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我在伯爵的展厅里拍摄品牌今年发布的只有2毫米厚的超薄陀飞轮腕表，以及在2024上海“钟表与奇迹”展上首发的Polo系列镂空陶瓷腕表。
一对中年夫妇走进展厅，请工作人员从展柜中为他们取来感兴趣的表款，坐在我旁边试戴。那是一枚Black Tie系列的高级珠宝款式，枕形壳、天然石质表盘、表圈镶嵌名贵宝石。
“钟表与奇迹”上海展
伯爵展厅里的Black Tie系列腕表
看到我手边的黑色陶瓷Polo镂空腕表，他们也表示出了兴趣，与高级珠宝款式上百万的价格相比，他们认为这款Polo腕表30多万的价格，“真不贵”。
今年是伯爵品牌创立150周年，一个需要隆重庆祝的大年，年初发布的高级珠宝系列“奢雅之源”中的两枚时计也在表展上首次呈现，其中一枚镶嵌26克拉祖母绿与顶级白钻、售价1900万，成为本场的“价格之最”、“话题之王”。
“钟表与奇迹”上海展
伯爵Essence of Extraleganza奢雅之源高级珠宝系列
然而，与上海表展热闹非凡相对应的，却是瑞士钟表今年在中国市场的明显下滑，据瑞士钟表联合会7月份数据，瑞表对中国内地和中国香港出口额同比分别下滑32.8%和19.1%，这已是连续下跌的第七个月。
一方面由于部分消费者收紧了口袋，一方面是因为出境旅行导致的消费外流。困境之下，除了维护好重要的大客群体，如何拉近与普通消费者的距离、表达品牌对中国市场和中国客人的重视，成为这一届上海“钟表与奇迹”展的重要功课。
01
致敬中华文化
中国深厚的文化土壤，为高级制表与中国的连接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创意。同时，中国消费者也越来越重视腕表背后的故事，一个很好的中国故事，或许比一项新技术更能让中国消费者动容。
今年8月初，就在上海“钟表与奇迹”展前夕，江诗丹顿于北京隆重发布Métiers d'Art艺术大师系列“致敬中国文化标志”腕表，从明清皇室常用的装饰纹样“海水江崖纹”中汲取创作灵感。
品牌运用珐琅、金属雕刻以及珠宝镶嵌等制表工艺，以“月耀河山”与“浪涌乾坤”两款腕表，展现中华传统纹样的大气磅礴与吉祥寓意。江诗丹顿也把“海水江崖纹”腕表带到了8月底的上海表展。
江诗丹顿Métiers d'Art艺术大师系列
“致敬中国文化标志”腕表
罗杰杜彼的一枚传奇孤品，致敬系列非凡臻藏超复杂功能腕表，故事也为人们津津乐道。品牌说这是创始人罗杰·杜彼先生的遗作，为一名神秘中国藏家定制，囊括陀飞轮、三问、万年历、月相等功能，特别采用中文标注历法，据说设计灵感源自老先生的一次中国之行。
致敬系列非凡臻藏超复杂功能腕表
罗杰杜彼对中国文化的热情早有表达，圆桌骑士系列十二生肖腕表、王者系列飞龙双陀飞轮以及凤舞单陀飞轮腕表，等等，罗杰杜彼用前卫大胆的理念，呈现传统的中国文化元素。
虽然距乙巳蛇年还有小半年时间，一众品牌已等不及，早早拿出与本土文化相融合的蛇年生肖限量款，要借在上海办表展这个契机，提前与中国消费者诚意沟通。
自癸巳蛇年开始，过去的12年，江诗丹顿每年都推出限量生肖腕表，向中国传统十二生肖的交替更迭致敬。今年，Métiers d'Art艺术大师系列中国十二生肖传奇腕表，继续展开了新一轮创作。
江诗丹顿新蛇年生肖腕表，仍以手工雕刻与珐琅工艺配合，但技法焕新，呈现出具有“写实风格”的艺术表盘，近景以金属雕刻呈现逼真的灵蛇与岩石，远景以珐琅彩绘呈现空间与植物。铂金款与18K红金款采用不同配色，像夏日到深秋的时光流转。
江诗丹顿Métiers d'Art艺术大师系列
The Legend of the Chinese Zodiac中国十二生肖传奇之蛇年腕表
IWC万国表今年选择了柏涛菲诺来打造蛇年款月相腕表，延续兔年、龙年限定版的勃艮第红表盘配色，金色摆陀上雕刻灵动的蛇形图案，表带有黑色和勃艮第红小牛皮两种选择，限量500枚。
IWC万国表
柏涛菲诺月相自动腕表37蛇年特别版
02
首发全球新品
除了对中国文化的致敬，高级制表品牌们还在上海“钟表与奇迹”展上做“全球首发”，让中国消费者获得领先全球其他市场品鉴、购买的机会，以此来与中国消费者对话，深耕中国本土市场。
今年是朗格“大头”计时表Datograph诞生25周年，品牌在上海表展首发重磅纪念作品：Datograph大日历计时Handwerkskunst限量款腕表。Handwerkskunst相当于是朗格的“艺术大师”，主打德国传统手工技艺“抖雕” tremblage，以及大明火珐琅。
“大头”Handwerkskunst腕表，采用抖雕装饰表盘，主表盘与子表盘以两种不同色彩呈现立体层次感。腕表仅限量25枚，在现场试戴过这枚收藏级佳作的表迷，已经在微信、小红书、微博等社交媒体上分享。
朗格Datograph大日历计时Handwerkskunst限量款腕表
卡地亚，在上海表展首发了两枚“法坦”Tank Française新作。“法坦”问世于1996年，是Tank系列中极少数具有一体式金属链带的款式，卡地亚去年对其进行了更新换代，并邀请奥斯卡影帝拉米·马雷克和法国殿堂级影星凯瑟琳·德纳芙拍摄了广告大片。
此次上海表展上发布的全新“法坦”腕表，以鳄鱼皮表带搭配贵金属表壳以及钻石镶嵌表圈，表达法式的正装优雅风格。
“钟表与奇迹”上海展
卡地亚“法坦”Tank Française新作
伯爵在本次表展上首发的Polo系列镂空陶瓷腕表，也是伯爵品牌首次使用陶瓷材质，融入Polo系列时尚摩登的镂空设计，同时保持伯爵标志性的超薄外观。
伯爵Polo系列镂空陶瓷腕表
江诗丹顿在上海表展上也发布了全新伍陆之型系列新表，黑色表盘、18K粉红金表壳、玄墨灰牛皮表带，源自1950年代的美学风潮，复古与现代、正式与休闲在伍陆之型上并行不悖。伍陆之型的休闲风格，瞄准的正是年轻消费群体。
江诗丹顿Fiftysix伍陆之型系列自动上链腕表
专属款式、首发、率先上市，品牌的这些行动，往往被表迷们看作是品牌对某一市场重视程度的重要指标，也是藏家与表迷们在网络社交层面的需求。品牌在上海“钟表与奇迹”展的专属与首发策略，正是对如今这一市场趋势的准确判断和应对举措。
03
以传承讲好故事
除了新表，不少品牌还在上海表展设立典藏系列展示空间，以承载岁月痕迹的古董表，讲述品牌的传奇历史。
材质、技术、工艺这些看得见的硬指标之外，一枚腕表背后所蕴藏的故事、文化、历史这些软实力，赋予了一枚腕表更多的情感价值。
江诗丹顿从1600余件典藏中，精选10件带到上海表展。一枚诞生于1854年的女士怀表，展示了日内瓦微绘珐琅技艺的悠久、精美；1919年的菱形女士腕表，讲述的则是装饰艺术风潮对腕表美学的影响；1998年的Saltarello黄金腕表，则是上一次“黄金”时代的杰作……
每一款典藏时计里都有不同时代的烙印，江诗丹顿要借助这些古董表，讲钟表设计所表达的社会思潮变化，讲机芯发展脉络，讲江诗丹顿沉淀了三个世纪的动人故事。
江诗丹顿黄金菱形女士腕表，1919年
卡地亚也带来了13枚Tank系列和6枚Tortue系列典藏作品。
1936年的Tank Cintrée和2002年的Tank Divan，分别拉长和压扁了初代Tank的方形设计；1977年的Tank Must是那个时代的时髦流行……走过百年的Tank系列，被浓缩在一方时光橱窗里，展现“壳形大师”的天马行空。
“钟表与奇迹”上海展
卡地亚典藏Tank系列腕表
Tortue典藏作品中，有两枚表款分别饰有醒目的中国图腾，龙和熊猫，告诉人们卡地亚与中国的文化渊源。
“钟表与奇迹”上海展
卡地亚典藏Tortue系列腕表
其实，Tortue之于卡地亚中国市场意义不凡，据档案记载，卡地亚的第一位中国客人，庆亲王奕劻第五子载抡，于1914年光顾卡地亚巴黎和平街13号总店时，就曾购买过一枚Tortue腕表。
沛纳海展出了面向民用市场后的重要腕表作品，相较于江诗丹顿和卡地亚拿出自家典藏不同，沛纳海的12枚代表性作品，是向4位华人藏家借展的。之所以这样操作，沛纳海要借藏家之口，告诉人们沛纳海的可玩性与可藏性。
“钟表与奇迹”上海展
沛纳海“传奇藏家”臻品展
一名90后沛纳海藏家在表展活动上说，“品牌背后的故事才能真正打动人”。越来越多“向内求”的消费者，通过倾听和探寻腕表背后的故事，去获得腕表给人带来的情感价值。
上海“钟表与奇迹”展，是当下时代高级制表品牌们在中国市场行为表现的一个缩影。
不可否认，瑞士高级制表品牌，眼下在中国市场又一次遇到了困境，是“危”也是“机”。勇敢者于困境中突破，会先于市场寻找到机会，在市场的周期变动中成就自己。
把时间维度稍微拉长，仅在中国市场上，高级制表们就已经历了2008年的“金融海啸”，2013年的“反腐打击”，以及一直以来不同市场间的价差导致的消费外流。更近一些，还有2020年以及2022上半年的大冲击。
市场并没有一直好，也没有一直坏，周期性与波动性才是一直的存在。与其抱怨市场差、经济差、政策差、大环境差……不如像高级制表品牌们一样，在每一次困境中，想尽办法踏踏实实做事情，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
但同样不可否认，有人能够于危中获得良机，也有人倒在了黎明前，谁都不想成为那个倒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