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爱他,他却设计我给他的白月光换肾。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五年清贫宁静的异国生活被他再次掀起波澜。

没想到他追到如此地步,这么多年也不肯放过我。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生命在一天天倒退。

有一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独自离去,徒留他一人。

1.

"……周凌,我以为你能明白,冰冰回来我就要娶她了,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冰冰肾衰竭了,她需要换肾,你作为我最信任的秘书,一定要想办法帮我……"

"……冰冰做了配型检测,你的肾脏跟她很匹配,你看……"

"……周凌,一个肾而已,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听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术后你就出国散散心吧,回来后权当无事发生,以后我们就当普通同事……"

刺眼的白光让我睁不开眼,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和机器的滴滴声。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手背上还连着输液管。

这是哪里?医院?我怎么了?脑海中一片混乱。

"主任,病人醒了!"护士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我床前。

"周小姐,我是肾移植科的主任医师王安国,您在一周前遭遇车祸入院,不幸的是,您的左肾严重受损,我们不得已为您摘除了……"

"不……这不可能……"我下意识地抚上自己隐隐作痛的腹部,摸到了一道怵人的伤疤。得知肾被掏空了,心空落落的,这意味着今后难捱的生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旁边病床上, 一个虚弱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艰难地侧过头,看到徐冰冰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身上连着各种管子。

"周凌,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救我,你也不会遭遇车祸……幸好有你的肾脏救了我……"

徐冰冰?……车祸?……是肾脏移植!……猛然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开车去上班。徐冰冰打来电话,让我立刻去接她去医院。她说姜一帆出差不在,她感到身体非常不适。

我赶到时,看到徐冰冰脸色惨白地靠在路边。正要下车,突然一辆货车迎面而来,司机似乎驾车失控,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难以置信……姜一帆竟然如此残忍,为了那个女人,设计车祸,趁我昏迷时摘走了我的肾脏!

"……一帆呢?他人呢?"我用尽全身力气,颤抖地问。

"姜总……姜总他……"徐冰冰支支吾吾,眼神闪烁。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熟悉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见到他的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车祸发生的瞬间,那种剧烈的、将人撕裂的痛楚。

"周凌,你醒了……"姜一帆一脸憔悴,眼中却闪过一丝如释重负。他握住我的手,语气轻柔,"别怪冰冰,是我强迫她接受你的肾脏的,我实在是不想失去她啊……"

"所以,你就可以这样对我?"我颤抖着,用仅剩的力气甩开他的手,"姜一帆,我把心捧到你面前,你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设计害我,害我身体残缺!我对你,就如此一文不值吗?"

他瞬间变了脸色,语气也冷了下来:"我不是说了吗,少一个肾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我会补偿你的。但冰冰她不一样,她是豪门千金,以后是要做我妻子的人,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完了。"

"所以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她对吗?"我咬着唇,强忍着泪水。"我明白了,我这就离开,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我颤巍巍地摘掉输液管,挣扎着下了床。

"站住!你给我回来!"姜一帆想要拦我,被王医生一把拽住:"姜先生!周小姐现在身体极度虚弱,请您别再刺激她了!"

我想起徐冰冰在病床上得逞的笑容更是头也不回,踉跄着奔出病房,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溃堤般涌出。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一场笑话。而我,终究只是他踏上高位的垫脚石,一文不值的弃子罢了。

2.

五年的时光匆匆而逝,我在异国他乡孤单地生活着,姜一帆从未来看望过我一次。

为了躲避徐冰冰的监视和骚扰,我不得不频繁更换住所。每次都是临时收拾简单的行囊,除了几件衣服和很少的现金,就只有那枚姜一帆给我的戒指了。

这五年我是如何熬过来的,没有人关心,也无人问津。

徐冰冰不知道雇了什么人,总能很快找到我的新住处。无论我藏到多偏僻的小镇,都会受到他们的骚扰。我去警察局投诉过很多次,但收效甚微。他们总有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转而变本加厉地对付我。

更让我崩溃的是,最近我的记忆力每况愈下。

那场车祸中,我的头部受到了严重撞击,虽然在医院接受了治疗,但后遗症却日渐明显。我开始经常健忘,记不清昨天发生的事,甚至有时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记忆的衰退让我感到无比恐慌。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离开这里,去哪里才能真正重新开始呢?失去了一个肾,我的身体每况愈下,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周小姐,我是肾移植中心的陈医生,您的复查报告出来了。"医生将报告递给我,神情凝重。

我强作镇定接过,仔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心渐渐沉了下去。

医生的话语,我已然一句都听不进去。

因为身体虚弱,这些年消瘦很多,药物副作用也很大,终身都要服用药物,同时免疫力逐渐下降,感染风险极高……

我苦笑一声,这副残破的身躯,大概时日无多了。

简单道谢后,我走出了医院。

经过垃圾桶时,我将那张诊断书揉成一团,狠狠扔了进去。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姜一帆,我不想让他们看笑话。我要让他们永远也找不到我。

夜色渐浓,我独自走在异国的街头。孤单,无助,又彷徨。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姑娘,天这么晚了,一个人要去哪儿啊?"

我回过头,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她慈祥的目光让我鼻头一酸。

"我……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我喃喃道。

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充满怜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我虽然帮不了你,但我知道上帝一定会保佑善良的人。孩子,勇敢地面对生活吧,黎明终会到来的。"

说完,老妇人冲我笑了笑,蹒跚地走远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不知不觉淌了下来。

口袋里的戒指硌着手,我下定决心,要彻底斩断过去,斩断和姜一帆的一切羁绊。

转身走进当铺,我毅然摘下了那枚陪伴了我五年的绿宝石戒指。

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是黄粱一梦,是时候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