“三丫,你太委屈了。这些年来你一直在默默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放心,这次我们支持你。”

我感动地看着两个姐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然而,我们的谈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门一开,弟弟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李秀芝!”他直呼我的名字,显然是动了真怒,“你到底什么意思?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管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小弟,我们说好的每月800元,我一直在按时给。现在突然要我给3000,这不合理。”

“不合理?”弟弟冷笑一声,“你一个月有6000,拿出一半怎么了?我们哪个不是在为妈操心?”

大姐站了起来:“小弟,你别这么说。三丫这些年为家里付出的还少吗?”

“就是,”二姐也帮腔道,“你知道三丫一直在帮我们出赡养费吗?”

弟弟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所以呢?这是她应该做的!她有工作,有退休金,难道不应该多出点?”

我忍不住了,多年来的委屈和不满在这一刻爆发:“应该?谁规定的应该?当年我读书时,是谁一个劲儿地阻拦?现在我有点收入了,就成了你们的提款机?”

我盯着弟弟的眼睛,冷冷地说:“小弟,你老实告诉我,妈要的这3000元,到底是给她自己用,还是给你用?”

弟弟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大姐和二姐惊讶地看着我,然后转向弟弟:“小弟,这是怎么回事?”

我继续说道:“我早就猜到了。妈这些年一直偏心你,现在还想让我来补贴你的生活。你自己生意做不好,就想靠我的退休金来维持?”

弟弟终于爆发了:“是又怎么样?我是儿子,我要传宗接代!妈不偏心我偏心谁?再说了,我要给妈养老送终。”

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大姐和二姐震惊地看着弟弟,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冷笑一声:“养老送终?就凭你现在这样?你省省吧。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多给一分钱。妈要是真的有需要,我会直接给她,而不是通过你。”

弟弟涨红了脸,指着我说:“你……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我打断他,“告我啊?随你便。我倒要看看,法院会不会判我一个月给妈3000,给你当零花钱。”

弟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最后恼羞成怒地摔门而去。

大姐和二姐还沉浸在震惊中。过了好一会儿,大姐才回过神来:“三丫,你早就知道这事?”

我点点头:“我有所怀疑,但一直不敢确定。现在看来,我猜得没错。”

二姐握住我的手:“三丫,对不起,我们一直没发现这事。你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苦笑道:“不怪你们。妈太会伪装了,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大姐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还能怎么办?该给的赡养费我们还是要给,但绝不能再让弟弟和妈这样摆布了。我们得好好跟妈谈谈,让她明白她的偏心已经伤害了我们。”

二姐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姐妹要团结起来,不能再任人宰割了。”

送走姐姐们后,我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和坚定。我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但是,当我回顾自己的一生,想到自己是如何突破重重阻碍,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教师,我又重新找到了力量。

我拿起手机,给丈夫发了个消息:“老公,我们得好好谈谈。关于我们的未来,还有我家里的事,我有了新的想法。”

放下手机,我走到窗前,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我知道,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坚持自己的原则,既尽到对家人的责任,也不辜负自己的一生奋斗。这或许就是人到中年后,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困境和抉择吧。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的脸上,温暖而又坚定。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挑战。毕竟,生活就像是一场马拉松,重要的不是起点如何,而是我们如何坚持到最后。而我,李秀芝,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