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兜插钢笔赶集，大爷用驴车拉我去他家，拿出照片说这是我孙女

（亲历者讲述，笔者整理，部分情节艺术处理，感谢您辛苦阅读）

我叫张东志，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人家。

我8岁上小学，后来读初中，中考那年考上了中专，毕业后分在乡里上班。

和我在同一个办公室的是马姐，其实她比我大不了几岁，结婚没多久，还没有孩子。

我刚刚参加工作，许多地方不懂，马姐这个人热情，经常帮我。

一天中午，我们忙完手里的工作，已经12点多了，马姐洗了脸洗了手，对着镜子涂雪花膏的时候跟我说：“小张，今天中午你就别回家了，我请你，顺便有件事跟你说。”

工作单位距离我家有几里路，下午还要上班，我也不打算回去了。马姐说请我，感谢了她几句后，她的雪花膏也涂完了，我们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大街上。

那时农村的经济还不是很发达，个体也不是很发展，虽然是乡驻地，却没有一家像样的饭店，只有挨着供销社有一家小餐馆，是一对农民夫妻开的，卖的都是家常菜。

我和马姐走进了小餐馆，要了两个菜，一个白菜炒豆腐，一个黄瓜拌豆片。我的饭量不大，马姐吃的也少，主食我们一人要了一碗米饭。

老板会做生意，送了我们每人一个咸鸡蛋。

面对面坐好后，马姐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小张，你看看她长得怎么样？”

我接过照片一看，是一个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大眼睛双眼皮，梳着马尾辫，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我对马姐说：“挺乖巧可爱的，她是谁呀？”

马姐说：“我表妹，叫红艳，在外地读中专，还有一年多毕业。”

我哦了一声，有点饿了低下头吃饭。

马姐说：“小张，虽然你刚参加工作不久，但我对你的印象挺好的，你踏实可靠的性格我很喜欢，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吧？”

我说：“没有呢，不着急，我的当务之急是熟悉业务，我的年龄还不大，过两年再考虑个人问题也不晚。”

马姐说：“你父母呢？他们不急吗，有没有催你结婚？”

父母还真的催过我，那时的人们普遍结婚比较早，有的人还不到20岁就已经是孩子爸了。

我回答马姐说：“不止一次催过，现在我都不愿意回家了，只要我回家，超不过三句话，我妈就说她想抱孙子当奶奶了，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马姐笑了笑说：“当父母的都这样，你要理解他们，等有一天你有了孩子，说不定比他们催的还紧呢。”

我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马姐说：“其实你也应该考虑一下个人的问题了，可以不着急结婚，但应该先有一个女朋友，先处着增加了解，彼此了解的越深越好，如果没有足够的了解就急着结婚了，一旦婚后发现合不来，离不了婚过着也没劲，可就晚了。”

我对婚姻家庭没有经验，不知如何接马姐的话茬，只能又笑了笑。

马姐切入正题，拿着那张照片说：“我觉得我表妹和你挺合适挺般配的，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你们先书信来往，她也快毕业了，毕业后你们再考虑结婚，你看咋样？”

当时我觉得马姐挺好笑的，她表妹还在上学，她竟然就给她介绍男朋友，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比我父母还心急。

马姐接着说：“你现在不用答复我，回去后考虑考虑，考虑好了记着给我个回话。”

以后的日子里，我和马姐依然在一起工作，但她再没提过她表妹，好像她从来没给表妹介绍过对象一样。

那天可能是马姐一时想起来的，过后她自己也忘了。

马姐不提我求之不得，我唯恐她催我，我不知怎么办。

那是1986年的一天，我正在工作，钢笔写不出字了，拧开一看没有墨水了，办公桌上的墨水瓶是空的。

我对马姐说：“姐，我出去一趟，买瓶墨水。”

马姐没抬头，说了句去吧。

那天是乡里大集，我来到供销社买了一瓶蓝墨水，拿着往回走的时候，忽然一个大爷迎面走了过来。

他一把拉住我说：“你的衣兜里插着钢笔，一看就是文化人，帮大爷一个忙，大爷先谢谢你了。”

大爷挺着急的样子，我问他：“你老有什么事？不急慢慢说。”

大爷说：“我孙女，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我不放心，你去我家，这里人多乱哄哄的说不清。”

为大爷排忧解难也是我工作的内容，他有需要我必须帮助他，但我要回去一趟，先请个假。

我对大爷说：“大爷，你在这等着我，我回去请个假，马上回来。”

大爷说：“不行，你先去我家，回来再请假，我很着急呀。”

不容我说话，大爷就生拉硬拽，强硬地把我拽上了他的驴车，挥起鞭子，大声吆喝。

毛驴在大爷的皮鞭和吆喝声下，卖力拉车，跑地飞快。

大爷家距离乡里不远，很快我们就到了大爷家。

扶着我下了驴车，大爷喊了一嗓子：“儿子，会写信的人我找来了，信纸准备好了没？”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准备好了。”

大爷说：“那就好，那就好。”

大爷拽着我，一溜小跑就进了屋。

屋子里有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岁，看见我他们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炕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沓信纸还有一只钢笔。

大爷说：“小伙子，赶紧上炕，我说着你写着。”

我刚盘腿在桌子前坐好，大爷递给我一张照片说：“这是我孙女，在外地上学，已经很长时间没给家里来信了，昨天晚上我的眼皮跳了一晚……不说了，耽误功夫，今天一大早我就心神不宁的，想给孙女写封信，问问她咋了？可是我家没有会写字的人，去乡里遇到了你，你兜里插钢笔，一看就是文化人，为了赶时间，只好麻烦你了。”

我看了一眼照片，似曾相识，猛然想起来，和马姐给我看的照片是一样的照片。

我想问一问大爷，他们和马姐是啥关系？可大爷已经催我了，他说：“我说着，你写着。”

大爷说：“孙女，见字如面，很长时间没有收到你的来信，不知你咋啦？爷爷。”

说完了这句话，大爷不说了。

我问大爷：“这就完了？”

大爷说：“完了，不然赶不上时间了。”

大爷说着话，递给我一个信封，他告诉我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我这才知道了大爷的孙女叫李红艳。

收信的地址和姓名写完了，我把只有片言只语的信装进了信封，用浆糊贴上邮票，然后交给了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