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出生在20世纪80年代初的一个小山村。那时的农村生活虽然清贫,但纯朴而温馨。爸爸妈妈是勤劳善良的庄稼人,我是他们的独生子。

记忆中,村里的房子都是土坯砌成的,房顶是青灰色的瓦片。每当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便洗去一身疲惫,围坐在院子里乘凉聊天。

夏日的傍晚,几个男人光着膀子,拿着蒲扇,一边扇着风,一边讨论庄稼的长势。女人们则挽起裤脚,蹲在河边洗衣服,一边搓洗,一边聊些家长里短。

小孩子三五成群,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玩耍嬉戏,欢声笑语在小村里回荡。

我的童年在这质朴而温馨的乡村气息中悄然流逝。尽管生活并不富裕,但全家人脸上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爸爸勤恳务农,妈妈操持家务,我和小伙伴们在田间地头奔跑玩耍,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开始帮父母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放学后,我常常背着小书包,拿着镰刀,跟在爸爸身后,去地里割草、锄地、拾稻穗……虽然干农活很辛苦,但看到父母脸上欣慰的笑容,我的小脸上也挂满了幸福和满足。

童年的点点滴滴,都凝结成了我生命中最温暖最珍贵的记忆。那淳朴、宁静而充满烟火气息的农村生活,成为了我一生的精神财富,时刻温暖着我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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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一天,一户人家搬到了我家隔壁的房子里。那是新盖的砖瓦房,在一众土坯房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搬来的是吴大娘一家。吴大娘五十来岁,慈眉善目;儿子吴刚年近三十,高大健壮;儿媳妇巧云二十出头,一身红妆,俏丽活泼。

初来乍到,吴家全家都十分热情。吴大娘待人和气,常把自己做的糕点、腌菜送给左邻右舍;吴刚是个能干人,谁家缺个男劳力,他总是第一个去帮忙;巧云更是一肚子的媒婆话,三句不离帮人家说媒,话里话外都是对小姑娘小伙子的称赞。

渐渐地,父母与吴家人熟络起来。母亲和吴大娘一同去菜市,一路颠儿颠儿地聊个没完;父亲和吴刚叔在田埂上把酒言欢;巧云阿姨来我家,总要抱着我亲热半天,还夸我长得白白胖胖,将来准能娶个好媳妇。

不知不觉中,吴家与我家成了形影不离的好邻居、好朋友。村里人都说,吴家人来了,我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母亲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喜气儿。看着父母其乐融融的笑脸,我打心眼里喜欢这户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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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吴家与我家的关系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起初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渐渐演变成了越来越多的争执和不快。

先是巧云阿姨来我家串门,总爱东摸摸西看看,母亲虽然不说什么,脸上却时常露出不悦的神色;接着是母亲和吴大娘为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争吵,两人几天不理不睬;后来吴刚叔在村里与人打架斗殴,被父亲评理时恼羞成怒,指着父亲鼻子大骂……

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父母整天愁眉不展。我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却不明白其中缘由。

一天,我偷听到父母在房间里的谈话。母亲抹着眼泪,控诉吴家的种种不是;父亲一脸无奈,轻声安慰着母亲。我听不太懂他们的话,只是隐约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母亲就与吴大娘在院子里大吵了一架。吴大娘声泪俱下地控诉母亲小气吝啬,母亲涨红了脸,用尖利的嗓音还击。争吵声惊动了整个村子,父亲和吴刚赶来劝架,却也被卷入了漩涡。

吵架的内容我记不太清了,只依稀听到"物品丢失""好心当成驴肝肺""忘恩负义"之类的词。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场面,看着父母愤怒而伤心的脸,我的心像扎了根刺,隐隐作痛。

自那以后,我家与吴家形同陌路。母亲见了吴大娘绕道走,父亲碰到吴刚叔也只是冷冷地打个招呼。昔日的欢声笑语荡然无存,所有的热络、亲密与欢愉,都被一场接一场的争吵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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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秋收时节,父母每天披星戴月地忙碌。我放学后,也常去地里帮忙。

一天夜里,我正睡得香甜,突然被窗外的哭喊声惊醒。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仔细一听,是巧云阿姨的声音。

"来人哪,来人哪,快来帮帮我!"巧云阿姨的声音夹杂着哭腔,显得格外凄厉。母亲连忙跑出门,却见巧云一个人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哭喊。

"巧云,你怎么了?"母亲有些害怕,但还是关切地问。

"我……我肚子好疼,好像是要生了。可是吴刚不在家,吴大娘去镇上看病还没回来,我……我该怎么办?"巧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母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父亲闻讯赶来,看到巧云的样子,也吃了一惊。

"快,扶她进屋!"父亲吩咐道。母亲和我连忙将巧云搀进屋,安置在床上。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巧云捂着肚子,冷汗直冒。

母亲一边安慰她,一边对父亲说:"这孩子怕是快生了,得赶紧送医院啊!"

"这大半夜的,哪儿去弄车?"父亲犯了难。

"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可是两条人命啊!"母亲焦急地说,"要不咱们用板车推她去镇上?先送到医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