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独身女大学生竟成两女之母。
更乱的是她们还是真假千金。
面对这一团乱麻,我只想和离为自己而活。
哪曾想,两位千金竟因我成为好友。
而我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夫君也不肯放过我:
“娘子,还敢再去那青楼找小倌吗?”
1
我刘茹知本是机智勇敢的现代大学生。
哪曾想,一觉醒来,已穿越至明朝时期,成了江南鹤城霍家的继室夫人。
我一个单身女青年,一朝竟有了家室就算了,竟然还有两个女儿。
上有动辄呵斥的婆婆,下有一位精通琴棋书画的继女霍燕霜,今年方及弱冠之年,身边还有个长年在朝为官,一年难得一见的夫君。
原主记忆中,我素来恪尽职守,勤勉持家。然而,一朝穿越,便遇窘境。
霍家嫡女燕霜意外查出并非霍氏血脉,而亲生女儿虞秋如今已是知名花魁,幸好卖艺不卖身。
老夫人命我先行,备些礼物,欲让亲孙女认祖归宗。
"蠢妇!"老夫人厉声呵斥,"行余竟看上你这等无知之人,真真令人不解。入门多年,眼界仍如此狭隘,连礼物都备不妥当。虞秋锦衣玉食,岂会看上这些俗物?"
老夫人言辞刻薄,我心中暗忖:何必如此贬损于人?若礼不合心意,重新准备就好啦。
"燕霜昨夜已搬出府去,白养这许多年,竟是只白眼狼。"老夫人叹息道。
"母亲大人,"我小心应道,"燕霜唤您祖母近二十载,想必是怕回府后尴尬,这才搬离。"
不得不说,霍燕霜确实明智,更重要的是家资丰厚。
她虽年方弱冠,却已掌管一间茶庄,每月进项数千两银子。
"你懂什么!"老夫人怒斥,"除了这张脸,你可有什么配得上我儿行余的?与那小蹄子一般,不过是狐媚之物!"
此言可忍,孰不可忍!
原主或许是个唯唯诺诺的主,但我可不是。
况且,原主记忆中,每日在霍府不过是个高等丫鬟罢了。
"老夫人,"我沉声道,"若是夫君归来,见霍府上下无一子女在侧,这岂不是您这个祖母失职?毕竟妾身不过是个继母,非亲生的。"
"外人皆知霍府由您当家作主,如今容不下亲孙女,恐怕会落下个刻薄的名声,不大好听啊。"
论唇枪舌剑,我可是专精此道。
"你,你,你竟敢顶撞于我!"老夫人气急,"看我今日休了你!"
我心下暗喜,正有此意,干脆火上浇油。
"就算您休了妾身,两位小姐怕是也不会回府。"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拄着拐杖就要打我。我闪躲及时,更是激怒了她。
"刘茹知!"她厉声道,"一个月之内,若你不能将她们唤回,就给我滚出霍府!我定要我儿与你和离!"
哦?这不正中下怀?我正盼着和离呢。
原主受此等委屈,霍行余身为夫君,三年难见一面,这般守活寡的婚姻不要也罢。
不过,我记得霍行余曾对原主说过,绝不和离。
看来我得想些狠招,让霍行余也同意和离。
比如,让两个女儿都不愿回霍府。
为了不让老夫人插手此事,我决定先行示弱。
"母亲大人息怒,"我跪地请罪,"是儿媳的错,定当竭力将两个孩子唤回。"
我这番姿态,总算让老夫人找回了些许长辈的尊严。
"还不快去!"
"是。"我应声而去,脚下生风。
2
我决意先拜访霍家真千金,那位名震江南的花魁虞秋。
一见面,我不禁怔住。只见她玉颜如花,眸若秋水,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光是看这般容貌,便知其母当年必定倾国倾城。
"姐姐,"虞秋盈盈一礼,眼波流转,"我如今锦衣玉食,交游广阔,实不愿回霍家受那礼教约束。若姐姐是来说项的,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我险些失笑。来时还在琢磨,若这位花魁执意要回霍家争夺继承权,该如何劝说。不曾想,她竟全无此意。
"妹妹放心,"我温言道,"我绝不会强求于你。你我虽为母女,却当以姐妹相称。你的事,自然由你做主。"
我取出一方绣帕,请虞秋题诗为证,约定他日再相会。
下一个目标便是霍燕霜。
虞秋的态度令我欣慰,但我更担心的是这位大家闺秀的想法。
我在苏州城外的书院寻得霍燕霜。远远望去,只见她立于亭畔,素手抚琴,顾盼生辉。
我不禁感叹,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难怪霍家视若掌上明珠。
"你有事?"霍燕霜见我靠近,停下了手中的琴音。
我假意叹息道:"燕霜啊,你祖母日夜思念,盼你回家。"
正欲挤出几滴眼泪,不料她转身便走。
我连忙追上,她却头也不回地说道:
"请姑母转告祖母,燕霜暂不回府。燕霜虽已及笄,却无意插手霍家事务。若霍家不欢迎,燕霜便此生不踏霍府大门半步。"
我暗自欢喜,两位千金对霍家竟是如此态度。
原本担心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之事,竟一桩也未发生。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不如这样,"我灵机一动,"下月十五赏菊宴上,你我与虞秋一同品茗赏花如何?你二人许久未见,也好叙叙旧。"
我本意是让两姐妹当面言明心迹,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霍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