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9月27日,上海的天气有些阴冷,还落下小雨,而就在这一天,在医院内的鲁迅却异常的焦虑。

原来,许广平到了预产期,可生产并不顺利,一度出现了难产的迹象,医生不得不让鲁迅做一个艰难的选择,如果有意外,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鲁迅脱口而出:“保大人!”简单的三个字,却透着鲁迅对许广平的爱,在鬼门关走一遭的许广平也值得了。

好在最后孩子顺利出生,大人也平安无事,鲁迅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这个婴儿也是鲁迅唯一的血脉,他亲自为儿子取名叫-------周海婴。

此时的鲁迅已经48岁,是真正的“老来得子”,其实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此生无后的准备,这一切自然是因为他和朱安那段“包办婚姻”。

鲁迅和朱安于1906年结婚,当时鲁迅是被母亲骗到家中完婚的,尽管他和朱安走完了所有的流程,可鲁迅心里并不接受这段婚姻,自然也不认可朱安。

虽然知道自己不被丈夫喜欢,但在封建礼数浸泡下长大的朱安,还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丈夫和婆婆,不辞劳苦地操持家务。

鲁迅和朱安的婚姻是沉闷的、压抑的,他们几乎没有交流过,鲁迅更是在婚后没几天就搬出去另住。

后来鲁迅曾对好友这样形容过朱安:“她是母亲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必须供养她,只有爱情,那是我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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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鲁迅也曾试图改变朱安,他建议她读书,可朱安觉得自己是妇道人家,只负责操持家里家外就好,读书是无用的。

鲁迅也曾鼓励朱安和自己解除婚姻关系,朱安却觉得好女不嫁二夫,自己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

朱安的顽固和守旧,让鲁迅很无奈,既然她不离开,自己又不能抛弃,那就只能放在家里供养,做名义上的夫妻。

其实朱安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以为只要忍耐,只要对鲁迅好,早晚有一天他会被感动,没想到她错判了。

就在朱安像蜗牛一样往上爬时,许广平走进了鲁迅的生活,和朱安的封建、守旧不同,接受了新思想教育的许广平,性格开朗、为人热情,是典型的新时代女性。

那天,看着鲁迅和许广平一同走出家门,朱安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不久后传来了他们在上海同居的消息。

虽然内心失望、迷茫,但朱安并没有怪许广平,在她的概念里,男人拥有几个女人并不是什么怪事。

不过在情感上朱安是孤独的,从嫁给鲁迅起,她过得就是无爱、无性的婚姻生活,在婆家除了婆婆同情她外,她没有任何的依靠和可说心里话的人。

让朱安彻底感受到绝望的,就是周海婴的到来,因为她知道婆婆很早就盼望“大先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感觉自己更加孤独、无助了。

即便如此,朱安也劝自己要想开,她想:“大先生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而且,鲁迅有后了,自己在婆家也就没有负罪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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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海婴出生后,朱安和婆婆都盼望着可以见见这个孩子,但直到鲁迅去世,他也没有带着儿子回北京,归根结底,他是为了躲避朱安。

鲁迅去世后,朱安主动让出了他在上海的遗产和所有作品的所得收入,成为继承者的许广平也承诺继续供养朱安和婆婆。

除了许广平外,周作人每个月也会给朱安一些钱,不过婆婆去世后,朱安就不再接受周作人的资助,她知道鲁迅生前和周作人已经断绝了关系,自己要有骨气。

但因为实在无法自立,朱安则继续接受许广平的钱财,她们也经常保持书信往来,在信中朱安多次提出,希望许广平母子可以回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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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安的概念里,尽管周海婴不是自己的所生,可也应该称呼自己一声“母亲”,她对周海婴的思念从未淡化过。

周海婴十几岁时,朱安开始单独给他写信,还曾提出:“我很想你们,你们是否有最近照片,可以给我邮寄一张!”

得知周海婴身体瘦弱,时常生病,朱安很挂念,在给许广平的信中,她关心地说:“我很记挂海婴的身体,你照顾好孩子的同时,也要注意休息!”

虽然和朱安从未见过面,但周海婴清楚地知道,无儿无女的她,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唯一的香火继承人。

可周海婴是接受新思想教育的,他不可能承认朱安是自己的母亲,只能说,对她有同情也有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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