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作者: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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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那年,四叔把我绑在楼顶,怒斥我杀了他的女儿。

我紧闭双眼,

想到一星期前堂妹发的短信:凌哥,救命,我爸他要杀我。

楼下聚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嚷嚷道:怎么还不跳,不会是不敢吧。

1

在全国都在轰轰烈烈实行村村通公路的时代,我所在的小山村,峰峦叠嶂,山环水绕,十八弯的小道蜿蜒爬行,离县城60里路。

交通不便,信息传递慢,村与村距离相隔很远,那时候村里结婚都实行媒人上门说亲,自由恋爱风还未甚行。

在这种环境下,我和娇娇秘密地谈了已经有三年。

直到我收到她的最后一条短信......

2.

2005年,凌县,凌晨3点的汽车站,

从来没有按时到达过的大巴车破天荒提早到站。

整个车站的人都走光,连工作人员也看不到。

我吹着口哨壮胆,经过一个破旧的垃圾回收站时,

隐约听到门内微弱的呼喊声,我被好奇心驱使着走过去。

一个双手被绑躺在地上的男孩,中学生的年龄,

身材壮硕高大的男人边踢边骂骂咧咧的,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男孩双手抱头蜷缩着。

我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

凭借我自己的力量肯定没办法制服他,

回车站叫醒工作人员或是报警是最好的方法,

我怕被发现,蹑手蹑脚地后退离开,

突然那个人向我看过来。

看到我了,阴暗、毁灭的眼神直视着我。

猛然一下子,后背渗透冷汗,

「跑」此时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一个是坐了十几个小时车,疲惫的我很快就被他堵住了去路,

他像恶魔一样向我走来,直接把我打倒在地,

昏迷前我心里只有一个遗撼 「完了,还没有带女朋友见过四叔呢」。

3

这次回家除了陪老妈过年,主要还想看看四叔。

记忆中,从6岁父亲离开后,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没有父亲的人,常常被村里的其他孩子联合欺负。

是四叔保护了我,一直承当我生命中缺失的父亲的角色。

他教会了我游泳,骑车,经常给我花不完的零花钱,

送骄骄上学时会叫上我。

每年夏天,四叔从工地回来都会给我和娇娇带大西瓜,

上山后会带甜甜的树莓,教会了我游泳。

上学了后,总会在母亲之前事先交了学费给我,

还会背着母亲给我打生活费,

这是属于我和四叔的秘密。

所以我的童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惨,反而很快乐。

本来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4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环顾四周,

面前是一面漆黑的墙,墙角堆放了一些旧的塑料扫把,

看不着几根把齿,左面墙,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只够伸一个头,门关着。没有看见其他人。

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

窗户不是很高,以我的身高,跳起来就可以够着,双手用力扒在冰冷的水泥墙上,朝外看去,只看见远处崇山峻岭,天空飘着小雪,就是没有一户人家。

我跳下来,转身来到门边,发现,应该是长久没有人进来,门框锈迹斑斑,又是那种老式的铁门。

我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除了诡异的风声,没有其它。我后退几步,起身跑起用力一撞,门晃动了一点,「有戏」我心想。

继续用力去撞门。不知道撞了多少下,我的身子都快麻木了。

突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双手用力撑起,感觉到有粘粘的东西粘在手上,

我下意识的搓了搓,湿的,凑近一看,黑色的,粘稠,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一边甩着手向墙上擦去,一边仔细的眯着眼睛看向地面,

有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很多毛发,角落里很多碎肉块,像是人体组织的部分,

零乱地洒在地上,应该是刚刚不小心踩到了。

忽然我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则新闻:

「近期县里发生了多起骇人听闻的高中生被残忍杀害案,

警方高度重视,布下天罗地网,但凶手异常狡猾,目前还逃脱在外」

背脊一寒,这里莫不是那个凶手曾经作案的地方?

这时,我听到有钥匙孔插入的声音,

可能是我刚才弄出的响声把他引来了,

“危险”两个字闪入脑中,悄无声息躲入门后,双手紧握木棍。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月光把他的影子照射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幽灵,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

我抬起手,准备在他进来的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可是我忘记了,月光不光照出了他的影子,还有我的影子。

他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用力推向门,

我来不及反应,只听脑袋被重捶击中。

我用力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快速清醒,

就地一滚,躲过了他的再次袭击。

趁机拉开距离,

他挡在了门口,逆光,戴着口罩,

越是危急时间,我头脑越冷静。

我调整姿势,拿棍子打向他,

他轻而易举的抓住,发出一声“哼”,似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可我的目的从来不是伤他,顺势一转身,出门,关门。

4.

天空很暗,微弱的月光下,隐隐约约知道是在楼顶。

手机没了,棍子也丢了,下楼的门也被锁死,

我迅速脱掉白色外套。那扇门顶不了他多久。他很快就会出来。

几乎同一时间“哐啷” ,那扇门被撞开,发出一声巨响。

木棍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一声声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大颗大颗的冷汗流下,

这时候我回想起,昨天出发前有跟四叔打过电话。

告诉他6点多来接我,

我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正朝我走来,不紧不慢,木棍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地面,

「嘿嘿,你在那儿,看到你了」暗淡的空气中,似撒旦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从小对声音十分敏感,

莫名的,我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越是黑暗的环境中,人的五感会非常灵敏。

我抱住头,木棍击打在水箱上,发出“砰”的响声,

紧接着掉在我的脚边不远处,断成了两截。

我小心快速地探出手,

收回瞬间被一只用力的手钳住。

一把锋利的刀向我袭来,

生死关头,反而爆发出异常强大的力量。

我踢向他的下阴部,他躲开,双手得以解救,

位置曝露了,我努力的与他拉开距离。

刀尖上的血顺势往下滴,我在狂风呼啸中却听得到,

手臂刚刚被划伤了,阴冷的气温反而让我感觉不到疼痛。

我的脑子在飞速旋转,思考着脱身之法。

我仔细观察他的身型,想印证刚才的猜测。

发现他几乎是全副武装,帽子遮住了头发,双手套,短款棉衣,穿着流行的军靴

裸露处只看见一双税利的眼睛。

临近过年,天气寒冷,很多人都是这样装扮,

那个连杀鸡都学了好久的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杀人不魔?

5

我摇了摇头,把那个可笑的猜测从我脑中清除。

在这个紧张时刻,他却转身朝门内走去。

然后拖着一个东西出来,随手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我听见有微弱痛苦的闷哼声。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

当时撞门的时候仿佛有听见细微地呻吟声。当时也没有做多想。

他在玩游戏,像切肉一样,一片一片把那个人的耳朵割下来,

我的耳膜充满了惨叫声。

不一会,那个人就发不出声音了,

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

我能闻到浓厚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做了一个另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双手捂脸蹲下,嚎啕大哭,

哭声十分悲伤,癫狂。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令人十分动容,听者流泪。

我趁机打开水箱盖子,跳进去,过了一会,听到骨头被敲碎的声音。

他用力打着水箱,我的耳膜都要震破了。

他沿着水箱,猛力的敲打,我实在受不了了。

钻了出来。

他一棍子敲在我的头上,有血液流了下来。

我被他蛮横地拖着,挣扎中,双手胡乱抓着,他的手套被我抓掉了。

近距离的,我看到他的右手小指少了一截。

我以前听我爸说过,四叔是我们村最有希望去当兵的料子,

因为一次事故,导致右手小指被截肢,没有去成。

我小时候还特地缠着他看了一眼,吓得当晚睡不着觉。

联想着之前的声音,和少了一截的手指,我脑中的猜测又浮出水面。

哪有那么多巧的事,

「四叔」我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