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历史都紧紧地围绕着江山之争和权力角逐,在这部相对缺乏具体历史背景的作品中,对此进行了寓言式的诠释。无论是五岳之主的角逐,还是江湖霸主的逐鹿,都体现了这一历史的真相。

令狐冲却从来没有介入到这种历史的野心,甚至都没有成为大英雄的愿望,他嬉笑怒骂之间其实就是成就自己无欲无求自由自在的人生,这种做派无疑很不符合他所处的历史背景,但是他就是这样散澹,就是这样选择和规划着自己的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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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华山派的首徒,他拥有智慧,具有武功,而这些在他的生命中的意义与众不同,因为他缺少目的性,缺少功利性。

如果不是岳不群派他下山,介入到了诡异而且冷酷的辟邪剑谱的争端中,他其实就是一个布衣潇潇的江湖隐士,而最终他还是走上了江湖隐士的道路。

所有的纷争,所有的辉煌,于他而言无疑是一场秋梦,他沉陷得太浅,清醒的太早。

这种浮生选择,其实很明确地表达了金庸先生对历史的反思,对历史演进过程中发生的各种套路的内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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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需要这样一个代言人,那么具有隐士之风的令狐冲很自然地成了这个代言人。

令狐冲代表了金庸先生对世俗社会的反讽

令狐冲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与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大相径庭,但是不太谨守礼法的令狐冲却始终保持着对正义对大是大非的坚守,而温润如同君子似乎无懈可击的岳不群却最终践踏了正义,全然没有大是大非的观念。这种对照,其实就是对世俗礼法的一种鞭挞。

无论是在五岳剑派的尔虞我诈中,还是日月神教的歌功颂德中,都能够让人联想到历史上发生的朝堂政治的风云变化,左冷禅的党同伐异,东方不败的自我神话,在某种意义上与发生在江山舞台上的闹剧一脉相承。

令狐冲在这种令人既深恶痛绝又不寒而栗的表演中,始终充当着一个清醒的看客,甚至因此而试图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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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被他搭救出来的任我行,在重返黑木崖之后,也被这种表演裹挟而去,活生生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这就是历史的规矩,就是权力的天性。

对此,向往平和冲淡的令狐冲只能与之决绝,这是他清醒的选择,也是他皈依天性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