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5年的一个寒冬,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封住了山村的道路。就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的母亲收留了一位迷路的南方姑娘在我家借宿。命运的齿轮就此悄然转动,那个名叫秀娟的姑娘,最终成为了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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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位于黑龙江省北部的一个偏远山区。这里的冬天漫长而酷寒,常年被皑皑白雪覆盖。从十月底开始,寒风就会呼啸而至,裹挟着细碎的雪粒,打在脸上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到了十一月,厚重的积雪会将整个村庄变成一片银色的世界。屋檐上悬挂着晶莹剔透的冰凌,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冷的光芒。村口的大榆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光秃秃的枝条上积满了厚厚的雪,仿佛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斗篷。

对于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来说,严寒早已习以为常。我们会穿上厚实的棉袄,戴上厚厚的皮帽子,脚蹬一双防滑的棉靴,在雪地里健步如飞。冬天里,我们会在屋里生起火炉,炉子上总是热气腾腾地煮着水,屋内弥漫着煤炭燃烧的特殊气味。炉子旁边常常挂着几双湿漉漉的袜子和手套,散发出淡淡的汗味。但对于初来乍到的南方人,这里的寒冷却是难以想象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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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的那个冬天格外寒冷。12月初,一场罕见的暴风雪席卷了整个地区。大雪纷飞,寒风呼啸,气温骤降至零下30度。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这是近50年来最严重的一次暴风雪。大雪封住了山路,将我们的小山村与外界彻底隔绝。村民们不得不依靠储存的粮食和腌制的蔬菜度日。每天清晨,男人们都会拿着铁锹出门,清理门前的积雪,为可能到来的救援车辆开辟道路。

我们的房子是一栋典型的北方农村平房,红砖青瓦,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平日里,果树上总会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但在这样的大雪天,连鸟儿们也躲了起来,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沉寂。屋内的墙壁上贴着几张已经发黄的年画,那是去年春节时换上的,画中的福禄寿三星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仿佛在无声地祝福这个温馨的家庭。

就在这场大雪来临的前夜,我正和父母围坐在炉火旁。母亲忙着准备晚饭,香气弥漫在温暖的屋子里。她正在和面,准备擀些面条。面粉倒进大木盆里,加入清水,母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面团里揉搓,不一会儿就和出了一个光滑的面团。她熟练地将面团揉圆,盖上一块湿毛巾醒面。灶台上的铁锅里正煨着一锅鸡汤,鸡肉的香味和葱姜的辛香在屋子里飘荡,勾起了我们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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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坐在一旁,悠闲地抽着烟斗,讲述着他年轻时的故事。烟斗里的烟丝燃烧着,散发出浓郁的烟草香。父亲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沧桑,深深的皱纹里仿佛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说起年轻时参加农业生产队的日子,那时候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挑着粪桶去地里施肥。冬天的清晨,寒气逼人,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霜,落在眉毛上。但大家都干劲十足,为了能多分到一些工分,争先恐后地干活。

我则专注地翻阅着一本从县城图书馆借来的书,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那是一本讲述南方风土人情的书,书中描绘的江南水乡风光让我神往不已。油纸伞、小桥流水、粉墙黛瓦,这些在书中出现的词语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新鲜和富有诗意。我想象着有一天能亲眼看到这些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向往。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我们都愣了一下,谁会在这种天气里出门拜访?母亲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去开门。门闩被拉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寒风夹杂着雪花瞬间灌进屋内,我们不禁打了个寒颤。炉子上的火苗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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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年轻姑娘,她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她的头发和睫毛上都结了一层薄霜,看上去像个雪人。她的手紧紧抱着身体,试图抵御刺骨的寒风,但收效甚微。她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母亲二话不说,立即将姑娘拉进屋内,父亲急忙关上门,阻挡住凛冽的寒风。我赶紧为姑娘端来一杯热水,看着她冻僵的双手颤抖着接过杯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之情。热气从杯中升腾而起,在姑娘的脸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小心翼翼地啜饮着热水,脸上的血色gradually渐渐恢复。

在温暖的屋内,姑娘渐渐缓过神来。她自我介绍说名叫秀娟,来自南方的一个小城市。秀娟声音轻柔,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听起来如同春日里的黄鹂鸣叫,悦耳动听。她的眼睛很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怯懦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坚毅。她解释说,她是来找她的大伯求助的。她的母亲患了重病,需要做一场昂贵的手术,家里的积蓄根本不够。无奈之下,她只能千里迢迢来到北方,寻求多年未见的大伯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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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秀娟显然低估了北方冬天的严酷。她穿着单薄的棉衣,在寒风中艰难跋涉,想要找到大伯的家。但茫茫雪原中,所有的路标都被大雪掩盖,她很快就迷失了方向。积雪没过她的脚踝,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寒风如刀割般刮在她的脸上,她的手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就在秀娟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看到了我家的灯光,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敲响了我们的门。

听完秀娟的遭遇,母亲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孩子,你受苦了。今晚就在我们家住下吧,等明天雪小了,我们再帮你找大伯的家。"父亲也点头表示赞同,我则忙不迭地去准备被褥,为秀娟铺床。

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实的棉袄给秀娟穿上。这件棉袄是母亲年轻时的嫁妆,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很好,散发着淡淡的樟脑丸味道。秀娟穿上后,整个人都缩在了宽大的棉袄里,显得更加娇小可爱。母亲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浓郁的姜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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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们共进了一顿温馨的晚餐。母亲特意多做了几道菜,还蒸了秀娟最爱吃的南瓜馒头。桌上摆着一盘炖鸡、一碟凉拌土豆丝、一碗醋溜白菜和一盘红烧茄子。这在平常已经算是很丰盛的晚餐了,毕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上肉已经很不容易。秀娟吃得很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让我们全家人都感到由衷的高兴。

饭桌上,秀娟讲述了她家乡的风土人情,描绘了南方冬天的温暖景象。她说起家乡的冬天,没有大雪纷飞,只有绵绵细雨。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光秃秃的,但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人们穿着薄薄的毛衣,悠闲地在街上漫步。河边的茶馆里坐满了喝茶聊天的人,茶香四溢。我们听得入神,仿佛置身于阳光明媚的江南水乡。父亲不时插话,询问一些他感兴趣的细节,比如南方的农作物种植情况,水稻的收割方式等。

吃过晚饭,秀娟主动帮母亲收拾碗筷。她的动作麻利,显然在家中经常做家务。母亲看在眼里,暗自点头。我则坐在一旁,偷偷打量着这个南方姑娘。秀娟个子不高,皮肤白皙,眉眼如画。虽然疲惫,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的手很小,但能看出有些粗糙,显然经常干活。不知为何,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