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后半夜,我失眠了!
倒不是说“痴母”折腾不睡了,相反,是“痴母”睡得美,睡过界了,睡到我的枕头边了……
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
“痴母”第一次挤着我睡!
估摸着,是恶梦让她害怕了?!
那……
您今个难道不怕我这个男人了吗?!
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
一直陪母亲同床共榻,侍奉其夜间名目繁多的“活动”,一刻都不敢松懈。
但母亲却早已不认知我这个“宝贝儿子”了!这个天天睡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又是谁?!
其实,男女她都不一定认知清。只是感觉到她似乎有戒备之心,那就权当她认知我为男的。
母亲很可怜,她不会说的,所以,她总是睡得很“边”,那种快掉下床的“边”,也许是防着这个身旁的男人。
没办法!只好在床边衣柜前再放一把椅子和轮椅,以防其滑落,同时,在床椅柜缝处垫上一头枕,以防其夜间梦魇中头或手碰到柜边。
当然了,为了让她能放下一些戒备,每晚陪她上床后,总是要做做样子:给母亲掩掩被角,雷打不动的两句话:“不冷吧!你好好睡,我再看一会书,明天考试了”。
这可是我深思熟虑提炼出的入睡前“金句”,五年如一日,再没有创新过。
当然,仅仅是为了营造一种亲近的氛围:这个爱看书的男人应该是个好学生,不似坏人。
这就够了!
但……
其实,五年了,也仅仅是自个的心理安慰罢了,母亲并未因此而有一丝丝的改变,依旧坚定的“独守北疆”。
当然了,我也只能远远地守着“南疆”!这中间地带也足可再睡一个人。
没办法,这“床土面积”我是按“三八线”配置的,老娘八,我三。
好在我的“南疆”边放置一排汉堡沙发,沙发梆子与床同高,一扎宽,勉强争得个“五八线”。
唉!瞎操心了。
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
人家压根就没睡过界。
她要是不睡,你把整个床让给她,也白搭……
她要是想睡,那个“北疆”就足够了。
唉!没办法,想搬动一下她,又怕把她惹醒了,更没我睡的分了!
凑合着大半个身子睡在沙发梆子上,就再眯一会吧!
相比以往的折腾,还要什么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