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越南从1986年搞革新开放,这就跟中国搞改革开放似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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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快速发展着。
越南经济起步比中国晚,这使得它在劳动力、土地成本方面有优势,这些优势能吸引外国资本,连中国的一些剩余资本也往越南跑。而外来资本的进入,又给越南经济带来了新的推动力。
特朗普搞起来的中美贸易战,给越南带来了新机会,不少跨国企业为躲开贸易障碍,都把生产线挪到越南去了。这些因素凑一块儿,造就了越南奇迹,让越南经济就算在新冠疫情闹得凶的时候,也能快速增长。
在这事儿上,有些专业的人喊着,越南会变成新的世界工厂,会成为下一个中国呢。
那越南真能变成下一个中国吗?
【一、越南大有成为下一个中国的势头】
咱国家搞的改革开放,给越南起了个不错的榜样作用,结果越南没多久就照着咱的做法,搞起了革新开放。
革新开放让越南有了大变化。从1987年往后的30年,越南平均每年的经济增长能达到6.7%,这可真是个世界奇迹。发展了30多年后,越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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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颗闪亮的星。就算有疫情,越南经济还是发展得挺猛。
2022 年的时候,越南经济增长数值为 6%,到了 2023 年呢,就涨到 7.2%了。越南的老百姓啊,也从革新开放中得到了好处,人均 GDP 从 1985 年的 230 美元,提升到 2021 年的 3700 美元,这可整整涨了 15 倍呢。
越南的经济发展,咋看都和中国的发展情形挺像,并且越南有着便宜又充足的劳动力,特别是得到了政府的扶持,还有外资的投入,这些方面跟中国过去的状况特别相似。于是,不少人就断言,越南会变成下一个世界工厂,成为另一个中国。
持这种看法的人,不光留意到了前面提到的各类优越条件,还留意到了中越两国间的差异。
近些年来,好多外资都使劲往越南跑,尤其是往越南的制造业里钻。那有名的三星、苹果、耐克、优衣库啥的,都在越南设了生产线,老多商品都印上“越南制造”的标了。
2003 年 3 月,越南出口总额达到 347.1 亿美元,比上个月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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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 48.2%。一季度出口总额为 885.8 亿美元,和去年同期相比增长了 12.9%。
相应的,深圳3月份出口总额是178.3亿美元,跟去年同期比少了14%,一季度出口额为608.3亿美元,同比降了2.6%。越南在上升,深圳在下降,这让人不由得感叹制造业是不是转移到越南去了。
而且越南有个好处,那就是它慢慢融进了世界经济体系里。2007 年,越南进了 WTO。另外,越南还加入了 CPTPP 和 RCEP,并且和欧盟、英国各自签了自由贸易协定。越南进出口增长快,就是因为加了这些自贸协定。
拿 RCEP 来说,它可是全球规模最大的自贸协定,涵盖了世界上三成的人口以及经济总量。过 20 年,绝大多数成员国间的商品买卖会达到零关税。这个自贸协定能让越南的收入增长 4.9%,出口增长 11.4%,进口增长 9.2%。
要是再借着其他几个自贸协定的推动,越南经济的增长会相当不错。
2018 年,特朗普搞起了中美贸易战,不少原本在中国设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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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国公司,为躲开美国的关税,都把生产线挪到越南去了。这下子,越南成了中美贸易战里的大赢家。
并且由于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中国劳动力价格、土地价格的优势没了,不少中国的本土企业也把生产线往越南搬。
好多种因素凑一块儿,让越南经济发展的劲头可足了。说越南会成为下一个中国,这说法好像更站得住脚了。
【二、越南制造业存在四大短板】
但问题还有另外一面,不能一瞅见越南发展得快,就想当然地觉得越南会变成下一个世界工厂,会成为下一个中国。
支持一个国家成为世界工厂的,肯定是该国的制造业,中国如此,越南也不例外。不过,越南的制造业有四个短板。
第一,越南经济的自身配套能力挺差。这在越南的轻工业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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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现得尤为明显。越南的服装纺织业按理讲配套能力算比较高的了,可就算是这个行业,棉花的自给率才20%,面料的自给率则更低。越南出口的那些纺织品,有八成是从中国进口后又转手卖出去的。
越南产的电子产品,其进口成分有 77%呢,药品的进口成分占比则更高,最多能到 90%。
越南制造业看似快速增长,其实是虚的,利润大多被外资拿走了。那极低的利润,也就把劳动力价格方面的优势给抵消掉了。
第二,企业规模成了限制它发展的阻碍。
越南的企业多数是小企业,这类小企业对海外的小经销商和新办企业是有好处的。然而,它们没有那种能大批快速生产的本事,满足不了大量且快速交货的要求,跟海外的同类型企业比不了。
美国商会觉得,越南那以小企业为主的制造业,不光没法满足大客户的要求,关键是品质还不均匀,他们甚至表示,越南的制造业压根就达不到现代制造业的标准。
第三,越南产的东西质量不太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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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制造业兴起靠的是产品价格实惠质量又好,可越南的产品就不行了。在这方面,越南和印度挺像,他们的产品价格虽低但质量不行。要是产品质量没保证,价格低也算不上啥真正的好处。
好比有个北美的订货商,之前在中国订运动鞋,嫌价格贵,2017 年就跑去越南订了。中国的运动鞋能穿个五六年都不破洞,可越南的穿仨月就没法儿穿了。
第四,基础设施不行。
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基本经验是看重基础建设,咱现在的基础建设水准甚至比不少发达国家还高。全球最忙碌的前10大港口,中国占了七个呢,再说铁路网和公路网,那更是在世界上出了名的。可越南的状况可不是这样。
越南的港口吞吐量不大,在世界上没一个能数得上的。越南铺了柏油的公路才占20%,铁路干线居然还在用法国留下的旧路呢。在越南,从河内到胡志明市,最快的列车得跑34个小时,可在中国,从上海到北京1318公里,高铁只要4.5个小时就到了。
基础设施那可都是特费钱的事儿,越南没那么多钱往里投,外资对这也没啥兴趣,结果越南的基础设施建设老是赶不上经济发展的步子。
落后的基础设施现在就已经在阻碍经济发展了,可越南还想着给制造业升级呢,这样一来,基础设施的限制作用就更明显了。就像越南的水电设施,已经对经济发展产生了严重影响,要是想升级制造业,水电的缺口肯定会更大,真不知道越南该咋整这个事儿。
上边说的那些问题,那可都算得上是越南经济发展的阻碍,别说是要变成世界工厂了,越南想要一直保持发展下去,恐怕都不容易。
【三、越南制造业存在“不轻不重,不上不下”的问题】
越南制造业有着更深层次的毛病。咱先来讲讲它的轻工业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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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
越南的轻工业多数处在低端层次,很容易被更低端的国家所取代。
越南的轻工业大多是低端的,特别需要往高一档的产业层次升级,可这一档的位置常常被周边国家占了。高一些的层次,越南达不到,挨着的产业层次又被对手抢了,越南的处境挺难堪的。
咱再讲讲越南的重工业,说白了就是越南重工业发展得不行。越南倒是想使劲儿发展重工业,毕竟有这方面需求,可无奈存在很严重的先天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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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再加上受基础设施以及管理能力等方面的限制,结果导致它的重工业跟经济发展相比,严重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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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重工业啊,先甭提跟中国、韩国这些重工业强国比了,就算是和印尼、泰国相较,那差距也老大了。
其实要说越南的情况,它处于一种挺尴尬的境地,高不成低不就的。
要说越南制造业“不行”,那是因为越南制造业在世界制造业分工里地位挺低的。先不说越南跟中韩这些制造业强国比,就算跟马来和印尼比,在劳动力素质以及软硬件上,越南也都有挺大差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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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越南制造业“不行”,那是因为越南在世界产业链里处于最底层,干的是又脏又累的活儿,可就算这样,它在这方面也比不上中美等国,毕竟中美等国占据有利位置。而对于非洲国家,越南也比不过,因为这些国家本来就不在乎脏和累,尤其还受到“普惠制”的优待。
越南制造业受到一些方面的制约,处境挺尴尬,上不去也下不来,正因如此,越南制造业很难成为世界工厂。
【四、说越南成为下一个中国未免过早】
光凭越南这几十年来经济一直快速发展,就说越南会变成下一个世界工厂,这可太草率了。
首先说越南,它的人口数量有限,现在有九千多万人口,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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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人口中占比1.25%。咱中国当世界工厂那会儿,有十四亿人呢,占世界人口的21.5%。美国在二战时成为世界工厂,那时候人口虽说只有一亿四千万,但占世界人口的13%。
就越南那挺低的人口基数来说,要想变成世界工厂,那差距还是不小的呢。
其次,在经济体量方面有限制。美国当世界工厂时,其经济体量在全球排第一,中国当世界工厂时,是全球第二,这是在美国这个世界头号经济体经济出现空心化的状况下才成为世界工厂的。
再看越南,2022 年的时候,它的 GDP 才 4090 亿美元,也就比咱们的广西省多一点儿。
第四,就算从越南具备的优势条件这方面来说,也是有不少问题的。比方说,不少人都讲越南的劳动力价格有优势。在革新刚开始的时候,这种优势确实挺突出的,那时候越南人均收入很低,跟咱国家刚开始改革时一个样。
不过呢,随着经济更进一步地发展,这种优势慢慢没了。越南工人平均工资差不多是2000元上下,和中国的差距不大了,跟中国工资差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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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劳动力价格的优势也就没了。
越南经济早先能有力地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劳动力价格便宜,可现在这便宜劳动力的优势没了,也就意味着越南经济发展不像最初那么猛了。
越南经济发展沾了土地价格便宜的光。不过这土地价格便宜的优势在革新刚开始那会儿比较突出,跟中国刚开始改革时一个样。经济一发展,越南土地价格就猛涨,工业用地涨得尤其快,土地租金也跟着一块儿往上涨。到了 2023 年,胡志明市工业园里的土地租金都涨到 300 美元/平方米了。
越南前期经济发展得益于土地价格低,可现在土地价格跟租金都往上涨,越南在土地价格方面的优势没了,这显然会对其经济发展的后续力量产生很大的影响。
就上面这些个情况来看,有些人对越南经济发展的预估变得小心了些,有的人也不说越南会成为下一个中国了,转而说越南会成为下一个韩国。得说,这种说法还算靠点谱。
首先,越南的人口跟韩国的差不多,韩国有五千多万人口,差不多是越南人口的一半多点儿。
其次,越南和韩国的经济规模较为接近。2022 年韩国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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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达到 1.66 万亿美元,差不多是越南的四倍呢,要是越南把韩国当作首要追赶对象,那还是有盼头的。
而且越南有不少方面跟韩国挺像的,就像韩国曾在美日两大国的贸易竞争里得了好处,越南也在中美贸易战里得了利。韩国通过和不少国家签自贸协定,融进了世界经济体系,越南也参加了不少自贸协定。
越南确实挺会学习的,从中国的改革开放里借鉴了不少。不过呢,中越两国在各个方面的差别那是相当大,要说越南会变成下一个中国,这可太没谱了。
越南,能变成下一个中国吗?[OL].上观新闻,2019 - 12 - 16
越南能不能成为下一个世界工厂呢?[J].《中国中小企业》,2021 年第 9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