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高考季结束了,但高考引发的话题依然保持着热度。今年的湖南省和湖北省高考政治试卷里,不约而同地出现了漫画家郑辛遥的漫画作品。湖南省高考政治试题采用的漫画是《肯做好事,还要会做好事》,湖北省高考政治试题采用的漫画是《道理是直的,道路却是弯的》,两道题型都是选择题。这两幅漫画作品创作于2010年前后,原载于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旗下的“智慧快餐”漫画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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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做好事,还要会做好事》画面上,一个人出于好心帮别人打伞,但却遮住了被帮助人的眼睛,给被帮助人带来了麻烦,这启示我们做好事时既要全面把握客观实际,尊重客观规律,又要正确发挥主观能动性。《道理是直的,道路却是弯的》是根据民间的一句俗语演变而来。画面是根据“道路却是弯的”意思来表达,设计成一个人站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上在思考,象征生活中将会遇到各种困难和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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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肯做好事,还要会做好事》的创作灵感来自生活。郑辛遥回忆说:“那是一个雨天,我与夫人上街购物,双手提了东西,突然下起了雨,夫人连忙为我撑起雨伞,但只顾打伞,没有注意高度,结果遮住了我的双眼,我当时还说了她几句。但回家后,我的灵感来了。这不就是肯做好事,还要会做好事嘛……我马上想,可以据此现象创作一幅漫画,主题就是‘好事要做好’。”漫画创作,就是要做有心人,从生活中去发现有趣的现象和素材,要比别人多一只眼睛,多一只耳朵去观察世界。

这两幅漫画作品载入了上海辞书出版社2022年出版的《智得其乐:“智慧快餐”漫画专栏三十年》和2023年出版的《漫有意思:“智慧快餐”漫画逗本(英汉双语)》。“如果我是考生,看到这道题,大概要哭出来了。”两本书的责任编辑朱志凌开玩笑说,“高考题目越来越灵活,感觉超越了‘大纲’,但其实又在‘大纲’之内,考的是学生的阅读量,也考学生阅读的‘杂’,这两方面,现在的学生其实都做得不太够。”他透露,“前不久,上海的一所中学买了一批郑辛遥的漫画书,不知是不是应考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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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郑辛遥 孙中钦 摄

漫画作品的魅力在于让人会心一笑之后,心有所悟,深入思考解读。漫画进入高考题,发端于1983年高考试卷的漫画作文(即材料作文)。2011年,漫画大师华君武的漫画作品《永不走路,永不摔倒》亦曾入选全国高考政治试卷。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华君武先生曾经告诉郑辛遥:“幽默的最高境界是一种哲学道理。”

深夜,在得知郑辛遥漫画作品入选高考题目后,他的朋友们纷纷发表看法,热烈讨论:“这是一种文化形式在教育界的新认可。”“以漫画作题干材料,对文理科考题都是契合的,它体现高考题的科学人文主题,而你的漫画涵盖哲思,非常适合对考生进行思辨能力和人文素养的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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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郑辛遥的漫画涵盖哲思 新民晚报记者 王凯 摄

郑辛遥透露,他最近又收到“天星教育”寄来的《金考卷——特快专递》。他说:“‘天星教育’与我合作有五六年了,他们常常发现在全国的高考试卷和各地模拟试卷中采用我的漫画。他们在试卷汇编时,由于漫画图不够清晰,来联系索取高清的电子文件。高考试卷和各地模拟试卷题的出卷老师尊重知识产权,标明作者名字,我都乐意配合。我的漫画能给学生有点思考启迪和哲学思辨,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

教育专家认为,这类考察思维能力和知识功底的题目,恐怕是今后考试拉开分差的实践方向。(新民晚报记者 徐翌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