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大一的女儿夜不归宿,声称兼职赚钱,这引起了我的警觉。

为了搞清楚她在外面究竟做了些什么,我偷偷查看了她的手机。

“2000元,这昨晚上的报酬。”

这条微信,让我因为愤怒而浑身颤抖,究竟什么工作非要昼伏夜出,且来钱那么快?

夜晚,我跟着她出门,亲眼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原来,女儿还隐藏了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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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叫林申,今年46岁,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活了大半辈子,妻子贤惠,女儿乖巧,家庭虽不富裕,但日子平静温暖。我曾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中年男人。

然而,生活的按部就班有一天却被一把小刀轻易划破,瞬间分崩离析.

小刀是从那年上高三的女儿书包里找到的。

这是一把三棱刀,我拿在手上把玩,经常在路上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学校门口小混混们打群架最常用的武器,一刀捅入皮肉,悄无声息。

在我印象中,女儿乖巧懂事,永远是在怀里撒娇的贴心小棉袄,这舞刀弄枪的,还是她吗?会不会是同学落在她书包里的呢?

“你干嘛翻我书包!放下!”

还没想明白,女儿突然一个健步上来,劈手夺过刀子,怒目圆睁,脸上凶狠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

“哪儿来的刀?你都高三了,学习那么紧张,你想干什么?”

我心一凉,厉声批评女儿,谁知她不买账,抢过书包扬长而去,门被砸得山响。

过了好半天,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站在阳台上一口气抽完三根烟,我将胸口的浊气排空,出车时间到了。

“哥儿几个,我闺女木子大家都见过,这些天帮咱留意着点儿,我总感觉她不太对劲。”

上了车,几经斟酌,我还是拿起对讲机,向跑这一片儿的出租师傅们求助,这个对讲机被我们戏称为“天线宝宝”,平时传递消息,找个人,可谓是百试百灵。

果然当天天一擦黑,天线宝宝有了反馈:

“申哥,我刚到市一中附近送客人,看见一个小姑娘挺像木子的,但她...她跟一群小混混在一起,到处“拔毛”,找低年级孩子的麻烦,看着不像啥好人啊。”

我一听,脑子瞬间炸裂开了,直接请车上的客人提前下车,直奔市一中而去。

在学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我果然看见了女儿,她脱去校服,身穿露脐装和牛仔裤,露着雪白的大腿和腰肢,要不是仔细辨认,真看不出这是我平时少言寡语,文静内敛的女儿。

而她的脑袋,还靠在另一个黄头发男孩的肩膀上,两人看上去十分亲密,像一对畸形的,透着诡异的小情侣,那男孩看上去二十多岁,一脸混混模样。

“木子,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停下车大喊,女儿呆住了,迅速扔掉了手中的烟,他们身旁的三五个小男生则迅速围了过来。

“喊什么喊?老东西,你找不痛快呢?”

愤怒让我险些失去理智,我一把推开小男生,接着一巴掌狠狠甩在女儿脸上。

“他们是谁?你穿成这样站在街边干什么?你居然还会抽烟?”

“我辛辛苦苦挣钱让你上学,期盼着你考个好大学,你怎么对我的?晚自习不上,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我什么样子不要你管,你和我妈平时管得够多了!”

女儿往一旁黄毛的身后躲,口中骂骂咧咧,说我和妻子剥夺了她宝贵的自由,我火冒三丈。

“既然不读书,那就跟我回家去,关在屋里不闯祸,都比像现在这个样子强百倍,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我伸手去拉女儿,旁边看热闹的人迅速围成了一个圈,有小混混上前想要拉我,被我一脚踹出去好远。

“不!放开!我不跟你走!救命啊!”

女儿被我拉扯疼了,在众目睽睽下更是没面子,边哭边叫,场面一度混乱。

“够啦,你给老子放手!

黄毛突然拎起一个啤酒瓶子,对我大吼了一声。

“别在我的地盘给我充老子,别待会儿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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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就是你这混蛋,骚扰带坏了我的女儿,刀是不是你送她的?”

我转移了战斗对象,脑袋迎着啤酒瓶冲黄毛嚎叫着。

“你有父母吗?父母是这样教育你的?你没人教育不要紧,我要管教我的女儿,你让开!”

黄毛显然也气急了,女儿害怕的拉他,一直躲在他的身后,这助长了他逞英雄的想法。

“叫你这老东西嘴硬!”

呯的一声巨响,啤酒瓶应声碎裂,我的脑袋生疼生疼,世界突然万籁俱静,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

我愣住了,黄毛愣住了,小混混们也愣住了,十秒后,我才听到女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爸爸!”

一场闹剧,以我受伤入院作为结束,

在医院急诊室,赶到的妻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女儿低头坐在急诊室门口,默默垂泪。

“别骂她了,高三的学习压力我知道,我相信木子就是一时糊涂,无法找到情绪的宣泄口,也怪我们平时对她关心不够。”

我忍着头部的剧痛,轻声安慰妻子,并让她和女儿好好谈谈心。

“挨这一下换来女儿的觉醒,当爹的也不算亏,那些小混混在120来之前跑的比兔子还快,这几天恐怕都不敢露面了,木子在他们眼中成了烫手山芋,不会再纠缠。”

为了不给女儿留下心理阴影,我被打的事,打算不报案。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父女俩默契的保持着沉默,我执意每天开车送女儿上下学,那些小混混,再也没有出现过。

半年后女儿考上了大学,这只我捂在手心里的小鸟,终于要远走高飞了。

“爸,对不起。”

在将女儿送到机场的路上,女儿跟我说了自那件事后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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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转眼接到木子暑假要回家的消息,我和妻子高兴得不知所措,买了很多孩子喜欢吃的菜,半年没见,真想闺女啊!

然而暑假期间,女儿总是早出晚归,难得在家,有时甚至也不归宿,这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这孩子,不会是又跟着谁学坏了吧!”

有了高三那年的前车之鉴,我一直忐忑不安,最终,在木子又一次夜不归宿之后,我趁她补觉,悄悄打开了她的手机。

“这是昨夜的报酬,2000元。”

微信第一条便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转账,2000,一晚上?这两个关键词,让我差点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