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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还是吴秀才

看完上面的帖子,我想到的是什么?也是那几年,我刚好在南部的某个城市写游记,然后回不了上海,便在那里一直写,然后一个东北的读友知道我在这个城市,便私信让我去学校看一下他读高中的女儿,因为孩子有好长时间没有发信息,而打学校的电话,大多推诿,要么是很好!‍‍‍‍‍‍‍‍‍‍‍‍‍‍‍‍

他担心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问题,便让我空了就去看一眼。我对于这种信任很慎重,当天的下午便坐地铁去了学校门口,结果那一趟是让我很长一段时间心理都是撕裂的。‍‍‍‍‍‍‍‍‍‍‍‍‍‍‍‍‍‍‍‍‍‍

原因便是门口的安保,处处刁难,看着年龄很大慈眉善目,我到了门口向他讲清楚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并说我不进去,您只需要让孩子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到门口来,我远远的看一眼,给她爸爸拍一张照片即可,因为她爸爸的心意,就是信任我,见到了他女儿,家长嘛,也就放心了。然后这位安保大爷是怎么和我说的呢?‍‍‍‍‍‍‍‍‍‍‍‍‍‍‍‍‍‍‍‍‍

你把我当跑腿了是的吧,你是什么领导啊,还来安排我。我解释说,我不是安排你,我是在请求您?但这位大爷白我一眼,说,先不说现在是什么情况(讲到情况这个词,他一脸慎重),就算是没有疫情,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情分要去帮你。我很想说,你不是门口的保安吗,你不就是做传达这个活的。但我知道这样说,很引发争吵,于是便不再搭理,然后运气很好,碰到了一位老师到门口拿外卖,然后说了这样一个情况,老师热心的翻弄一下手机,不知道联系了几个人,然后孩子从学校里飞跑出来,大意是,手机啥的那段时间都不被允许用,害怕泄漏信息啥的,总之管理的很严,但人没事,让爸爸给一点钱,其他都好。‍‍‍‍‍‍‍‍‍‍‍‍‍‍‍‍‍‍‍‍‍‍‍‍‍‍‍‍‍‍‍‍‍‍‍‍‍‍‍‍

然后我将这个信息反馈给东北的那位读友,拍了女儿的照片,这位朋友便放心下来。

但这一趟,让我意识到的一个问题是,真的,很多人可以说在那个时候都变了。

譬如在我的那个小区,以前没事的时候,楼下看管垃圾桶的一个阿姨,见到你总是老远笑嘻嘻的,很和蔼的跑到你身边结果纸盒子等能卖钱的废品,还要说谢谢。我呢,遇到送垃圾从来都是在家里分拣好,就是害怕弄脏了那些能卖钱的,害怕让她沾到污秽。但在我们被封的那三个月,这位阿姨作为小区内能活动的人,很明显的是人完全变了。‍‍‍‍‍‍‍‍‍

因为她是有着活动权限的,然后眼巴巴的等着她到楼道,觉得以前交情不错,寻思着让她帮忙拿一个快递,或者朋友送来的物资,这边才开口,那边的脸就变了。事实上自从我们失去自由之后,她的脸上再也不是那种和气的表情了,而是头抬的高高的,看谁都是“凝重”的表情。‍‍‍‍‍‍‍‍‍‍‍‍‍‍‍‍‍‍‍‍‍‍‍‍‍‍‍‍‍‍‍‍‍‍‍‍‍‍‍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思考的是人,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真实的。‍‍‍‍‍‍‍‍‍‍‍

是什么改变了人?

什么东西又能改变?

或者说,就是那种掌控的感觉,对,就是我们这个社会,不能说是少数的人,而是大多数的人,其实骨子里都有着崇拜xx的本质,日常里这种人在每天活在这种xx的倾轧之下,但他们完全不反感,而是极为的崇尚!‍‍‍‍‍‍‍‍‍‍‍‍‍‍‍‍‍‍‍‍‍‍‍‍‍‍‍‍‍‍

让这一类人的共性便是愚昧。‍‍

大多没有着多少的文化,这个文化不是学历,不是你上没上过大学,而是认知上的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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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十几分钟前,一个自诩为老师的也算是读友吧,他就是这类人,写一篇斥责书记玩弄女下属的文章,他会说,你也不要骂,换成任何人,遇到这么漂亮的女干部,能不去搞?‍‍‍‍‍‍‍‍‍‍‍‍‍‍‍

写儿慈会的雷某利用手里的慈善资金去让人家孩子妈妈陪睡的事件,他也是这样的表述。‍‍‍‍‍‍‍‍‍

在拉黑这位老师之后,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在想的一个问题是,什么是原罪,恶是什么?答案,愚昧真的就是最大的恶,没有这么多崇尚,迷恋的愚昧者,这人间的一些作恶者,不会那么的有恃无恐,这人间很多的荒诞将不会出现。‍‍‍‍‍‍‍‍‍‍‍‍

但很悲哀的是,随着抖快一族的崛起,这种愚昧正在急剧的蔓延,上午我到嘉定,坐地铁的路上,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妈妈,带着孩子坐在地铁上,三四岁的那个孩子在刷着抖音,五六岁的那个也是刷着抖音,在他们的眼神中,这么小小的年龄,居然失去了本有的光泽,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黯淡,以及浓浓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