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甘宝昆,1993年,我23岁,是一名边防士兵。那年春天,我接到了一项看似平凡而实则特殊的任务,前往内陆一座监狱执行死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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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一天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兵,我曾在战火纷飞中置生死于度外,对死亡并不陌生。但是,亲自去执行处决,撒手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对我而言,仍是全新的体验。我开始反思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一连串困扰已久的疑问在脑海中徘徊反复。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跨上了前往目的地的绿皮卡车。车厢里塞满了我的战友,有的低声细语,有的打起盹来,我却无法入睡,耳畔只听见铁轮与地面的摩擦声。

行至半路,突遇暴雨,狂风怒卷,我们不得不在一间破旧的民宿里暂作歇脚。这间小屋除了陈旧的家具外,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只生了锈的柴火炉。雨声如利箭般倾盆而下,我望着窗外被雨幕遮蔽的黑暗,心情阴郁得犹如天色一般。

这时,从屋角一位老太太走了出来。她干枯的皮肤布满皱纹,但那张脸庞依然透着慈祥:"小伙子们,坐下喝口热茶吧。"她把沥了半天的茶叶与热水一同浇入锡罐,冒出袅袅白雾。

老太太盘腿坐在地上,噼啷摇晃着炉铲,随口唠起家常:"我就住在这儿,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才盖了这间破屋子......啊,听那风雨交加的响声,可真是阵雨不小啊......"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直到后半夜,我们才得以暂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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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明时,我被外面传来的吆喝声惊醒。原来,部队派车来接应我们,需要立即启程赶路。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那位老太太站在门口,眯起眼睛,望向我们的背影。我第一次看清她眼中的疲惫与不舍,心想她大概是从小就在这荒凉的村落里度过一生了。而我,不过是短暂地投宿于此,就要离她而去,很快也将面对全新环境和生活,和她一样,遭遇截然不同的人生际遇。

我向她挥手作别,小跑着奔向绿皮卡车。车门在我身后重重合拢,夹杂着雨后空气中泥土的清香,发出沉闷的响声。

终于在一天后抵达了目的地——一座位于偏远山区的监狱。它矗立在荒凉的群山环抱之中,像一只蛰伏于此的钢铁兽类,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来者。

监狱外围布满了高高的铁丝网,铁灰色的墙壁阴冷肃杀。我们一行人缓缓走过狭长的走道,脚步在地面上咯咯作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四面都是水泥墙,天花板装有几个巨大的电风扇,叶片呼啸得犹如旋转的螺旋桨。房间正中还摆着一排单人床板,一张张并列而放,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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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不由得生出一股凄凉之感。我很快便明白了,这里正是这座监狱的行刑房。我被安排去那里执勤,准备处决一名因重罪入狱的死囚。

负责督办的狱警将我带进深处,进入了一间带有窗户且光线充足的室内。这里摆放着几张简陋的办公桌椅,便于狱警们值班的时候查阅资料或小憩。但此时,这里只有我和那名待行刑的死囚。

他看上去英俊挺拔,约莫三十出头年纪,与我想象中的罪犯形象判若两人。狱警示意我去审讯那人,于是我主动端起话茬:"你好,我叫甘宝昆,是来执行......"

他忽然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着锐利的神采,似是受到惊吓般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来行刑的。不过我有话想说......"

我立即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面带微笑地说:"请讲,我在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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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陷入长久的沉默,似乎在谨慎地组织语言,最后从嗓子眼里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我......我很后悔......"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继续说道:"我年纪轻轻就犯下了令我难以饶恕自己的罪行。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不会再走上这条不归路......"

说到这里,他已泣不成声。我从未见过如此痛心疾首的囚犯。与此同时,我感到太阳穴在突突直跳,心中五味陈杂。活生生的一个生命就摆在我面前,等待着我来亲自了结它。我似乎第一次明白了"生命"二字的分量。

也就在这时,我们之间的谈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一位年轻的女狱警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我,表情满是歉意。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份新的死刑执行命令——因囚犯伪造了自己的身份信息,死刑的执行时间被提前了。

我眼睁睁看着那名青年被狱警带走,他的背影在我们之间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不见。从那一刻起,我的内心深处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焦虑,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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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每日在狱中执勤,暗地里一直在关注那名青年死囚的消息。同时,我也遇见了一位女狱警,她就是之前给我送命令的那一位。

她叫马玲,是个温婉贤惠的人。每次经过值班室时,我们不期而遇,总会寒暄几句。我对她有种出乎意料的亲切感。马玲告诉我,她也同情那位青年死囚,觉得他罪不当死。只是条条框框实在束缚住了她的手脚,她无能为力。

一天夜里,我神思恍惚地独自在监狱外散步。这时,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循声望去,原来是马玲在向我招手。她站在铁门外面,双眼反射着路灯的光芒。

马玲对我说:"甘宝昆,你也看到了,那个可怜的人并没有罪大恶极。你我都不忍心去夺走他的生命。不如......我们想个办法,帮帮他吧?"

我望着她,诚挚的目光中透露出勇气和干劲。我忽然被深深打动,仿佛一只僵硬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正将它从海底慢慢地托上升。我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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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玲的帮助下,我着手调查那名死刑犯的案底。原来,他名叫沙志远,曾是一家大公司的员工。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他酗酒驾车,不小心发生车祸,致一人死亡。

由于醉酒驾车别人就算伤亡也属于一种重罪,沙志远被判处了极刑。起初,他还鼓吹自己是一时糊涂,殊不知自己闯下的祸端竟如此严重,使一个无辜的生命白白离世。但后来,随着审判的推进,他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过,内心充满了懊悔。

虽说沙志远的犯罪动机纯属意外,且他自己也对所犯的错误有了深刻的认识,但法律毕竟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因为这个罪犯有悔改的表现而网开一面。

所以,最终他被判了死刑。而我,就是被派来执行这个死刑令的人。

我与马玲多次私下讨论过这件事。我们都认为,如果沙志远能以诚恳的态度,向死者家属道歉赔罪,或许他的死刑是可以改判的。

可遗憾的是,目前沙志远所判决的死刑都无从改变,只因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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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玲说:"如果他主动向法庭和死者家属说出实情,或许还有再审的机会。只是现在,他被关押的地方和我们失去了联系。"

"那该怎么办呢?"我问道。

"我们得设法联系上他,告诉他如果主动认罪,或许刑罚可以减轻。总之,我们要争取最后的一线生机。"马玲俨然下定了决心。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日,我们两人都暗地里行动了起来。马玲通过私下渠道查阅到了沙志远被关押的地点,而我则利用手中掌握的权限,循循诱导监狱的值班狱警,想尽办法打入沙志远所在的囚室。

终于,在一个夜晚,我们终于如愿以偿,接触到了沙志远。

狱中的夜色很静,但沙志远显得心神不宁。他被困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眼神中充斥着恐惧,时不时焦虑地来回踱步。见到我们后,他先是一愣,随即便关切地问我们此番前来的原因。

我告诉沙志远,我们无意伤害他,只想帮助他重获自由。他只要真诚地向法庭和死者家属坦白自己隐瞒身份、隐匿案情的罪过,并当庭朝那位死者许下诚恳的歉意,或许死刑是可以改判为无期徒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