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了,哈哈。
连着多年九月第一天凌晨的时候发《September When I First Met You》这首歌,本想着要不今年就算了,就不发了。
因为关于我怎么遇到这首歌的故事,过去已经讲过多次——就是多年前在东京的一个叫Bar Curtis的酒馆,9月1日凌晨,老板不声不响地放了这首歌。又应景,又好听。
于是过去这几年,每到这时候,我都会打开唱片机,放上Barry White的唱片,听这首歌的时候,顺手拍个视频跟大家分享。
去年似乎是个顶峰。
那个视频很粗糙,但我很喜欢。
就是这个视频
我想我拍不出更好的了。
所以,也因为这个,
今年有点不想再做重复的事情。
但就在刚才,我本想就自己一个人听听。
这歌开始那个“当~当~当~当”一从音箱里传出来,
我就特别开心,心里像又多了一点温暖的小东西。
是那种想分享给更多人的小东西。
于是我跟自己说,
你刻意不做什么事情,不也是一种刻意。
于是,现在的我,
正在掐着时间码字。
希望能赶上零点发出。
昨晚,我在Nick Cave的那个“Redhandfiles”网站上看东西,
歌迷可以问Nick Cave问题,
他会选一些出来,每隔一阵子在那个网站上回复,
我特别喜欢看他那些回复,
我发现,我时常是在深夜去这个网站。
每每在我焦虑、难过、无奈、无聊、心神不宁的时候,
我总是能在Nick Cave的话里寻得平静。
渐渐地,去这个网站看歌迷和Nick Cave的Q&A,
就像是成了我的晚祷。
昨天,我看的那篇是,有个叫Freya的歌迷问Nick Cave,
"什么会让你快乐?"
Nick Cave说,
“我时常听人说,有些人早上醒来时是快乐的。不幸的是,我不在其列……不过我,我已经找到了大大改善这种遗憾的方法——野泳,或者更准确说,是在冷水里游泳。
几年前,Arthur去世后的那个冬天,我在布莱顿一个空旷的海滩上散步,突然有一种跳进海里的冲动。我震惊地发现,一进入冰冷的海水里,我与周遭的一切就发生了突然的、剧烈的、彻底的重新联系。我发现我在冰冷的海水中根本无法悲伤。这个发现,开启了我与冷水泳的不解之缘。“
接着,Nick Cave提到一本书,罗杰·迪金的《Waterlog》。
真是巧。
几天之前,我刚收到这本书的中文版,《野泳去》。
而在更早些时候,在看罗伯特·麦克法伦那本《荒野之境》时,我就被麦克法伦讲述罗杰·迪金的段落吸引。说罗杰曾在自己的笔记里写到——
“我希望我的朋友都像野草一样出现,我自己也想成为一株野草,随性而至,百折不挠。我不想成为那种需要培养感情的朋友。”
正是这段话,让我特别想看罗杰的书。
Nick Cave也很喜欢罗杰的这本《野泳去》。
回复那个关于“快乐”的话题时,他也引用了罗杰的话,
“这种与冷水的邂逅会消除所有的愤怒和世俗的烦恼。引用罗杰·迪金美妙的书《野泳去》里的一句话:你带着所有愤怒的魔鬼跳入湖中,然后‘傻笑着’爬出来。在冰冷的水中,随着肾上腺素和内啡肽的骚动,我们会在内心狂喜的呐喊中回归到原始的天真无邪的自我,从而重生。在大自然的震撼之下,我们变成了渺小的生物……于是,Freya,我们变得快乐。“
我不会游泳。
小时候学狗刨都没学会……
就更别提冷水泳了。
所以,能给Nick Cave和罗杰们带来快乐的冷水泳,是什么感觉么?
不过我确定的是,音乐会给我带来快乐。
今晚刚刚那种情况——那种《September When I First Met You》一开始的“当当当当”一响起来,我就忍不住闭上眼睛嘴角微翘的时刻,我经历过了无数次。
今年夏天,我的家人去东京旅行。
连着好多天每晚都去Bar Curtis报到,
说也是帮我去探望老板龙太郎。
她到了店里,几乎是给我直播,告诉我——
“龙太郎记得你,问你咋没来。
我靠,龙太郎做的小菜,还是这么好吃。
龙太郎今晚给我疯狂种草,好多好听的。
我靠,巨好听,完全是我的菜。
我靠,现在放的也好。
啊啊啊啊啊。。。
龙太郎永远给我们惊喜……”
那些天她给我“直播”的所有龙太郎放的歌里,
有一首我很喜欢的歌,叫《Cph》。
我把它放在今天文章的最后,和《September When I First Met You》一道,作为九月的一个小礼物跟大家分享。
《Cph》所在的这张专辑,其实都很好听。
并且,专辑名也很浪漫。
叫《Good Night, Sleep Tight, Young Lovers》。
那么,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