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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建军节,缅怀革命先烈!

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土地革命战争期间,福建武平县中堡石屋燕子窝成立了红十二军独立团,该团战士多为中堡石氏青年,他们在阻击国民党军第五次“围剿”战斗中英勇作战,牺牲惨烈,有力保障了主力红军顺利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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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老照片

回想中堡石氏先辈的革命往事,一股悲壮而骄傲的情绪涌上心头。本人的祖父石子标,就是为革命牺牲的中堡石氏红军战士之一,他生前任杭武县(上杭、武平)上中区苏维埃政府事务长、工农红军武平游击队事务长。

1933年3月18日,在一次“反围剿”战斗中,石子标牺牲于武平中堡镇的庵门岭,时年三十九岁。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中堡石氏的大英雄,永垂史册、彪炳千秋!

石子标于1929年6月参加工农红军闽西游击队,跟后来的共和国军事栋梁、“空军之父”刘亚楼几乎同期加入革命队伍。此外中堡远富村的石寿才,以及石刘昌、石用和等中堡石氏子弟,也是同期参加革命的先驱。中堡石氏革命先辈,后来激发了更多的石氏男儿加入红军队伍——前述红十二军独立团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成立的。

中堡石氏革命先烈付出的牺牲是超乎想象的。譬如石寿才于1935年1月24日,被反动派杀害于中堡镇圩场,刽子手挖去了他的心肝,砍下了他的头,反动派的残暴,倾世骇俗。石寿才同志永垂不朽!

作为中堡石氏的一员,本人每每想起石氏先辈的革命往事,不自觉地也会将思绪拉向更遥远的古代——中堡石家先人自古就有习武传家的风气。借此机会,说一说石家的尚武传统。

这块清末祝寿匾额【懿德耋龄】,本与石氏家风无关,但题匾人翁连三的身份落款引起了我的注意:“兵部进士 敕授武略骑尉”。其中,“兵部进士”是武进士的别称,而“武略骑尉”则是清代武官的一个官阶名称。武略骑尉是正六品,其品级相当于现在的厅级干部,职务大概相当于今省市军分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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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略骑尉这种官阶名称和制度,是清代独有的,制定于乾隆五十一年(1786)。而本人的第十九世祖先,武举人出身的石映辉,就是清代最早批次的武略骑尉之一!因此看到武略骑尉的匾额,心有戚戚焉。

石映辉大概在乾隆五十一年至乾隆六十年期间,具体年份不详,在山东济南任武略骑尉。石映辉或许在更早的时间,就已经在山东任职,只是早前还没有武略骑尉这个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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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武将影视形象

大抵类同于明代的世袭军职千户、百户等,清代武略骑尉的官阶,大多也实行世袭制,一代为武略骑尉,数代人都可能是武略骑尉。为什么说“可能”呢?因为:首先第一代武略骑尉要有儿子,其次儿子要有志于戎马生涯,其三该子至少得是武秀才。

本人的第十九世祖先石映辉为第一代武略骑尉,其子石邦殿和孙子石振厘分别为第二代、第三代武略骑尉——他们应该是通过世袭取得的;但也不排除石邦殿和石振厘也获得了武举人功名。不管怎么说,石家三代人为武略骑尉,这也成为了武平中堡镇中堡村石氏家族值得铭记的历史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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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进一步说说,本人所在的石氏大宗族——福建武平中堡镇石氏,在历史上的武德功名。

中堡石氏于宋代淳佑三年(1243)从龙岩县迁至中堡村,开枝散叶至今,从这里走出去的石氏人口遍布全国。历史上中堡石氏尚武,石家拳、石家棍世代相传,经久不衰,明清为最。《武平县志》称中堡石氏“武科尤盛”,石家确实出了很多武秀才、武举人,据统计其中武举人就有十多名。本人十九世祖石映辉,就是其中之一。

中堡石氏的武艺起源,始于清康熙五十四年(1715)石绍烈荣膺武进士。石绍烈是武平全县历史上的十大武进士之一,声名响亮,他开创了中堡石氏尚武、习武的家风渊源,对后人影响深远:至清中末期,中堡石氏男丁几乎没有不习武的。这在当时,石氏也算得上是拥有江湖盛名了。

清咸丰七年(1857)四月,太平军翼王石达开率军攻入福建,大破汀州,再转上杭官庄,计划经中堡围攻武平城,不料听闻中堡石氏乡勇都是练家子,石家拳、石家棍无坚不摧,于是打起了退堂鼓。最终,石达开决定绕开中堡镇,转攻上杭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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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雕塑形象

石达开率数千名太平军压境而来,倒未必是真的忌惮中堡石氏武师,但中堡毕竟不是太平军要攻打的军事目标,为避免太平军损失,放弃过境中堡,亦不失为谋略之选。

依笔者之见,石达开绕开中堡反扑上杭县城,应该还有一个关键性的考虑:石氏是中堡镇的第二大姓,中堡村石家拳、石家棍又威名在外,而石达开作为石姓客家名将,对中堡石氏不但有惺惺相惜之情,亦或有视之为同姓本家兄弟之考量,是故在石达开的内心深处,他恐怕并不忍心将战火引燃令中堡民众生灵涂炭罢。

然而,自古攻守相对,立场决定事态发展。中堡石氏武士与太平军石部的对决,最终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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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七年(1857)五月,石达开的部将石镇吉率太平军以路过为借口,哄骗守军打开了武平县城的大门,太平军入城后,大肆烧杀抢掠,激起了极大民愤,各路乡勇对太平军展开了残酷的巷战。期间,中堡武师石琢球、石兼仁率乡勇与太平军拼死血战,不幸身亡。

如是观之,中堡石氏的勇武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

以上,由八一缅怀先烈,再经读匾联想,从心底生出的有关中堡石家人的历史回忆,个中的感悟和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