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正文
§§§第1章
我知道萧瑜不爱我，但是他的皇后还是我，因为他整个国库都是我的嫁妆。
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软饭皇帝，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扬言要休了我这个母夜叉。
我款款收拾包袱回家，然后举国震惊。
三日后，萧瑜跪在我面前：【要不，你当皇帝，我当皇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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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拨着算盘算这个月宫里各处的支出的时候，苏华正在跟我汇报另一本账。
“……五日前，皇上在太液池边上诱哄一个小宫女，还给了那小宫女一个白玉扳指。三日前，皇上在他自己的寝宫调戏一个伺候茶水的女官，差点玉成了好事……不不，是差点做出苟且之事，幸好吴公公慧眼如炬，及时的打断了。”苏华喝了口水润嗓，继续眉飞色舞，“昨日，皇上下朝后，在路上勾搭了浣衣局的一个宫女，允诺要给那宫女的家里一官半职。今日午后，皇上又拉了一个年长的姑姑，说要封她做贵妃……那姑姑当场就拒绝了，还告诉了我！”
苏华汇报完毕，一脸的痛惜：“娘娘，皇上这是又皮痒了！您看我要不要派人去建章宫把皇上请来！”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一会儿去找他。”
“好，我一会儿陪您去！”苏华一脸兴奋。
这个没出息的，一想到萧瑜的美色就把持不住了。
我在心里鄙视了她一番，低头继续算账，苏华耐着性子等待着，过了半个时辰，才等到我终于核算完毕。
“娘娘，我给您换衣服！”苏华殷勤道。
“算了，谁耐烦梳妆打扮去见他！”我抱着账本就往外走。
大兴朝建立才不到十年，皇宫里根本就没几处宫殿，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我作为皇后，当然要想办法开源节流。轿子什么的在宫中早就绝迹了。连我出门都用走的，谁敢多话？
这个策略的好处很明显，省了大笔银子不说，也间接的锻炼了宫中女眷的体魄。
我在建章宫见到了萧瑜，他明显很不耐烦看见我，一见我抱着账本来，他就要皱眉头，漂亮的眉峰挤成了一小团……但依然很漂亮。
苏华已经望着萧瑜开始流口水。我想她大概很遗憾是我的侍女，否则说不定就有机会跟萧瑜调调情了，可偏偏萧瑜对我身边的人都退避三舍。
“皇上，”我一脸正色，“您的建章宫上个月又超标了。”
“怎么又超标了！”萧瑜焦虑，“朕又没乱花银子，每个月花费都没超过分例！”
我盯着他那双桃花眼：“真的？”
“当然！”他恶声恶气的说，“朕每天两顿饭都能超标？是不是非要朕绝食你才满意？”
“哦。”我低头翻了下账本，“但是您上个月给好几个宫女都送了珠花甚至银两，这笔开销只能从您这个月的生活费里扣了。”
“什么？又扣！”萧瑜涨红了脸，精致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苏鸾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
我静静的望着他：“皇上，这话应该换我跟您说，您别得寸进尺。”
§§§第2章
我跟萧瑜之间，大概只能用相看两相厌来形容。
二十多年来，中原战火不断，直到先帝建立了大兴朝，局势才稳定下来，但先帝称帝没两年就因病去世，给萧瑜留下了一个满目疮痍的天下，那时萧瑜刚及弱冠，年少气盛的他正准备大展拳脚，就受到了现实无情的打压——国库没钱。
中原战火才熄了没几年，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朝廷哪里敢收重税。要知道这个时候还有好几处割据势力没完全摧毁，正死盯着萧瑜座位下的龙椅，只要他稍稍行差踏错，就有无数人会借此收服民心，打进京城来。
但是，没钱什么事都办不成，于是，朝廷的元老们就想到了作为首富的我爹，他们没跟萧瑜商量，就跟我爹达成了协议，封我做皇后。当萧瑜知道的时候，他大发雷霆，但事已至此，除非他不想做这个皇帝，否则娶我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于是我就带着浩浩荡荡的嫁妆进了宫，嫁给了萧瑜。他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但是他却不得不敷衍我，甚至讨好我。一旦他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满朝廷都是讨伐他的声音。
因为国库里的银子有不少都是我的嫁妆，对宫里的开支我有绝对的支配权，包括萧瑜的那一份。他的花费都必须得到我的批准，活脱脱一个吃软饭的。
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也不怪萧瑜心理扭曲了。我每次想到他那张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的样子，都觉得可惜的紧。
这么吵吵闹闹别别扭扭地过了三年，萧瑜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怎么的，开始到处拈花惹草，最近几个月更是变本加厉。可惜他是史上最穷的皇帝，连个小妾都养不起，只能哄骗哄骗无知的小宫女——幸好他还有个漂亮的脸蛋，不少宫女被他的外表迷倒，也很吃他那一套。
我一开始还忍耐着，但是，萧瑜似乎就在挑战我的耐心。我的性子继承了我爹，一向算计的清楚，是不可能吃一点亏的，因此那日和萧瑜谈判失败后，我当天就回到了娘家。
满朝震动！
我嫁给萧瑜三年，虽然也多次闹过矛盾，但没有哪次像这次这么严重。大臣们坐不住了，今年还有好几个大项目的预算得落在我爹身上呢，要是我爹为我出气，不肯出钱了，他们就得坐蜡了。于是纷纷上书谴责萧瑜。要他立刻去苏府亲自向我赔礼道歉，答应我的一切要求，然后以最高格的礼节迎我回宫。
彼时我在家，听苏华说了朝廷的动向，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拨算盘。
“娘娘，您真要让皇上亲自向您道歉才肯回去吗？”苏华的脸上满是担忧，“要是真的跟皇上闹到那一步，可就不好收场了。”
我沉吟了一下，摇头：“就算我放低姿态，他也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好感。那么，索性我就强势到底，免得他蹬鼻子上脸。”
苏华讪笑：“可是，您跟皇上毕竟是夫妻，还有好几十年的日子要过呢。而且陛下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他跟宫女拉拉扯扯，只是为了气您，皇上不是那样花心好色的人。”
我嗤笑了一声：“那是他养不起，不然早就不知道封了多少个后妃了。”
苏华呐呐的不说话了。我知道她的担忧，这个单纯的丫头一直以为我跟萧瑜只是普通的闹别扭，总有一天会和好的。
但是，我自己很清楚，我跟萧瑜之间是有根本的矛盾的，我爹再也帮不了他的那一天，大概就是我被他废掉的那一天。他受了我三年的气，大概比谁都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第3章
爹派人叫我去花园。
我把核算好的账目带上，带着苏华往府里的花园走去。苏府的豪华程度甚至超过皇宫，到处是抄手游廊、亭台阁楼，真真称得上是三步一景。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觉得我对萧瑜刻薄实在是太有理由了。他和朝廷都必须要靠我爹养着，难不成还要我给他做低伏小？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没多久，我就看到我爹苏半山的背影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我爹。他的眼光之毒辣，出手之准确迅速，做事之果决，都让我好生膜拜。他能在二十多年的战火中一跃成为首富，不是没有理由的。虽然发战争财说起来不好听，但是，这就是他的本事。因为受我爹的影响，我在做生意上也很有天赋。
“阿鸾，过来。”我爹笑眯眯的冲我招招手，指了指桌上精美的菜肴，“爹爹今天刚请了一个蜀中的厨子，做出来的菜实在够味！你也来尝尝！”
“太好了！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我拿了筷子就上。
“爹知道，苦了你了。”爹很是心疼的说。
在我爹看来，送我进宫是吃苦——这要是让萧瑜听见，他大概又要面孔扭曲半天了。
“爹，这些账我都算完了，没有问题。”我把账本拿给他看。
“很好，在这方面，爹就找不到第二个比你做得更好了的人了！不愧是我闺女！”他笑得像个弥勒佛。
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萧瑜会不会来接我回宫这件事。
爹跟我絮了半天家常，才突然开口：“阿鸾，你有什么打算。”
我一下子顿住。
“只要他过来了，摆个姿态，我就得跟他回去。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我无奈的一笑。
“你知道，爹说的不是这件事。”爹难得叹了口气，“咱们家纵使有金山银山，也不可能无止境的供给他萧瑜，如果哪天爹满足不了他了，阿鸾，你该怎么办？”
我说不出话来。
“当初要嫁给萧瑜，是你亲自点头的，不然爹也不可能答应。”爹又叹了口气。
我的眼睛一酸，无尽的酸楚和悔恨就将我淹没了。
是啊，若不是我当初犯傻，又怎么会把自己置于这么尴尬的境地？
萧瑜的那张脸蛋，骗到的何止是宫里那些无知的小宫女？当初我不也是被他的笑脸晃花了眼睛，才会在爹询问我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吗？
刚嫁给他的那一年，我不是没有努力过，我试图像一个妻子那样对待他，可是得到的只有他的冷眼。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将我放在敌对的位置，我再努力也没有用。
当初我该有多傻，才会以为我带着大批的嫁妆嫁给他，他就会对我心生感激，继而对我好呢？男人的自尊心，向来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却又最微妙的东西，何况是一个帝王的自尊心。
可惜，我明白得太迟了。
§§§第4章
萧瑜终于登门。
我掐指一算，已经三天了。在大臣们的折子轰炸下，他居然能坚持到第三天，不能不说是一种胜利。
我在望月轩那里见到了他。今日他穿着紫色的常服，不似明黄色那般耀眼，却另有一番尊贵的气度，最重要的是……紫色十分适合他那张妖孽的脸蛋。
我有些恍惚，三年的时间，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那双桃花眼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让我不禁怀疑，以往他面对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皇上。”我福了福身。
“阿鸾，跟朕回去吧。”他看着我，“是朕错了，朕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这个样子说话，我竟然有些不习惯，拒绝的话情不自禁的就脱口而出：“我在家里很好，暂时不想回去。”
他抿紧了唇，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阿鸾，你究竟要把我逼到哪一步才甘心？”
我抬头，有些怔怔的看着他。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在这个地方，那时候他的笑容慵懒又惬意，只要稍稍翘起嘴角，周围的所有美景都失了颜色。那时他是年轻的帝王，而我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如今三年过去，我已经是他的妻子，明明是比三年前亲近得多的关系，他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是不是非要我跟你摇尾乞怜，你才肯放过我？”他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脸色像雪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心里一痛，眼中浮起了雾气，无法抑制的委屈向我涌来。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我也没有逼你。”我强忍着泪意开口。
却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刺激到了他，他忽然走上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手上的力度似乎恨不得将我掐死：“你没有这么想过？你敢说你没有想过？这三年来，你哪一天不在逼我！看到我不得不向你低头，不得不跟你妥协，你才满意是不是！”
明明是你痛恨我，明明是你不肯接受我……我在心里呐喊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灰意冷。
“那你废了我罢。”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废了我，你解脱了，我也落个轻松，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三年了，你早已得到你想要的，不必再依靠苏家。”
我话未说完，下巴上的痛感忽然变得强烈。他死死的盯着我，眼里流露出几分恨意，可没多久，那份恨意就变成了悲哀。
他缓缓地松开了手。
“阿鸾，别说这样的话。”他轻轻的说，脸色白的近乎透明，“跟我回宫，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第5章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苏家的剩余价值，宁愿把姿态摆得这么低。
一边嫌弃我厌恶我，一边却享受着因为我才得来的便利和好处。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这三年我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回到宫里的时候，我便失去了算账的兴趣，宫中的开支，萧瑜的花销，我一概不管，反正省下的那些钱最后也是充实国库去，说到底还是便宜了萧瑜，我管的多了反而惹来他的厌烦，又何苦自讨麻烦，索性随他去了。
不需要算账，每天就无事可做了，我只好发呆，或者想着一旦萧瑜废了我，我该怎么办。
我这个样子，却急坏了苏华。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派人请来了萧瑜。
可是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萧瑜，自回宫后，我们很有默契的谁也没去找谁的麻烦。我只要想起那日他在苏府跟我说的话，心里就空落落的难受。
让我意外的是，萧瑜还是来了，我震惊之下，干脆吩咐宫人将他拦在外面，不许他进来。
苏华着急：“娘娘，陛下肯来看您，就说明他不计较之前的事了。”
“可是我不想见他。”我摇头。
苏华惊讶：“怎么可能？对着陛下那张脸，饭都能多吃几碗。您从前不是很喜欢见的么？怎么口味忽然就改了？”
我瞟了她一眼。她自知失言，讪讪的闭了嘴巴。
过了一会儿，苏华按捺不住跑出去，接着又噔噔噔跑回来：“娘娘，皇上还在外面呢！”
我怔了怔，有些疑惑，萧瑜竟然这么坚持，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华见我还是不肯放人进来，又跑出去看着萧瑜花痴去了，半晌走进来，对着我叹道：“太可怜了！”
我又瞟了她一眼，她神色一变，赶紧大声表忠心：“娘娘！皇上竟然这么对您！您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无奈的摆手：“再等半柱香，若他还没走，就让他进来吧。”
毕竟是一国之君，我不能太不给他面子。
半柱香很快就过去了，萧瑜果然没走。
他走进来，手里把玩着一枝牡丹，看见我，便噙着笑：“阿鸾，你还真狠心，竟叫我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我一下子怔住。
他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表情，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到了，或者说，自嫁给他，我就从未见过。
“我在外面看到这只牡丹开的特别好看，就摘了下来想送给你。”他说着走近我，把花别在我的发髻上，认真的打量了一会，才得意笑道，“我的眼光不会错，你戴这个颜色最好看。”
我彻底懵了，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好像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争执，好像我们从来没发过任何矛盾，好像他对我……一直就是这么体贴。
“萧瑜……”我艰难的开口，想问他为什么，可是一抬头看到他满含笑意的眼睛，就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
“敢直呼我的名字，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他笑吟吟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冲一旁呆滞的苏华招招手：“备一桌酒席，朕要陪皇后喝几杯。”
苏华如梦初醒，赶紧出去了。萧瑜无比自然的牵着我的手坐下：“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恍然。
是不是因为我不再管着宫里的开支，不再约束他，所以他才会这样，算是……奖励？
我只有苦笑，干脆没有拒绝他这份难得的温柔，哪怕是虚假的。
“就是看看书罢了。”我淡淡一笑，给他倒了杯茶。
“看的什么书？”他兴致勃勃的问。
我摇头，懒洋洋的靠在榻上，“忘了。”
他一愣，表情有些微妙，半晌似乎觉得好笑，喝了口茶水：“忘了就忘了罢。既然没叫你记住，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书。”
谈话一时有些凝滞，我们很少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竟然找不到话题。他沉吟着似乎在想该说什么，我却觉得格外无趣。
打破了尴尬气氛的是苏华，她格外迅速的为我们摆上了一桌酒菜，又十分识趣的离开了，只留我们二人。
“皇上，请。”我冲他举了举杯子，也不等他回应，就率先一饮而尽了。
他沉默的看着我，也抬手，饮完了杯中的酒。
我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索性不再说话，只顾着一杯一杯的喝，萧瑜竟然什么也没有说，我喝一杯他就跟着喝一杯。
我的酒量并不算很好，没多久就有些醉了。萧瑜却忽然倾身来抱住了我。
“阿鸾……”他低低地唤我的名字，微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夜色中格外缱绻，竟让我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我是他十分重要的人。
我自嘲一笑，又要去倒酒，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扣在了胸前，灼热的唇在我的脖子上和脸颊上流连。配合着他沉重的呼吸，很是暧昧。
我更加意外了，他这是在……打算在我这里过夜吗？
这三年，他并不经常留宿我的寝宫，每次留下来，气氛也都十分古怪，所以我至今无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这样主动，甚至迫切，还是第一次。
我本能地觉得不对，可是又想不出理由拒绝。干脆闭上了眼睛，顺从着他的亲吻。
我爹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最后我能得到的不也就萧瑜的这点男色，要是连这都拒绝，那我岂不是赔的干干净净，虽然这份男色，唉，也委实太贵了些。
好像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总体过程还是挺美好的，至少可以让我安慰这笔钱也没算白花。
就是他抱的我有些紧，勒的我很痛。
云消雨歇后，还不到三更。我本就喝了酒，此时有些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萧瑜却从后面抱紧我，滚烫的胸膛熨帖着我的后背，我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朦胧中我好像听到了他的一声轻笑，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低声问道：“阿鸾，你后悔么？”
我眼皮重的很，好像呢喃着回答了他，我却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他沉默着抱紧了我，似乎发出了一声叹息，又似乎没有。
我早已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