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廉侦办京华城容积率弊案,昨日兵分七路搜索、约谈前台北市长、民众党主席柯文哲、柯妻陈佩琪及前副市长彭振声、彭妻谢夏荞,讯后陈、谢二人请回。稍早彭振声移送台北地检署复讯后,检方依涉犯贪污图利重罪嫌疑重大,且有串证、逃亡之虞,向法院声请羁押禁见,唯一悬念只剩柯文哲。

柯是在今日0点39分抵达北检法警室,随后到侦查庭。台北地检署表示,检察官凌晨对柯姓被告讯问过程中,被告表示不愿继续接受讯问,径欲离开侦查庭,检察官晓谕被告得先行休息后再接受讯问,惟仍遭被告拒绝,经审酌被告涉犯《贪污治罪条例》第6条第1项第4款图利罪之犯罪嫌疑重大,且有事实足认有勾串共犯及证人之虞,倘若被告未完成讯问程序,即任其自由离去,将使案情晦暗不明之风险骤升而有妨害侦查目的,故检察官依刑事诉讼法第228条第4项但书之规定,当庭谕知逮捕,并告知相关权利、交付逮捕通知书。

柯文哲委任律师也承认,柯文哲感到疲劳讯问,要求休息,检察官同意给予3小时,但柯文哲认为太少。

从中可知,检方并非一直在疲劳轰炸,是给予柯休息时间的,只是柯不满意。

诚然,柯有拒绝的权利,但检方也有继续审讯甚至逮捕的权利。而夜间审讯,柯文哲不是第一个。2017年11月29日,因“三中案”,北检也曾对国民党前主席,卸任台湾地区领导人马英九进行过超过15个小时的审讯,一直到深夜,也曾引起争议。

假使柯文哲真的捍卫司法人权 ,彼时他也应该声援马英九。甚至在民众党成立后,利用立法机构拥有的“立委”席次,他身为党主席更该带头呼吁修法,而不是等到自己出事才认为检方对其冒犯。因为他并不比其他人该拥有更多特权,何况,他还是犯罪嫌疑重大,且有勾串共犯及证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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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昨天在被带回“廉政署”侦讯前,面对家门口蜂拥而至的记者,检廉人员曾七度让他赶快上车,但他停下脚步不顾劝阻,情绪激动地表示,这是台湾史上第一次主要在野党主席住家、办公室、还有中央党部被搜索,他希望执政当局要说清楚明白,有什么证据要来做这个动作。

柯文哲的这种态度,不是在面对法律问题,而是用政治语言为自己辩护。首先,京华城争议是在柯当市长任内的决策,检廉搜索不是因为他是民众党主席,而执政当局无论是国民党还是民进党,都不可能专门就检廉单独行动给出任何说法。柯文哲虽然没有明火执仗地表示自己被政治迫害,但他欲言又止的这些话向支持者传递的就是这个意思。

包括他凌晨不愿接受审讯,检察官允许休息三小时又被他拒绝,检方是在被动之下才将其逮捕,但是经柯文哲律师对外释放消息,好像成了“押人取供”,柯文哲这种把自己塑造成“政治受害者”的操作方式,像极了当年的陈水扁。

2008年11月11日,台北地方法院为陈水扁召开羁押庭,陈水扁在庭上控诉,从特侦组要移送台北地院的途中,有法警打他,要求赴台大医院“就医”。其实,当陈水扁离开特侦组上车前,是高举戴着手铐的双手并大喊“政治迫害”。根据电视画面,疑似只有法警想让他赶快上车,只推了一下,可能力道稍微大了些,却被阿扁当庭指控自己被殴打 。当时声援的时任“立委”赖清德说,手铐戴在陈水扁手上,等于戴在广大台湾人心里。对于阿扁传出被法警打伤,民进党“立委”陈启昱表示,在公家机关里面(特侦组),居然也会遭到暴力偷袭。

十六年后,当聚集在台北地检门口的小草们,一起坐下,高呼:“程序要正义!司法要公平!相信清白!柯P加油!”的口号时,就像当年不关心扁家海角七亿的扁粉一样,惟柯是从的他们也不关心京华城容积率为何从392%飙升到840%,也只会认为一切都是“政治迫害”,哪怕再多真相与证据摊在他们面前,这些人也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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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对法律问题无解时就打出悲情牌,把自己扮成政治受难者,柯文哲现在走的是与陈水扁当年一样的路。

2019年5月5日,在台湾地区前领导人陈水扁第一本口述历史回忆录《坚持》新书发表会,时任台北市长柯文哲致词时哽咽,停顿许久讲不下去,说他需要冷静一下,他说,陈水扁在龟山监狱的待遇,不是一个文明社会该做的事,对卸任领导人不需要这样,“马(英九)如此对陈水扁,不是在侮辱陈水扁,而是侮辱台湾人”。

用是不是台湾人来衡量陈水扁该不该关,这就是柯文哲昔日面对贪污的态度,只有颜色没有是非,哪有什么超越蓝绿?现在轮到他自己,可以想见,未来他的各种政治操作会比当年的陈水扁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会说自己是绿色受害者,哪怕他就是墨绿,仍会继续用白衣来掩盖贪污图利,说千错万错,都错在他领导“第三势力”。而论把司法问题政治化,今天北检门口已经有前来声援的小草说了,即使阿北图利也是为台北市民图利,这种神逻辑与当年陈水扁贪了那么多钱还说是为台湾人背十字架如出一辙,柯粉与扁粉一脉相承,乍看两种颜色,实际根本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