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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两个心肝宝贝,"老太太笑眯眯地走来,"早听人说你们在此,我还不信。没想到真让老身寻着了。"

我暗自腹诽,这小小茶楼有何不妥?虽不及霍府奢华,却清雅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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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劝说两位小姐莫要回霍家自投罗网之际,老太太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突然现身。

"老祖宗安好,"虞秋淡淡开口,"想必茹知姐姐尚未告知您,我无意回府。"

霍老太太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你们竟在此用茶?"她突然对我发难,"我当你已说服了她们,没想到你如此无用!"

说罢,她一挥手,"哐当"一声摔碎了桌上的茶盏。

"你可是我霍家的血脉!"老太太厉声道。

我瞥见虞秋眼中怒火中烧,泪光隐现。

"祖母,"霍燕霜开口了,声音冷若冰霜,"虞妹妹已经成人,有自己的主张。若要她认祖归宗,也该询问她的意愿才是。"

霍老太太哪受得了这等教训,顿时勃然大怒。

"你有何资格教训我?"她厉声喝道,"莫要忘了,这十八年来是霍家将你抚养成人。如今霍家有难,你便敢对我横加指责?没有霍家,你什么都不是!"

茶楼内宾客纷纷侧目,霍老太太面子上挂不住,更显怒容。

虞秋作为花魁,不便出头。霍燕霜作为养女,也不好顶撞长辈。

但我不同啊,我还等着与霍行余和离呢。

4

"老夫人,"我沉声道,"您已是垂暮之年,何故仍如此执迷不悟?抱错孩子乃霍府之过,如今却责怪孩子?当真是甩锅高手,前世必是厨房掌勺的。"

我言罢,心中暗叹可惜了这一桌佳肴

"刘茹知!"老夫人勃然大怒,"你竟敢顶撞于我?来人!掌嘴!"

她虽带着家仆前来,但众目睽睽之下,谁敢对霍府夫人动手?

"老夫人,"我正色道,"两个孩子一个是霍家血脉,一个是霍家养育十八载的女儿。燕霜一直按您的要求成长,精通琴棋书画,经营茶庄,如一台精巧机关。可您何曾关心过她的欢愉?"

我这一番质问,令老夫人哑口无言。

周遭食客多是识得霍府老夫人的,霍家抱错孩子之事半月前就传遍了鹤城。此刻,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这老夫人当真强势,听闻霍家公子三年未归家中。"

"霍燕霜我是知晓的,与小女同窗,才女也,听说还主理家中茶庄。"

"那位亲生孙女是谁?寻常人听闻是霍家血脉,必然欣然归家,看来非等闲之辈。"

周遭议论声渐起,老夫人面上挂不住,不好再对两个孙女发作。

"刘茹知,"临走时,老夫人冷声道,"你无资格做霍家主母,准备和离吧。霍家不需庸才,想进霍家门的人多如牛毛。"

我几欲向她千恩万谢,恨不得立刻签下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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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唤来马车,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深恐虞秋的身份暴露。

"去醉香楼,我有雅间。"我见燕霜面色不佳,想着孩子已及弱冠之年,小酌一番也无妨,便直接去了醉香楼寻欢作乐。

不得不说,名伶的雅间果然不凡。

"人生得意须尽欢,"虞秋笑道,"我虽不能畅饮,但姐姐可以啊。今晚姐姐当真英姿飒爽。"

虞秋将我按在软榻上,恭维得我心花怒放。

霍燕霜难得对我展颜一笑,想必她也没料到,我竟敢当面反抗老夫人。要知道,原主素来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对老夫人的话从不违逆,所以之前也没少让燕霜受委屈。

我一壶花雕下肚,已是微醺。

"你们放心,"我醉眼朦胧道,"日后那老巫婆若是欺负你们,我定为你们出头,保管气得她哑口无言。"

我酒量不佳,酒品亦平平,醉后更是口无遮拦。

"小秋,"我道,"你与这醉香楼的老板相熟吧?唤几个俊俏小倌来唱曲儿,我有银子打赏,必然不会亏待他们。"

我眼看就要和离,提前物色未来夫婿,不为过吧。

虞秋闻言,立刻双手赞成。霍燕霜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少女怀春,自然也想见见世面。

不多时,我身边已各自坐了两位俊俏小倌。

我抚过左边人的手,又摸右边人的腰身,那叫一个奢靡。

"小哥哥",我眼皮半垂,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人的下颌,"今年几何?可喜欢姐姐这般的?"

不知何时琴音已歇,我沉浸在旖旎中,正欲抚上小倌的大腿,忽听得有人唤我名字。

"刘茹知!"

我含笑回首,只见门口逆光而立一个男子,一身官服,气势凛然,吓得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父亲?"霍燕霜惊呼。

父亲?谁的父亲?霍燕霜的父亲?天呐,我夫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