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美苏两国进行了历史上,首次破天荒的文化交流。

美苏双方打着文化交流的招牌,表面上看一团和气,实则剑拔弩张,时刻不忘“冷战”。7月24日,莫斯科美国国家博览会开幕,时任美国副总统的尼克松和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一起参加了开幕式。

尼克松正值年轻气盛,赫鲁晓夫又是个直肠子、火爆脾气。不同阵营的两个超级大国元首,一见面就有了一番到底是社會主义制度好,还是资本主义制度先进的激烈争论,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还是尼克松想出一个好办法:“要么我们开放东德和西德边境,让人民自己选择居住在哪里!”

赫鲁晓夫一听,顿时语塞。

停顿了一会儿,两人又唇枪舌剑起来。随后,赫鲁晓夫跟尼克松打起了赌,赫鲁晓夫说:“我敢保证,将来你的孙子,一定会生活在共产主义旗帜之下!”

尼克松针锋相对:“我的孙子,会不会生活在共产主义旗帜之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儿子,一定会生活在资本主义旗帜之下!”

尼克松一语成谶,大获全胜。1991年,苏联轰然解体倒塌,就在当年,赫鲁晓夫的儿子谢尔盖•赫鲁晓夫移民美国,并于8年后加入美国国籍,成为第二个定居美国的“苏二代”。

据说谢尔盖在参加加入美国国籍考试时,20道题目答对19道,唯一答错的是“美国政府是三权分立还是行政主导”,未能得到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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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定居美国的“苏二代”,是斯大林的女儿斯维特兰娜。与谢尔盖不同,斯维特兰娜不是移民而是叛逃到美国。

1963年10月,离过两次婚的斯维特兰娜,与来莫斯科治病的、大她17岁的印度共产党员布里杰什•辛格一见钟情,第三次结婚。但由于时任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相当于总理)柯西金的坚决反对,他们最终没能得到一张合法的结婚证。

1966年辛格病逝,斯维特兰娜随后表示,希望能到爱人的故乡去,将他的骨灰撒进恒河。经过漫长的等待,柯西金终于同意了她的出国申请。

就这样,斯维特兰娜带着辛格的骨灰,去了印度。随她一起去的,还有两位克格勃特工。到了印度之后,斯维特兰娜试图向印度总理英迪拉•甘地寻求政治避难,但被拒绝,理由是会给印度带来不可预测的外交风波。

于是,斯维特兰娜隐居在辛格家乡,与他的两位遗孀共同生活。但是,苏联方面不准她长期滞留印度。1967年3月,斯维特兰娜接到苏联政府立即回国的最后通牒。

此时,斯维特兰娜已经酝酿了一个惊天计划,她以回国看望孩子为由,从苏联驻印度大使馆骗回护照。3月6日,原定回苏联的前一天,斯维特兰娜巧妙摆脱特工跟踪,径直走进美国驻新德里大使馆,要求政治避难。

征得约翰逊总统同意之后,美国中央情报局派员到印度接应,斯维特兰娜经意大利转道瑞士,六周之后抵达纽约,由此产生了一条惊天动地的爆炸性新闻。

1970年,斯维特兰娜与美国人维斯勒•彼得斯结婚,生下女儿奥尔佳•彼得斯。这段婚姻也没有维持多久,1973年,两人平静离婚,斯维特兰娜再未结婚。

1982年,斯维特兰娜带着女儿移居英国,或许太过思念家乡和亲人,1984年,斯维特兰娜重返苏联。虽然斯维特兰娜之前的叛逃令苏联很难堪,但她的回归又让苏联找回面子,不但恢复了她的国籍,还允许她在美国出生的小女儿,加入苏联国籍,并为她提供豪华住宅和生活上的一切便利。

然而,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由于当初自己的无情出走,留在苏联的儿女,对斯维特兰娜非常冷淡,这让她非常伤心灰心。1987年,斯维特兰娜重返美国,隐居在一个小村子里,靠救济金度日,2001年11月30日病逝,享年8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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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苏联解体前一年,勃列日涅夫的侄女柳波芙•勃列日涅娃,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马特奥小镇定居下来。美国当局发给她移民签证,但不承认她是难民。

大树底下好乘凉,在大伯的关照下,柳波芙过得其实不错,从家乡第聂伯罗捷尔任斯克来到莫斯科,进入国立中央外国语函授班,也享受着一定的特权。

但是,她和斯维特兰娜一样,是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女性,看到苏联上流社会触目惊心的腐败和酗酒现象,内心非常反感,多次与克格勃发生冲突,想改变一下生活环境,想方设法来到了美国。

美国不承认柳波芙是难民,意味着苏联总书记的亲侄女,不能享受美国赐予高级叛逃者的种种优厚待遇。生活拮据的她,为了增加收入,在美国朋友的建议下,创作并出版了《柳波芙·勃列日涅娃:我离开的那个世界》一书,但是没多大影响,没赚到多少钱。

赫鲁晓夫的曾孙女——“苏三代”尼娜,也生活在美国。从莫斯科国立大学毕业后,尼娜在普林斯顿继续深造并留在美国,在纽约一所大学任教,研究政治学。对于国籍问题,她表示自己是世界公民和纽约居民。

斯大林的曾孙别萨里翁也在美国,于2003年获得难民身份,他曾在俄罗斯担任导演,执导的多部电影短片,在知名电影节获奖。到了美国后改行当司机。

苏联解体后,安德罗波夫的孙女塔季扬娜和丈夫赴美生活,女儿尼科利出生后,塔季扬娜的婚姻破裂,独自回到俄罗斯并死于癌症,尼科利至今生活在迈阿密。

戈尔巴乔夫死后,长外孙女克谢尼娅跟随母亲伊琳娜定居德国,但伊琳娜更多时候住在旧金山。小外孙女阿纳斯塔西娅,则一直生活在德国。

写到这里,不由想起戈尔巴乔夫时代的两个笑话:

戈尔巴乔夫上台不久,下令开放边境。

第二天早上,戈尔巴乔夫一觉醒来,发现老婆没在身边,出门一瞧,整个克里姆林宫空空荡荡,走上马路,不见一个人影。

戈尔巴乔夫大为惊讶,这时身边公用电话亭的电话响了。戈尔巴乔夫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还好吗?我是利加乔夫……”

利加乔夫曾任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一度支持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是他的政治盟友,后因政见不同闹翻。

戈尔巴乔夫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人都跑哪儿去了?”

利加乔夫说:“我警告过你,不能开放边境。现在怎么样?人都跑光了,全苏联的人都跑光了……”

戈尔巴乔夫说:“老天爷啊,要这么说,莫斯科就剩咱俩啦?”

利加乔夫说:“什么咱俩,我在瑞士给你打电话,你自求多福吧!”

利加乔夫说罢,啪地挂断电话。

又一天,戈尔巴乔夫问利加乔夫:“我们总共有多少犹太裔?“

利加乔夫说:“110万到115万。”

戈尔巴乔夫又问:“如果允许他们自由离境,多少人会走?”

利加乔夫说:“220万到230万。”

这两个笑话和“苏二代”“苏三代”的移居,验证尼克松的那个“好办法”是多么好、多么有说服力、多么讽刺:要么我们开放东德和西德边境,让人民自己选择居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