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与暮云深青梅竹马。
  • 直到后来,我才意外察觉到他对我竟抱着深深的厌恶。
    沈家被抄家时,我那心中暗自倾慕的男子,
    却身披黑衣,剑眉紧锁。
    正护着我最亲爱的姐姐逃离这场灾难。

文/生生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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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夜晚,护了我十年的男人,在我抄家时,第一时间护住我的阿姐。

也无法忘记暮云深注视阿姐时眼中流露出的柔情与怜爱。

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对我的一丝怜悯。

“沈云韶,你早该明白,这本就是你欠清儿的。”

他站在朦胧的月光下,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讥嘲,眼神中满是戏谑之色。

然而,他明知,就在明日,我沈云韶将如落叶般被送往那烟花之地,成为一名青楼女子。

那不仅意味着我将每日在生死边缘徘徊,更意味着我将失去那最基本的、人应有的尊严。

我怔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

他走后,我将自己关在屋里,与其受尽屈辱,不如就这样离去也好。

我在屋内放了一把火,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

烈火熊熊在我身边肆虐,热浪滚滚,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的衣物被火焰灼烧,皮肤感受到灼热的疼痛。

我扯了扯衣襟,心如死灰,渐渐失去了意识。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堆官兵将沈府围得严严实实。

当领头的官兵猛地推开门扉,一股凛冽的风随之席卷而入。

我挣扎着睁开眼,只见一盆盆冰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将我浇透,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把她带走!”他一声令下,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随即,几名官兵迅速上前,将我拖出了屋子。

我重重的咳嗽几声,大抵是我太惹人恨。

那带头的官兵,朝我重重扇了一个耳光。

那巨大的冲击感,让我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他们用力推搡着我。

门外站满了看为官的百姓。

他们伸出手指朝着我指指点点,我知道那话难听极了。

我脸上的神色如同死灰一般黯淡无光,任由他们那充满侮辱与恶意的言语如针般刺入我的耳中。

我戴上沉沉的枷锁,铁链声滑动地面发出刺耳地响声。

锁链将我的皮肤勒出血痕。

我并未让泪水滑落脸颊,因为我知道,如果娘亲看到了,她的心恐怕会如被利刃刺中般疼痛。

铁链的重量让我步履蹒跚,押解我的士兵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嫌我走得太慢。

他抬起手中长鞭用力甩在我身上。

一瞬间后背皮开肉绽,皮肤被割裂,我的身后,鲜血如注,染红了衣衫,滴落在地。

周围的百姓向我丢着烂叶子。

我默默地承受着这些攻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然而,就当我视线沉寂之际,我似乎听见暮云深的呼喊,看见他越过人群朝我喊着。

他的青丝微微凌乱,那双冰冷的眼眸,此刻写满了慌张。

2.

初遇沈婉清时,是在一场市集上。

她跪坐在那里,瘦弱的身躯仿佛风中的残叶。

我掏出二钱银子扔在她的破碗里。

突然,眼前走来几个人,他们见我衣着华丽,迅速将我团团围住

最近城里流民很多,大多数都是从外乡逃过来躲避战乱。

“喂,把你身上的钱财交出来。”

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朝我嚷道。

我有些害怕,但还是将脊背挺得笔直。

那男孩见我没有出声将我一把推倒在地。

几个乞丐一拥而上,婉清却冲过来将我护得紧紧的。

不知打了多久,我身上的银子也被抢光了。

我们两个坐在墙角,顶着乱蓬蓬的头发。

等那几人走后,我带着沈婉清回到府上。

母亲看着瘦弱的婉清遍体鳞伤。

娘将她搂在怀里。

母亲的爱,柔和的包裹着我们。

婉清留在府上,改名沈婉清,与我同姓。

初春我同沈婉清去寺庙为爹爹祈福。

我们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十分虔诚。

愿佛祖慈悲,庇佑我父亲平安归来,战胜一切艰难险阻。

我在心里念着。

“你求了什么?”出了庙门,我问向姐姐。

姐姐心事重重。

听了我的话,她回过神莞尔一笑,递出一个平安福挂袋。

“愿我的妹妹永远健康、快乐,生活幸福美满。”她轻轻将平安福挂在我的腰间。

在这个瞬间,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我眼中闪满感动,而姐姐眼里浸满忧愁。

“咦,好巧。”下山路上,我遇到暮云深。

少年的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尚未脱去稚气。

我飞快扑进他的怀里。

“云深哥哥。”我轻声呼唤,语调中充满了对他的依赖和亲近。

在他身边,我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追随在他的身后,就像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时刻陪伴在他的左右。

“你最近都没来找我!”我鼓起腮帮子,略带娇嗔地抱怨着。

出奇,这次暮云深没有第一时间安慰我。

我抬起头,只见他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在沈婉清的身上。

我察觉到他的异样,于是站直身体,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姐姐,沈婉清。”

暮云深终于将目光从沈婉清身上移开,转向了我。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你何时多了个姐姐?”

“不告诉你,谁让你最近都不来找我。”

相比我的活泼,姐姐倒是很端庄。

她走过来朝着暮云深微微颔首,然后起身离开。

暮云深的目光看着姐姐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思绪。

“喂。”我用力拉了拉他的胳膊。

暮云深立刻换了一副宠溺的神情。

“好好好,以后多去看你便是了。”

我又怎么会想到,这个护了许久的男人,此刻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我亲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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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与暮云深六岁便相识。

那日我随母亲出门踏青,我总爱乱跑,偏偏迷了路,坐在竹林里大哭。

竹林里的天有些灰,四处都是荒凉。

我边哭边摸索着向前走,这才一步步走到竹林的边缘。

然而,等待我的不是什么条条大路,而是一片死寂的乱葬岗。

我慌乱地站在原地,连哭泣都已经不会了。

过了许久,我大声呼救。

暮云深正好跟着自己的父亲出来打猎。

就这样,他顺着哭喊声,拾到了我。

我对这个俊美绝伦的男孩,一见倾心。

“你叫什么名字?”我抹了一把泪水,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处境。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暮云深。”

幼时,暮云深这个名字便深深刻在我的心里,随我度了十几个春秋。

暮云深说话算话,从那天起,他没事就往府上跑。

“暮云深我想看日出。”我指着天空上的烈日。

“好,明日一早我就来。”暮云深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亮,暮云深就在门外等我。

姐姐不愿去,我硬是磨了一个晚上才同意。

我们三人躺在屋顶。

“快看,是粉色的呀。”我伸出手,指向渐渐明亮起来的地方,那里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喜欢粉色?"暮云深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深沉,他没有抬头望向辽阔的天空,反而将目光锁定在我的双眼上。

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那一刻,我像是被微风拂过脸颊的嫩叶,羞涩之情油然而生。

我并未察觉,姐姐所穿的,正是那淡雅的粉色衣衫。

我点点头。

后来院子里突然多出许多桃花树。

此时正是春季,桃花盛开,那满树的粉色花瓣宛如少女的脸庞,娇嫩而羞涩。

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

暮云深走了进来,他手中提着两坛酒。

“开的真好。”他伸手摘下一朵桃花。

“你瞧。”暮云深将花戴在自己头上。

我捧起肚子哈哈哈大笑。

此时姐姐正好路过,看见暮云深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难以察觉的轻笑。

暖风吹过,将桃花吹落,她站在树下。

姐姐生得雪白,乌黑的发鬓上,沾了一抹粉色,看着比这桃花还要娇艳几分。

饶我是个女子,也不禁看直了眼。

姐姐伸手将桃花瓣取下,匆匆离开。

4.

“你拿酒做什么?”

“埋起来,以后再挖出来。”

少年面露红晕,目光有意飘向远方。

我歪起脑袋,有些不明白。

“我们去骑马吧。”

“好。”

暮云深将酒埋在树下。

牵来一匹小马。

我轻盈地跃上小马,随着他的步伐,在辽阔的草原上奔腾。

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我看着暮云深。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褪去了稚嫩的模样,轮廓越发清晰。

他的笑容灿烂而真挚,仿佛阳光洒满了大地。

眉眼修长疏朗,英气勃勃。

这天玩得尽兴,天色渐渐暗沉。

乌云悄然涌上云头。

我只好收了性子,随他一起回去。

当我下马时,由于周围光线昏暗,视线受阻,我未能稳固立足,不慎崴了脚腕。

脚踝处的疼痛已经让我无法站立。

我紧紧抓住缰绳,勉强稳住身形。

暮云深朝我跑了过来。

看着我已经开始肿胀的脚腕。

他没有说话,将我背在背上。

第一次肢体接触,让我紧张得忘了呼吸,连脚上的疼痛都缓和了几分。

暮云深背着我在夜色下前行。

我依偎在他宽厚的后背上,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走着走着,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夜空。

大雨倾盆而下。

暮云深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但他的肩膀却始终保持着沉稳的姿态。

这一刻我觉着自己是暮云深的珍宝。

我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宽厚肩膀上,耳畔传来他行动间有力的心跳声。

这几日我都没办法走路。

从来没有闲下来的我,此刻正颓废的躺在床上。

“好端端的骑什么马,瞧瞧弄得这个样子。”

姐姐一边帮我擦药,一边啰嗦。

“你怎么跟娘一个样子。”我将头扭向一旁,气鼓鼓地。

“说你几句也是应该,哪个女子跟你一样野,你应多学学你姐姐。”娘站在一旁跟姐姐一唱一和。

我微微噘起嘴唇,脸上的表情透露着不悦。

暮云深来了,他手里提着两份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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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着软糯香甜的糯米糕,香甜的味道传入心坎。

只是交谈几句,他便匆匆离去了。

反复几次,我有些生气。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我拉住暮云深的衣袖。

他有些慌乱,轻轻将袖子抽回。

我看着空荡荡地手掌,心中悄然泛起一丝失落。

半个月后,我的脚伤终于好了许多。

巧儿扶着我走在花园里。

我使劲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这半个月可把我憋死了。

突然,远处的亭子内传来一阵笑声。

我慢慢走过去,只见姐姐轻轻地捂住了嘴,笑意在她的眼中闪烁,不知对面的男人说了哪些逗人的话。

当他看见我时,眼中闪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