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俄罗斯国防部战报,进攻库尔斯克的乌军已死超过9000人,如果按西方估计1.2万乌军入境来算,将近80%战死。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理会这种说法,因为战线不会说谎。袭击发生四周左右,乌克兰军队正在控制领土并继续进攻行动。他们似乎打算在俄罗斯境内巩固一个可防御的缓冲区。从中立角度来看,乌军此次攻势改变了此前对战争消极轨迹的悲观叙述,但又尚未从乌克兰东部地区吸引大量俄罗斯军队,也看不出乌克兰如何将战术成功转化为战略或政治收益。
一方面,库尔斯克的攻势提供了机会,但也带来了相当大的风险和成本。到目前为止,乌克兰的行动是由混合部队组成的集团进行的,总共约有 10000 至 15000 名士兵,且都是乌克兰一些最优秀、最有经验的部队。而这些人原本应是可以阻止俄军进攻的预备队。
通过将资源从顿涅茨克东部地区的防御工作中转移出来,乌克兰押注战线不会崩溃,也不会在库尔斯克损失大量士兵和装备,并且在库尔斯克行动的好处将超过其他地方承受的成本。在政治上,乌克兰押注能控制库尔斯克足够长的时间,以便在基辅被迫进行谈判的情况下将其用作讨价还价的筹码。
由于俄罗斯方面拒绝再与乌克兰谈判,反而加大的乌军的进攻。乌军对库尔斯克的进攻,主要作用就是提高了军队中低落的士气,并恢复了其在前线部分地区的主动权,并且打击了普京的信誉。这次袭击也让莫斯科尴尬,表明俄罗斯对沿边境的进攻行动毫无准备。可以甚至这么理解:库尔斯克之战将迫使莫斯科重新考虑乌克兰战争结果的选择权。
乌克兰面临的第二个麻烦是正在攻击一些俄罗斯二线部队,有可能导致双方在战争中的物资更加不平衡。库尔斯克攻势并未包围或摧毁大量俄罗斯野战军,乌克兰俘虏的主要是边防警卫、应征入伍者和地方武装人员。也就是说,这些军事力量原本不会用于对乌作战,现在被乌克兰主动推上了战场,从消耗战争的角度来看,反而是俄罗斯拥有更多博弈的筹码。
乌克兰的第三个风险是乌军给俄罗斯人送上了消耗乌军有生力量的机会。保持有准备的防御比进攻更容易,而且通常成本更低。在库尔斯克行动之前,乌克兰正在慢慢消耗俄罗斯的进攻力量,使用无人机和新制造的导弹扩大对俄罗斯的打击行动,正在慢慢提高俄罗斯方面维持战争的成本。这不是一个特别大胆或新颖的方法,但它很有效。在新的动员法生效后,乌克兰将志愿者和动员士兵参军的人数增加了一倍多,人力资源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尽管乌克兰最初在库尔斯克的损失很小,但随着俄罗斯军队变得更加有组织并部署增援,损失正在增加。如果乌克兰打算在可预见的未来守住库尔斯克,那么该地区很有可能成为另一场艰苦战斗的地点。换句话说,这次攻势削弱了乌克兰本已摇摇欲坠的战线。
目前,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表明莫斯科必须在乌克兰占领其领土的同时进行谈判。俄罗斯唯一所做的工作,就是在乌东前线保持进攻压力,同时集结力量,最终反击库尔斯克。乌克兰向俄罗斯推进得越深,过度扩张的风险就越大。最坏的情况是,几个月后,乌克兰将失去其东部的大片土地,并且在库尔斯克没有保留任何可以用作谈判筹码的领土。
总体而言,库尔斯克的攻势很有创意,乌克兰人避免了与数量上占优势的对手进行对称战斗。然而,战斗持续的时间越长,性质就会发生改变,这些优势就越有可能消失。将库尔斯克作为讨价还价的筹码,扩大打击规模,并对俄罗斯施加经济压力,可能会大大加强乌克兰的实力,前提是乌克兰也能守住乌东战线,耗尽俄罗斯的进攻潜力,并抵挡住俄罗斯今年冬天的打击行动。所以,现在谈论乌军进攻库尔斯克地区成败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