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世代,指的是在1995年到2009年之间出生的互联网时代的年轻人,他们没有被困在传统的中国文化语境之中,而是敢于摆脱沉闷刻板的东亚叙事。
正如奥运会上的潘展乐、郑钦文等运动健儿,不仅以优异成绩脱颖而出,更是主导着奥运的中国节奏,向世界展示新一代的中国人已经诞生。
他们平视着世界,自信昂扬,从容松弛。
01
在仰视宏大中回归自我
“你不能只是站在宏大叙事的角度,看不到人。”历史学家王迪这么说道。
在奥运的宏大叙事中,体育成为一种通用语言,跨越了种族、文化、国别的差异,凭借共生的力量,向奥林匹斯诸神炫耀人类的不屈,是一场承载梦想与和平的盛会。
但随着Z世代的加入,奥运视角逐渐走出宏大叙事的像素化表达,从“盛会”走向体育本身,从宏大回归个体自我。
当我们为参与奥运的每位运动员点赞,看见其汗水与眼泪,共鸣其得失时,视角转变就此开始,国家成就个人的同时,个人也在展现着自我。
在微观视角下,金牌不再是衡量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内敛谨慎的运动员统一模版形象被打破,流露出年轻一代的多元与丰富。
赛场之中,他们沉着冷静,专注投入;赛场之外,他们朝气蓬勃。电竞、追星、想要摆烂,少年们的真实生活并没有因为运动员的身份被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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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宏大视角下,自我不再迷失,个人也不再被消解。赛场上的镜头不再只锁定高光时刻,开始捕捉赛场上充满温情的生动瞬间;健儿们不再被镀上常胜将军的金身,鲜活的自我表达与媒体轻盈的报道角度共同重构了奥运叙事。
从符号到个体,从运动员到自己,在崭新的叙事视角中,奥运的奥义早已无关权力与征服、战胜与欲望,Z世代的加入,让大众在这场恢弘的叙事场景中看见“人类群星闪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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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不被定义的一代,颠覆传统叙事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当提及“东亚人形象”时,“温顺”、“含蓄”、“谨慎”、“隐忍”等词语会成为脑海中率先浮现的印象标签。
而Z世代的奥运健儿们,完全打破了上一世代留下的刻板印象,向世界彰显着敢为人先的自我风采,以从容的姿态对西方文化祛魅,将“不被定义的一代”这一标签展现地淋漓尽致。
在男子100米自由泳夺冠后,受访的潘展乐直接“向中央告状”,直言美国选手查尔莫斯不理会他的打招呼。当斩获男子4*100米混合泳金牌,队友沉浸在自我反思之中时,他能昂扬而自信地说出:“冠军是我们的,不满意的应该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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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遭受不公待遇时,Z世代不再选择“隐忍”与“包容”,他们更加坦诚,也更为直接地向外界展露情绪。他们不再惯性地进行自我内耗与反思,而是以新一代的落落大方的“配得感”充分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当郑钦文首夺女子网球冠军后,在赛后采访中被问及“是否成为真正的Queen Wen”,她表示:“我真的在场上征战了好久,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所以说Queen Wen这个词,我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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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外界的称赞,她并没有表现出东亚刻板印象中的“自谦”,而是给予自我充分肯定,让世界看到中国Z世代的松弛与笃定。
运动员的形象就是国家的形象,他们无疑已经具象化了“平视世界的一代是自信的一代”。
“巴黎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而我们却很年轻。”
03
对谈世界,不妨松弛点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松弛感”并非主流。
对追完美主义的“病态追求”,对世界中心的“极致向往”,令紧绷感成为大众日常生活的底色,大众习惯于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态面对世界,将自我置于客体位置,不断审视与反思。
但在Z世代的叙事中,他们鲜少把自己当作一个客体,而是以主人公的姿态站于自己人生的中心。对谈世界,他们少了点紧绷感,多了些松弛感。
在女子50米步枪决赛中,张琼月用贴满Kitty猫贴纸的比赛装备一举拿下铜牌;跳水新星全红婵,在赛后采访的镜头前分享扎满徽章的痛包;当对手中场休息研究战术时,羽毛球男子双打银牌得主王昶与梁伟铿讨论起坐凳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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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我为中心,是Z世代选择对话世界的方式。它将个体作为主观能动的主体,通过不断突破自我、展示自我、释放自我,令自身成为名副其实的自我世界的主宰者。
当摆脱自我客体化的叙事方式后,即便是世俗眼中的“边缘化群体”,又何尝不是身处在自己人生的中心?
平视,是Z世代选择与世界交流的方式,也是拙见对谈世界的姿态。对谈世界,不妨松弛点,正如莎士比亚所写的那样:“世界是我的牡蛎,我将以利剑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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