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东拿下奥运会乒乓球男单冠军,并完成自己的大满贯壮举;郑钦文登上奥运网球单打女王宝座,为中国网球队夺得的首枚奥运会女单金牌。一个个的历史性时刻在奥运的赛场上定格,空前的成绩也带给了冠军和他的支持者们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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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竞技体育也有其残酷的一面,有多少欢笑,就有多少落寞。就像陈梦为冠军流下喜悦泪水的背后,就是孙颖莎遗憾和失意的悲情。在这一刻的奥林匹克,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但人们热爱这一刻,因为梦想可以。

篮球后卫河村勇辉,虽然并未带领日本队进入八强,但依然收获了世界的认可。这位172cm的小个子,在长人林立的篮球赛场,杀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也点燃了无数平常人心中的火。在他身上,输赢的悲喜已经不再重要,人们看到了那个被奥林匹克精神激发而无限放大的梦想,那个每个人都可拥有也曾拥有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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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次的体育盛会,将全球人的目光聚集于此,但这看似也只是属于少数参与者的舞台,大多数人在看完比赛第二天,依然要迈入自己的生活,奔赴芸芸众生的日常赛场。就像比赛争夺的那块奖牌一样,人们的生活,也在争夺着什么,为名、为利、为快乐,总有一样或几样东西,像是挂在人们脖子上,甚至是眼前的那块奖牌,驱动着人向前奔跑着。

当然,也有一些超脱的人,仿佛可以看破红尘,淡泊名利,但就像罗曼罗兰说的那句“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一样,活着的人,即便认清了那些虚无,但依旧需要一种活下去的勇气,才能爱这个世界,爱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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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勇气,大多时候,就来自于梦想。所谓梦想,是人们心之所向,并愿意付出自己的时间、精力甚至承受伤痛而去交换的东西。更为极端的情况下,人们可以让梦想高于生命,在梦想的实现之下,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一个荣耀且尊严的句号。

梦想最为独特的地方,就在于他并没有一个像是日常生活中人们欲求之物的限制,每个人都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梦想。如果说,人的生存需要一些意义的话,那一定不是先验的某种形而上的概念,而是人们聚集在一起,用自己的生存经验,不断交互创造的梦想。

公元前490年,希腊人击败波斯人赢得马拉松战役胜利,希腊士兵斐迪庇第斯从马拉松跑回雅典,宣布完胜利消息后倒地死去。两千年之后的第一届奥运会上,为了纪念斐迪庇第斯,专门设置了从马拉松跑到雅典的长跑比赛。自此,人类世界多了一个共同的梦想——完成42.195公里的马拉松,乃至夺得某一项马拉松赛事的冠军。

而时间回到1894年06月23日,当被尊称为“奥林匹克之父”的法国教育家皮埃尔·德·顾拜旦与12个国家的79名代表决定成立国际奥委会、开创奥林匹克运动时,这一壮举曾一度成为人们讽刺的对象。时至今日,这项赛事已经承载了包括马拉松运动在内的无数个梦想。

没有人是孤独的生存者,人们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衣食住行的基本需求之外,或多或少的,都有着某种寻求被他人认可的动机。就像很少有人把自己的梦想设定为某种物质追求一样,争取在某一方面或某一领域,被他人认可,甚至成为佼佼者,与人对生存意义的设定更加贴近。

所以奥运金牌之所以闪光,不是因为它金子的质地,而是在于全人类共同认可的价值——金牌的拥有者,是整个人类世界,某一领域的顶尖之人。这情况也等同于诺贝尔、奥斯卡等等。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梦想,都需要某一项比赛、某一种评比来认可。梦想属于某一个人,但梦想的根基在于人们共同生活的互相认可。只有在人们充分交流、互相信任的土壤里,才能生长出梦想的花朵。

此时,看着奥运赛场上那些对胜利渴望的年轻眼神,再想想自己和周围的情况,现实的生活里,还有多少人们构筑梦想的空间,还有多少人们共同认可的有价值的梦想,还有多少为梦想的交流与鼓励,还有多少人怀揣着梦想,像个平凡的英雄般生活,还有多少眼睛里,藏着梦想的渴望,以及争取尊严和荣誉的光?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但梦想可以。在一个允许梦想的社群里,才能生出同情、理解和互相支持。敢于梦想并为之付出的人,是英雄的代名词;能够创造梦想,并鼓励人们去追求的民族,是伟大的代名词。或许,人们终究是为了梦想,才走到了一起,并互相激励,在一个看似毫无意义的虚无世界里,温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