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存在吗?可能你会认为这个问题很愚蠢,时间当然存在,我们只需要查看日历或者时钟,就能清楚地感受到时间在流逝。确实,客观上我们每个人在生命的旅途中都要经历衰老的过程,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满头银丝的老人。而我们的宇宙也会从138亿年前炙热的奇点经过大爆炸而逐渐演化到冰冷空旷的未来。无论是人还是宇宙,这些演化过程都说明了时间的存在和时间具有方向性,也即时间箭头。

时间箭头的存在为我们区分了过去、现在和未来,但这是真实的吗?要真正理解时间可能并不容易。打个比方说,当我们站在地球表面,何谓“上”何谓“下”?估计三岁的孩童都知道,但如果你认为这两个方向有着本质性的区别,那就大错特错了!想象一位宇航员身处在太空中,他能说某个方向是“上”某个方向是“下”吗?很显然不能。从现代物理学定律来说,所有方向生而平等,我们之所以感知到“上下左右”,只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对我们影响巨大的球体之上而已。

其实时间也是如此。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时间箭头的存在看似一目了然,但正如空间方向一样,在物理学定律中,所谓的时间也并不存在箭头,时间的两个方向生而平等,而认为过去和未来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的想法其实也是错误的。这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对我们影响巨大的事件系统的余波中,这个事件系统就是大爆炸。举例来说,如果我们给一个处在密闭真空中摆动的单摆录像,再将录像放给你看,你会感觉到什么?你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但这里面其实隐藏着一个惊人的内幕:无论将录像顺着录制时间播放还是逆着录制时间播放,摆动的单摆看上去是完全一样的,你无法区分。

那么,是否可以说,时间其实只是相对于某个系统内部虚幻的存在?就在最近,有几位科学家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我们所认为的时间,可能并不存在。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们真的生活在一个没有时间管理的世界里,那将是灾难性的。但科学家们说这需要一点“时间”解释,但不要担心,即使时间不存在,我们的生活也会像往常一样继续。

他们认为,我们当前的物理学正处于危机之中,而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广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虽然非常成功的解释了宏观宇宙和微观宇宙,但这还远远不够,这两个理论相互冲突且会在奇点处失效,而奇点代表着我们宇宙的开端,也即时间的开端。而这两个理论都无法解释我们的宇宙从何而来,所以需要一个新的更普适更有效的理论来取代,这种理论被统称为“量子引力理论”。一种尝试是弦理论,但弦理论的发展面临着极大的困境,依据弦理论提供的模型可以做出一些预测,但这些预测却无法通过实验来证实。

另一种尝试被称为“圈量子引力”理论,在这个理论中,不存在奇点,也就不存在宇宙大爆炸。也就是说,我们惯常认知中的时间起点也就不存在了。这个理论认为,我们现在的宇宙来自于另一个时空几何的宇宙的量子跃迁,而非奇点大爆炸。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宇宙其实就是循环往复的,就犹如真空中的单摆一样?当然在宏观宇宙中时间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