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任何一个了解我的人,若要他们选择是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还是我曾做过保姆,他们无疑会选择前者。为什么呢?

因为从小到大,夏老二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坚如磐石的硬汉,绝对的刚强。怎么可能去做那些伺候人的工作呢?

记得小时候上语文课,老师让大家组词,比如“一朵鲜花”、“一块手帕”等,我受评书影响,脱口而出:“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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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轻蔑地回应:“人不能用‘条’来形容,只有你才是一条。”我回家翻阅父亲书柜里的《水浒传》,发现书中写道:“孙提辖下了马入门来,端的是条好汉,淡黄面皮,落腮胡须……”

这次显然是老师错了。我想,既然大家都说我是一条好汉,那我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好汉。

真正的英雄好汉必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惩恶扬善,锄强扶弱。面对恶人,必须勇敢斗争,这就要求必须掌握拳脚功夫。

否则,遇到恶人,你怎能与之抗衡?仅仅吵架吗?那不配称为好汉,那只是泼妇。如果斗不过,挨一顿暴打,岂不是给好汉丢脸吗?

因此,在我坚持恳求下,父亲终于同意让我去少年宫学习武术。然而,学习武术需要交学费,十元钱在那个年代并非小数目。

我们家有五个兄弟姐妹在读书,全靠父亲一人赚钱,生活相当拮据。我拿不出十元钱,实际上当时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也不愿意向父亲索要。

于是,我厚着脸皮去少年宫的武术二班蹭课。教二班的赵老师身材瘦小,与书本、电影、电视上那些肌肉发达、目光炯炯的武术高手形象相去甚远。

但他从不点名,也不在意迟到早退,非常超然,愿意学就教,不愿意学就随你。这使得蹭课变得容易。

不像一班的王师傅,一个真正的彪形大汉,据说还是铁砂掌高手,右手掌根部棕红、厚实,就像卤猪蹄一样。每节课他都会清查人数,没交学费的肯定会被赶出去。

赵师傅班上原本有二十多个学生,我躲在最后一排,默默无闻。但练了几个月后,只剩下不到十个人,我不得不走到前排,开始抛头露面。

幸运的是,我吃苦耐劳,也有些天赋,赵师傅对我颇为看重,经常让我这个旁听生充当助教,辅导其他学生。

师父问我们学习武术的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在武打电影中被问过无数次,标准答案早已铭记在心。绝不能说是为了争强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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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的说是为了强身健体,有的说是为了锄强扶弱,还有的目光长远,希望将传统武术发扬光大。

他看着我,问我:“你呢?”我挠挠头,他们已经说出了所有标准答案,自诩语出惊人的我只能回答:“打得过别人。”

师父开怀大笑,轻抚我的头顶,赞许道:“你这小子,真够实在。”

随后,他转向众人,强调道:“若要强身健体,体操效果更佳;若要惩恶扬善,首先自己必须正直。不正直之人,无法学习真正的武艺。”

师父的话语,我始终铭记在心。经过几次考验后,他不再传授我武术套路,而是将真正的功夫心法传授给我。我未曾料到,看似柔弱的师父,竟是外家功夫的高手。

师父年轻时,曾拜一位外家大师为师,修炼铁砂掌。那位大师教导他,每天用掌根击打装满铁沙的袋子,之后用自制的药水浸泡双手。

虽然功力未见显著提升,但师父对自己的双手愈发满意,它们变得像那位王师父的手掌一样,酷似卤猪蹄,引得他都想咬上一口。

就在某一天,师父在外家大师家的后院苦练,用手掌劈砍装有铁砂的麻布袋,动作迅猛有力。

这时,一位干瘪而丑陋的老者走了过来,师父认出他是大师的一位熟人,正笑眯眯地观看他拍打沙袋。师傅练了一会儿,便走到一旁,准备将保温桶内的药水倒出,泡手。

那老者也凑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师父炫耀般地在药水中摆弄那双略显变形、颜色诱人的手。

老者看得入迷,突然一把抓住师父的手,不顾满手药水,用力捏了捏。师父大吃一惊,心想这老者难道对卤肉如此渴望?急忙抽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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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满意地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是块料。”接着又摇头:“再这样练下去,手就废了。”

他随手捡起几块被外家大师掌力劈断的碎砖,放在洗衣台上叠起,一掌劈下,碎砖化为粉末,连洗衣台都被劈掉一角。

然后,他将手掌伸到目瞪口呆的师父面前,师父一看,老者的手掌同样诱人,犹如泡椒凤爪,与外家大师那双褐色巨掌形成鲜明对比,但威力却远胜之。

老者主动向师父传授心法:“跟我学,但别告诉别人。”师父感到为难,他本性诚实,觉得背着大师偷偷学习老者的功夫似乎不妥。

老者见师父犹豫,点头道:“我没看错人,你这小子本分。好,我不收你为徒,我们互相交流如何?”师父虽然诚实,但并不愚笨,既然老者话已至此,他便不再拒绝,答应了下来。

从此,师父按照老者的方法练习,最终也成了外家大师。

凭借从师父那里学到的一点皮毛,我从少管所(至于为何进少管所,容后再述)出来后,成为王老板的保镖。

咦,不是说做保姆吗?怎么成了保镖?各位看官,请不要着急,这个故事我会慢慢道来。

介绍我成为王老板保镖的是新中,据他说,王老板也是个性情中人,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在建筑行业的老板中,他确实是一股清流。

新中是我的大徒弟,能言善辩,头脑敏捷,但外貌并不出众,身材矮小。我深信上帝的公正。

这个年轻人极其聪明,他整日沉迷于游戏,上课时与同桌闲聊,只有在无事可做时才会翻阅书籍。然而,他却是学习的佼佼者,每次期末考试后都能带回一摞奖状。

由于成绩优异,他成了差生们关注的焦点,考试时,常常强迫新中传递纸条,提供答案。若他稍有不从,便会遭到欺凌。

尽管新中口才了得,但身材矮小,胆小怕事,被欺负时不敢反抗,只能在混混们离开后低声咒骂,他的骂词押韵有趣,引得旁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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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传到混混耳中,他又会遭到一顿痛打。

新中的家位于地皮坡的半山腰,离我伯父家不远。我初三时因打架被开除,被父亲从自贡送到资阳,寄居在做教师的伯父家中,并在那里找到了一所中学继续我的学业。

新中恰好也在那所学校就读,于是我们相识了。

开学后,我们一起上学,走进一条小巷时,就看到几个看起来像混混的学生蹲在路边抽烟。他们一见到我们,便嬉笑着招呼:“两个小不点,过来。”

我不想再惹麻烦,拉着新中就想离开,但那几个家伙见我们要走,便起身追了过来。

为首的家伙个子矮小,穿着一件风衣,衣摆拖在地上,仿佛成了个义务的清洁工。在混混中,这类矮个子通常最为活跃,挑起事端的往往是他们。

我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反倒是他身后那个穿着呢子军服、挽起袖子露出肌肉发达的小臂的光头,看起来像个练家子。如果真的动手,我会首先对付他。

那个穿风衣的矮子嬉皮笑脸地走向新中,说道:“矮个子,哥哥烟瘾犯了,借点钱买烟。”

真是讽刺,他比新中还要矮半头。

新中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递过去,但矮子没接:“一包并蒂莲烟要六毛钱,两毛钱最多只能买六根,我们有七个人,你让谁不抽?你帮我指一下,谢谢。”他居然还表现得挺有礼貌。

新中愣住了,他怎么敢指认?急忙说:“哥,我就这么多,没了。”矮子没理会他,直接搜查他的书包:“我搜出一分钱就是一耳光。”

最后,他们甚至脱下了新中的球鞋,尽管那股酸臭让矮子皱起了眉头,但他们确实没找到钱。

然后矮子的目光转向了我,我没有理睬他,拉着新中就要离开。这时,那个穿呢子军服的家伙挡在了我们面前,他身材魁梧,小巷的过道本就不宽,他这一挡,我连侧身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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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仔细观察了对方,能打的可能只有这个大块头,其他几个看起来像小混混的家伙,一旦看到我打倒了军服男,肯定会作鸟兽散。

但我实在不想在上学的第一天就因为打架再次被开除,我强压着怒火,说道:“兄弟,我初来乍到……”

话还没说完,这几个小子竟然哈哈大笑:“哟,还是个卷舌头,演电影呢?讲江湖黑话啊?”

看来这些人是小混子,根本没上道,我想了想,对着清洁工说道:“你去,把路边那块砖捡过来。”

清洁工愣了,转而怒道:“你鸡儿屎哪个?敢命令我。”

说罢就要动手,我根本没看他,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呢军服,果然,矮子动手同时,军服跳起举起右拳就向我头擂来。

早就知道他多半会来这一手,他脚刚离地,我的书包已经抡起,书包里面有个铁文具盒。

我朋友的父亲在机修车间上班,他给我用废铁皮焊的,平时装文具,打架时就是武器,可算是能文能武神器。

书包带着风声轮在他左肩,我善良了,本来该直砸他额头,估计一下就能让他躺半年。

但即便如此他也受不了,书包砸在左肩同时,军服便倒了下去,顺带将清洁工也带翻在地上。

后面几个秧鸡傻了,估计从没见过这么快的手脚,看着地上呻吟的军服,手里捏着抽出的皮带,不知该跑还是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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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从路边将那块砖拿在手中,运了一口气,一掌下去,只削掉一个砖角,真是尴尬,只得又运气,再砍,竟然没断,还得再练啊!

扔掉砖,看着他们几个:“上啊!虚了啊 ?记住老子,雁江夏老二,老子道上是有名号的。钱拿来!”

几个家伙边扶起军服,边从兜里掏钱掏烟,矮子已从地上爬起,风衣更脏了,全是泥水。

他动作麻利地将众人手中的烟和钱收集起来,双手捧着,讪笑着:“二哥,这些都孝敬你哥子,不打不相识,以后跟着你哥子混。”

“爬批开,老子只要那两毛钱。滚。”

自此以后,新中就认定我是他师父,还和我歃血拜师,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我和他究竟是结拜弟兄还是师徒。

新中介绍我给王老板做保镖,接触后,发觉新中的确识人极准。

这王老板也是位武术爱好者,房中木人桩、沙袋、拳靶等一应俱全,书柜中各类武术书籍琳琅满目,保险柜里还藏几套武林不传秘籍。

王老板对自己身手很是自负,经常吹嘘三四个人近不了他的身,请保镖纯粹是为了和自己身份相称,关键时刻得他保护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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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板啥都好,就是有些过度自信,看在他薪水给得可以份上,我也懒得纠正他的言行。

一天,我陪他回重庆,下了高速已是中午,我们便寻思找个地点吃饭,路边一排都是饭店,主要经营各种鲜鱼。

我看一家饭店门口停的车挺多,便把车开过去,下了车才发现,停在门口的车都破旧不堪,多半是店主找的废旧车辆停在门口吸引顾客的。

我们进了店,客人并不多,加上我们也就两桌,另一桌是一对青年男女,情侣模样。

我们叫了一锅来凤鱼,味道很一般,正吃着,就听旁边一桌吵闹,原来那对情侣也是吃的来凤鱼,吃前说好七十,结果吃完老板要收三百。

我听了心想,我从池里捞鱼时老板称了也说只要七十五,会不会等会儿也要收高价呢?于是我叫过来老板,问他多少钱,果然,老板说三百二,因为锅里煮了四份素菜,都是山珍,还喝了多鞭酒。

王老板自持身手了得,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黑店啊!这时从厨房一下出来七、八个人,其中两个妇女假装劝解,另几个年轻人都横眉竖眼地盯着我们。

王老板有点发怵,嘴里依然不输气势:“要咋子?老子也是有名号的,资阳王老五听说过没?”

几个小年轻龇牙一笑:“镶钻石的吗?”并朝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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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饭店敢在马路旁边干这种勾当,肯定有背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忙起身:“哥老倌些,误会,误会,没说不付钱哈,吃完就给。”

见我们服软,那几人又走向情侣那桌,那年轻男子看来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肯掏那三百元钱,还在和他们据理力争。

其中一个手臂上纹青龙的小子扇了男子两耳光,旁边一个中分飞起一脚,踢中男人腹部,男人身旁的女子尖叫着扑向青龙,伸出手想抓他的脸。

青龙愣了一下,猛地重重一耳光抽在女人脸上,顿时女子被打倒在地,青龙跳到女人旁边,正要对倒地的她来上一脚之时,一只玻璃杯飞来,正中他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