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 年的中国,抗日已到最后关头。可蒋介石还心存借助外力的念头,盼着苏联帮忙。而在美英眼里,要是苏联出兵,那对太平洋战区战事会
有很大助力。蒋介石的想法跟美英苏三国的“心思”,在一定程度上对上了。
然而,蒋介石没料到,叫苏联出兵,会使民国政府得付出大到
几乎没法承受却又不能不承受的代价。
就因为这,斯大林跟蒋介石签了个友好同盟条约,这听着挺“友好”的条约,把蒋介石弄得挺难堪,也让谈判代表宋子文特没面子。
咱这儿回顾一下,那个被说成友好条约的东西是咋签的,蒋介
石、斯大林、宋子文在这条约的事儿上又是怎样激烈争吵的。
【谈判背景——注定屈辱的“棋子”】
1945 年 2 月 11 号,斯大林、罗斯福、丘吉尔这三位巨头,一块儿签了个《雅尔塔协定》。
这协定的主要意思是,等德国投降了,欧洲那边的战争结束后的两三个月内,苏联会加入同盟国,跟日本打仗。
不过苏联出手是有条件的。
二是得把俄国以前被日本在 1904 年进攻时破坏的权益给恢复喽。都有啥权益呢?其一,把库页岛南部以及周边所有岛屿还给苏联。其二,D 连港得国际化,尤其得确保苏联在 D 连的优势地位。其三,苏联要把旅 S 港租下来当海军基地。其四,中东铁路和南 M 铁路得弄个合办公司一起经营。
三是要把千岛群岛给苏联。
能瞧出来,苏提的那些条件,多数都牵扯到中国,然而却没让中国人参与讨论。
那三大巨头也明白这么干太显眼了点儿,就在协定最后装模作样地加了几句,讲道——有关外M以及上述港口铁路的协定,还得经过蒋介石委
员长同意才行。可这种先把事儿办了再汇报的做法,能有啥诚意啊?
苏联声称,打算签个友好同盟协议,用他们的军事力量帮中国。
这是个秘密协定,斯大林和罗斯福有个口头约定,得等苏联往远东调了 25 个师的兵力后,罗斯福才能把雅尔塔协议的内容正式告诉蒋介石。
他们的想法是这样——怕蒋介石政府太早把消息泄露出去,对苏联进行对日作战的准备产生影响。
这便是后续谈判的大环境。
中国啥都不知道呢,在华利益就被人家给瓜分了,都定完了,这才转过身来,要跟中国“谈一谈”。
在那三大巨头遮遮掩掩地捣鼓下,协定全文到 6 月 15 日才给中国递过来,谈判拖到 6 月 30 日才展开,这时候,离这份协定签好都过去四个半月了。
那时候的中国很弱小,在世界上没啥地位。中国就像是列强版图中的一个“棋子”,还是个让人感到屈辱的“棋子”!
【谈判筹备——踌躇满志的蒋介石和宋子文】
常言道,火是纸包不住的。
雅尔塔会议一开,宋子文就让顾维钧去探听会议的情况。顾维钧特意去找英国外相艾登,可艾登啥都不肯说。
蒋介石从傅秉常这儿,获知了一些情况,知道了苏联在中国东北以及旅顺大连的特权诉求。
3月12号,在美国的魏道明给蒋介石发去电报,讲了一些会议的情况。
5 月 22 号,赫尔利私下把协定的所有内容告诉了蒋介石,还让蒋介石别声张。
蒋介石老是搞利益交换,在他自己看来,只要能换来对日作战的胜利,协定里的事大体上能谈,他也能接受。
得嘞,蒋介石第二天就赶紧给宋子文、顾维钧还有王宠惠发电报,让他们赶紧琢磨对策,好给宋子文马上要去苏联谈判这事做好准备。
6月3号,蒋介石见了彼得洛夫。
蒋介石盼着帮中国把东三省领土主权整完整,行政弄独立。要是能成,那东三省的铁路跟商港,肯定会给苏方便。
蒋介石在谈话里表示,他知晓了雅尔塔协定的秘密内容。
蒋介石让宋子文去探探美国的底儿,6月9号和13号,宋子文两
回拜见了美国新总统杜鲁门。
不过呢,杜鲁门没去雅尔塔会议,所以说不清雅尔塔协定原文啥意思,宋子文也没捞着想要的。
综合各种消息,蒋介石认为这次谈判能有成果,把同样信心满满的宋子文从美国叫回来了。
6 月 12 号,彼得洛夫去见蒋介石,用书面的方式给出苏方谈判的五个先决条件,这些条件就是雅尔塔协定里说的那些。
6 月 15 号,赫尔利按照杜鲁门的指示,把雅尔塔协定的备忘录交给了蒋介石。
这都摆明了,到这儿,谈判的准备工作开始搞起来了。
【毫不对等——咄咄逼人的斯大林】
6 月 30 号,宋子文作为外交部长的人,带着代表团到了莫斯科。
宋子文没想到,苏方举行的欢迎仪式特别隆重。按宋子文的讲法,这仪式的隆重程度跟欢迎邱吉尔首相的一样。
从 6 月 30 日至 8 月 14 日,两边总共进行了十回谈判。蒋介石跟宋子文压根没想到,这场谈判特憋屈。
头一回谈判就是走个过场,没啥实际的东西。
7 月 2 号,进行第二次谈判。宋子文没想到的是,这谈判一开始,就遇上大麻烦了——斯大林坚决要求外 M 得独立。
蒋介石跟宋子文原先觉得,外M这事儿不用讨论,原因是斯大林的诉求不过是保持现有的情况。他们觉着,这种保持现状,意味着中国能对对外M拥有宗主权,这样就不会产生啥问题了。
然而,斯大林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听听,这算啥子强盗说法哟!
斯大林给宋子文出主意,讲道——外M独立这事,可以偷偷签好协议。等日本投降了,再对外公开。……要是外M还是你们的一部分,那我们
就没法在那儿驻军了,我们的国防线就会有危险。
宋子文坚决认为外M不能单独搞独立。
斯大林很粗鲁地把一张纸朝宋扔过去,问道——这东西你看过没?
宋子文一瞧,是那雅尔塔协定。讲道——我就晓得个大概情况。
斯大林着重表示——你讨论问题行,但得以此为依据,这可是罗斯福签过字的!
宋子文说这事超出了训令的范围,得请示一下,然后再商量。
【一退再退——自取其辱的蒋经国】
为打破僵局,宋子文拿出几个办法,让蒋介石来决定:一是在条约规定的时间里,能不能准许苏在外部地区驻扎军队;二是能不能给外部地区自治权,并且准许苏驻军;三是在保证中国宗主权的情况下,能不能让外部地区自己去处理军事和内政方面的事情。
在等着蒋介石回电的时候,宋子文找哈里曼帮忙,让美国国务院以雅尔塔协定签字国的身份,给协定原文的提法做出准确解释,这样能推动接下来的谈判。
不过呢,当时美国的政策是啥呢,就是避免跟苏产生任何冲突,而新上任的国务卿对远东的事儿又不太清楚,所以国务院就跟哈里曼回话说,
提的那些问题,那纯粹是中苏之间的事儿,美国这边没啥可说的。
宋子文只得亮出自己的“秘密法宝”——蒋经国,让他去见斯大林,想通过私下会面把问题给解决了。宋子文觉得,蒋经国在苏联那特别的经历,肯定能让斯大林有所顾忌。
然而,蒋经国体会到的是斯大林毫不掩饰的欺压。
蒋经国讲:“您得明白咱们,中国打了七年抗战,不就是想把丢掉的土地给弄回来嘛。现今日本都没被赶走,东北、台湾也都没收回呢,要是反倒把这么大一块地给割让出去,那岂不是违背了抗战的本意?咱的国民肯定不会饶了咱们,会讲咱们把国土给卖了。要是这样,国民肯定会起来反对政府,那咱们就没法撑住抗战了。所以,咱不能答应。”
斯大林不屑地讲:“这话在理,我又不是不明白。但你得清楚,现在不是我求你帮忙,而是你求我帮忙。要是你自己国家有本事,能自己打日本,我肯定不会提啥要求。如今你没这能耐,还说这些,那就是瞎扯!”
蒋经国质问斯大林:“为啥您非得要外蒙独立呢?那地方倒是大,可人口不多,交通也不方便,而且也没啥产出。”
斯大林讲:“实话说吧,我搞外蒙那事儿,纯粹是从军事战略角度考虑的。”说到这儿,斯大林把地图掏出来,指着地图跟蒋经国讲:“要是有股
军事力量,从外蒙朝苏联打过来,把西伯利亚铁路给截断了,那俄国就完犊子了。”
蒋经国跟斯大林讲——日本被打败后,就没能力去侵占别的国家了,也没法把那地方当进攻苏联的基地。中国不会去打你们,就算想打也没那个实力。
斯大林反驳道——那可不能讲不会有第三种力量来干这个事儿。
蒋经国讲道——你说的那第三个力量是不是指的美国呢?
斯大林讲——那当然!我不是把你当外交人员来谈,我跟你说,条约可不靠谱。另外,你有个错,你说中国没能力侵略俄国,现在能这么说,可只要中国能统一,那发展得比哪个国家都快。
从上面的谈话能知道,斯大林让外M独立,还有别的想法,那就是把美国在远东的利益给搞坏。
【守不住的底线——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7月5号,蒋介石的电报指示到了。主要内容是:其一,外M独立这事,得等咱国家统一了,领土主权完整恢复了,才能定;其二,要是苏能保证咱领土主权完整,不帮中共,也不挑动XJ闹事,那我可以提议搞个公投,让它独立。不过这得等抗战胜利了以后才能办;其三,D连变成自由港,旅S能当
共同使用的海军基地,铁路干线可以一起经营,但控制权还是咱中国的。电报讲得很清楚——这是咱这边最低的要求了。
第三次谈判在7月7号上午开展。
宋子文发言时表示,雅尔塔协定只是讲要维持外蒙现有的状况,可没说让外蒙独立。
一番争论过后,宋子文表示,中国愿意让外M拥有高度自治权,准许其打理自身的军事和外交事宜,就连苏驻军来保卫西伯利亚也能答应。
可斯大林仍然表示反对。
最后,斯大林给会议递上了四份文件——同盟条约的草案、有关中东铁路与南满铁路的协议、涉及旅顺口和大连的协议、外蒙古独立的宣言。
宋子文坚决表示,要是没中国同意,就不能探讨外M的独立宣言。
斯大林讲过,要是不去探讨外M独立宣言,那也就没必要去谈同盟条约了。
宋子文表示——针对外M事宜,我们给出了一个切合实际的提议。
斯大林讲:“你们的提议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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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表示,站在我国政府的角度看,那么做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斯大林讲——可咱不答应!
宋子文表示:我接到的指示就这般。
斯大林讲:那咱这谈判就拉倒吧!
宋子文表示:您没明白我们的立场,我挺遗憾的。
斯大林讲:“您没搞懂我们的态度,我也挺无奈的,就到这儿吧!”
谈判快要谈崩了。
除了M独立这事儿,斯大林提到的关于旅S、D连以及中东南M铁路的问题,和雅尔塔协定相差特别大。
——对于旅S和D连,又增添了包括及其周边陆地与海域等方面的要求,苏想要对旅S行使行政权力。
——D连港口这儿,苏则表示,只有中国和苏联能把这个港当作海军基地来用,D连市由中国和苏联共同管理,不过D连港得由苏联单独管着。
——旅S、D连以及其周边地区归中国管着,不过当地官员的任命得先经过苏的同意才行。
——中东铁路与南满铁路的财产所有权属于中国,不过得同意成立中苏联合公司来一同管理这两条铁路的所有事务,企业经营期限设定为40年,多数董事会成员以及管理人员得是苏联公民。
7月9号,展开了第四次谈判。
宋子文跟斯大林讲——苏联得承认M洲是中国没法分开的一部分,得尊重中国领土主权是完整的。中国打算同意把旅S弄成共同使用的海军基地,将D连变成国际自由港,有效时间二十年。不过行政权还是中国的。中东铁路和南M铁路干线能让两国一起经营,苏联得承认中国的所有权。跟这两条铁路没关系的所有支线和企业,就不在共同经营的范围里了。
——说到 XJ。期望苏别给叛乱分子供应军事装备。
——期望苏仅给国民党给予援助。
——讲WM这事。要是苏认可那三项提议,那等打败日本后,打算用公民投票的办法来决定它是不是独立。WM的边界得按照原来的地图来定。
这会儿的宋子文,没啥谈判的本钱了,就只是在做最后的顽抗。
在对付外M问题上把蒋介石搞垮,这让斯大林特别得意。他向宋子文表态,苏联的所有援助,只给国民党。
7 月 11 号,进行第五回谈判。斯大林答应等全部议程谈妥后,会给出有关 M 洲、XJ 以及只支持国民党的书面保证,还同意在打败日本三个月以后,把在 M 洲的全部苏军都撤走。对于中国对铁路的所有权,他也不再有异议,而且在和平时期不会用铁路来运输苏军。
7月12日,展开第六次谈判。双方就外M独立宣言及友好同盟条约草案达成一致。而中东铁路与南M铁路的经营管理、D连行政官员的委任、旅S海军基地涵盖的地区范围等问题,还得接着探讨。
因为斯大林和莫洛托夫得去参加7月17号的波茨坦会议,所以谈判就先停下了。
【骂名难背——临阵辞职的宋子文】
身心特累的宋子文,7 月 15 号回了重庆。一方面是想趁着这会儿,再争取下美国的支持。另一方面是想把外交部长这活儿辞了,省得以后在那种损害领土完整的条约上签字。
宋子文有俩愿望,一个没成,一个达成了。
他指望美国帮忙的想法泡汤了,杜鲁门压根儿没把这事儿当回事,还说美国不想掺和谈判。他给蒋介石回电,讲了句挺外交式的话——美国政府提议按雅尔塔协定办,我也不叫您做出比这协定还过分的退让。
宋子文想不干外交部长这事儿成真了——7月30号,国民政府让王世杰当外交部长了。
这会儿,国际形势有了些细微的改变。
7月26号,苏、美、英一块儿发表了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没条件地投降。
8月5号,斯大林跟莫洛托夫回到了莫斯科。
8 月 6 号,当中国代表团坐着飞机往莫斯科飞去的时候,美国空军的 b—29 轰炸机跑到了日本广岛上空,扔下了第一颗原子弹。
8月8号,苏怕美把胜利成果全占了,条约还没签呢,就向日本宣战,还派兵去东北了。
怪讽刺的——两国的代表团啊,在谈判桌上不停地争来争去,商量着出兵的条件呢!
8月8号、10号、13号、14号这几天,两国的代表团连着进行了四次谈判。
对于 WM 边界的事儿,苏觉得在条约里不用提,可中坚决要求得按照中国出版的 WM 地图来,还得把这图放条约后边。
斯大林表示,要依照当下的边界来行事。
宋子文只好妥协了。其他的问题大体上也都谈妥了。
宋子文分明想在某些问题上接着死磕,可斯大林没耐心了,跟宋子文讲——赶紧把协议定下来得了,要不然共产党就要进满洲了。
1945 年 8 月 14 日,条约算是定下来了,在条约上签字的,不是宋子文,而是王世杰跟莫洛托夫。
那所谓的友好同盟条约,给中国造成的危害比《雅尔塔协定》还大,这纯粹就是个不平等的条约。
蒋介石的自作主张和宋子文的临阵撂挑子,那是当时软弱的中国、软弱的中国外交耻辱的体现。自己没啥实力,就只能把盼头搁别人身上,结果呢,国土都给割让了,代价惨重啊。这残酷的事儿,又一次给咱提醒——落后就得挨打!弱国就没外交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