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跟着小三跑了几十年，从没养过我的爹回来了，还要我给他养老
圆团故事
2024-06-28 15:40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那跟着小三跑了几十年，从没养过我的爹回来了。
我赶他出门，他闹到了我的工作地点，在天台上，扬言不给他养老，就要血染公司。
他上法院告我，要我给他养老。
我好吃好喝伺候他，给他赡养费，送他去海南和妈妈享福。
最后，我爸意外溺海身亡，肚子都被鱼吃空。
保险公司赔偿了一大笔钱。
01
“没天理啊，我那大公司上班的亲闺女啊，一个月挣上万，一分钱都不给我这个老头啊，我缺吃少穿住桥洞，她都不管我啊！”
公司顶楼，一个老头一手把着栏杆，还不忘大声地控诉我的“恶”。
“昨天，我让她给我点钱买吃的，她都把我打出来了！”老头说着，还撩起了衣袖，他这一动，整个人摇摇欲坠。
“老人家，别激动！”公司领导慌忙阻止，随即转头看我，眼里都是责备。
“王意，你还不去劝劝你爸！”
时间回到前几日。
不过出门倒垃圾的功夫，虚掩着门没关，回到家，就看到一个老头仰躺在我白净的沙发上，一个破拉杆箱随意的丢在一边，两只大皮鞋散落在沙发边。
我心中一紧，抽出手机，拨通了110，才走上前去看是谁。
“喂，您好，这里是110……”电话里响起接通的声音。
沙发上的人也看到了我，“哟！这不是我的女儿嘛，快给你爹倒杯水来，渴死我了！”
看清这人的脸，我歉意地挂断了电话，沉下脸，下逐客令。
“哪里来的狗杂碎，给我滚出去！”
说着随手操起门边的扫把，打在老头身上。
老头被我站起身来，一边闪躲一边伸手反击，“你个不孝女，敢打老子？”
说着，他一把夺过我的扫把，反手就往我身上抽。
他虽然年老，但到底是男人，占着力气大，有好几棍子都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我身上。
我被打得疼痛不已，直接发了狂，上去扭着他的胳膊，死死地钳制住，直接上嘴，找了处嫩肉，狠狠咬了下去。
“啊啊！你个死女人，敢咬老子！”
说着就往我头上捶，我咬住不松嘴，他越捶我就越用力，仿佛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他终于停了手，“幺女，你松嘴，我不打你了。”
我不听，直到他完全停了手，才松开了嘴，啐一口血水在地上。
“老头，你跑我屋做什么？”
看他毫无初时的悠闲模样，颓然的坐在地上，我不客气的踢了踢他，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死女，长大了翅膀硬了，连你爹都敢打。”
他捏着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胳膊，一指点到我脑袋，被我躲开。
“问你来作甚？不答就快滚。”
“作甚？老子老了，你是老子的贱闺女，老子来找你养老。”老头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靠着沙发边还挺直了腰板。“哟！你看看你，住的房子还阔以哟，大，舒坦。”
说着他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还有四间屋子，我要住这间，采光好，适合我们这种老年人。”
他指着主卧，随即把他的拉杆箱往我床上一扔，人就躺了下去。
“听说你现在在大公司上班，挣的钱也不少，老子也不多要，一个月给老子三五千就行了，老子吃住都在你这，也花不了什么钱。”说罢，他啐了口痰，落在干净整洁的木地板上。
“听说你也生了个贱女儿？跟你那个没出息的妈一样，你男人打你不？”
02
“没事，你男人打你的话，老子现在回来了，可以给你撑腰。也怪你妈肚皮不争气，没给你生个兄弟，受了委屈只能忍着吧。要我说，这也就是你们女人的命贱。”
我抱胸站在门口，看他表演，简直要气笑了。
直接一拖把怼到老头肚子上，只听得他一声哎哟，弹起身子。
“你你你……”他指着我，喘不上气。
“我我我？”我怒极反笑，提起他的拉杆箱一个背手就丢到了客厅，一声“哐当”响起，拉杆箱瞬间摔了开来，里头不过几件破衣裳。
我双手叉腰，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老杂碎，当初跟着那个小三卷了家里的钱，一句话不说就跑了，还丢下一屁股债。我妈到处找你找不到，又被追债的堵在家门口哐哐砸门，我被人围在上下学的路上，差点被卖了的时候，你个老杂碎咋不说你是我爹？”
“现在老了老了，跑我跟前要我给你养老，你怕不是梦发大了！呸！你也配！”
?我一把拉住他，趁他痛，把人往外拉。
“你给老娘爬，养老，养个锤子老！你都没养老娘长大，我还给你养老，老天爷都不讲这门道理!”
连拖带拽，我把人推到了门口，捡起行李箱，一股脑丢了出去。
“砰！”的关上门，任外头门敲得砰砰响，我也不开。
抵在门上，儿时的痛苦记忆接踵而来。
刚才那老头就是我那狼心狗肺的爸。
我爸妈本来也是贫贱夫妻，赶上了改革的春风，做了些小生意。
我爸兜里就有了点钱，开始飘了，开始是三天两头说应酬不回家，后头被我妈捉奸在床后索性更不回家了。
我妈是个老实妇女，能挣钱能吃苦却还是满脑子想着要个男人家里才立得住，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就是没想过离婚，对狗男人也没有设防。
哪知道这狗男人直接趁我妈出门进货的空档，把家里洗劫一空，带着小三玩起了消失。
我和我妈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家，简直是绝望至极。
哪知道这才是九牛一毛，这狗男人在消失之前居然到处借钱，还借了高利贷。
直到门前被泼了油漆，我和我妈被堵在家里，才知道他居然借了有十万块，那个时候的十万啊！！
妈妈泼辣，本来想赖着不还，本来这钱也不是我们借的。
但没想到那些要债的居然堵我，堵在我上下学必经的路上，拖着我就要往那红灯的地方去。
幸好遇到一个警察叔叔路过，才幸免于难。
投鼠忌器，妈妈再也不敢硬刚，只得承认还钱。
这些年，我们娘俩吃了多少苦，上大学那会，我读书的钱是贷的，课余时间都在打工，不是在挣钱，就是在去挣钱的路上。
终于熬大学毕业，进了大厂，妈妈多年的努力也有了些积蓄。
我也结了婚，有了自己的一方小小港湾。
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还敢出现！
想到这里，我心头犹觉刚才下手还不够狠，早知道去学跆拳道、泰拳，打他个满地找牙。
03
晚上，老公回来，还去车站把妈妈接了回来。
“甜甜，妈妈带了你最喜欢的柚子。”
一进门，妈妈就叫着我的小名，把大大的背包打开，献宝一样的掏出沙田柚、血脐橙，满是风霜的脸上都是温暖的笑意。
我接过，嗔怪：“那么远的路，这些水果又重，给你说了不要带不要带，我想吃晓得在网上下单的。”
“顺路，顺便就带来了。”
妈妈听了也不恼，人还没坐下呢，就想给我剥柚子。
我连忙接过来，“先吃饭，我饭都做好了。”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了饭，我自然没把今天下午的事说出来，怪扫兴的。
我天真地以为，我都这样赶人了，料想那老头也不敢再来了。
可我低估了人类无耻的下限。
他是不来家里闹了，他居然跑到了我公司。
接连两天那老头都没有了动静，就在我以为他估计是放弃的时候。
第三天，当我早晨赶到公司，却见公司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而在公司侧面的绿化带上，一条横幅大喇喇地伸展着。
上面写着，“不孝女王意，拒不养老，遗弃父亲，枉为人！”
白底红字，巨大的感叹号，如同兜头一盆凉水，将我浇得呆立原地。
工作以来，我矜矜业业，加班、出外勤从不推诿，上级夸我会办事，同事赞我好相处。前两日，我领导还与我谈话，将要提升我的等级。
在这节骨眼上，这狗东西居然给我来这一出！
我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走上去，扒开人群，那老头果然在里边哭诉。
“我那个不孝女啊，一个月挣得少说也有一两万，那是一分钱也不给我啊，还把我撵出去！这大冬天的哟，是要冻死我这老头子哟！她这种脏心烂肠子的女人，你们公司也敢用哟！怕不是以后也要偷公司东西，给同事下毒哟！”
我一把将人拉起来，反手一个耳光就甩在他脸上，“老头，你不要贼喊捉贼！”
我拉扯着他的衣领，我好好的名声不能白让他给我败坏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今天既然你不要脸皮，那我也请大伙给我评评理！”
我索性放大了声音，“这个老头……”
我把他抛妻弃女，欠债跑路，让我们背债还钱的事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中途他还狡辩说什么是因为背了债不想连累我们，才跑路之类的。
“所以把家里钱卷走也是为了怕我们吃太饱把你揪出来吗？”
我才不会给他一点颜面。
当然，人群中虽然大多数对我抱有同情，但看好戏的也不在少数，还有部分和稀泥的。
“小王，那好歹是你爸爸，就这么丢在外面也怪可怜的，左右不过一口饭，你也不是养不起，何必那么计较。”
所幸上班的时间渐渐到了，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我打电话给安保部门。
“王经理，门口有闹事的，影响了上班秩序，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看到安保的人往这边走后，我直接丢下人，刷卡进了公司大门。
那老头追赶不及，又被保安拉住。
我转头，只看到他和保安拉扯的画面。
也顾不得许多，办公室里事情还多，我也就匆匆上班去了。
哪知……
04
中午吃过午饭小憩的时候，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王意你快来，你爸要跳楼！”
电话那头是领导焦急烦闷的声音。
我连忙起身，飞快地奔到公司楼顶。果然看到那个老头正颤颤巍巍的坐在楼顶边，只是手上紧紧的把住栏杆，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
“你们别过来！谁再靠近我就跳下去！”
尽管怕得要死，老头还是大声喝退试图接近的安保人员。
不多时，随着警笛声响起，警察和消防的工作人员也陆续到位。
公司的重要高层几乎都到了现场，那一刻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黏糊糊的。
在高层们意味不明的眼光中，只觉得这些年的努力都化作了一滩雪水，心中委屈、愤怒却无处宣泄。
“王意，早晨的事我也听说了，咱不管谁对谁错，你爸这样闹公司不好处理，你一贯是个懂事的，别让这种小事毁了前程。”
直接领导朱薇拉过我，对着高层们点头示意后，对我说出了这番话。
“我……”我不忿，银牙咬碎，也知道因为私事影响公司是职场大忌，只得闷闷应道。
“我知道了。”
“王大爷，你不要激动，你不是要见你女儿吗，我们把你女儿叫来了！”朱薇推了我一把。
我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向老头走近。
“你别过来！”老头慌忙阻止我，吓得直说：“你说！你要不要给我养老？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就从这跳下去！”
说完，他作势要往下跳，可那手上凸起得青筋却暴露了他将栏杆把得更紧的事实。
我没有听，步步向老头逼近，我赌他不过是做样子。
“你别过来！”老头惶恐，连忙将身子站了起来，慌乱间一只鞋掉了下去，引得围观的人群一阵尖叫。
“别冲动！”朱薇拉住了我向前的步伐，眼神不住示意我看看围观的高层，命令我。
“先把人劝下来！”
“小姑娘，一家人无论有什么恩怨，都是还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爸养你小，你养他老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年轻人做事不要太绝，小心招报应啊！”
一个居委会大妈一脸语重心长地劝我。
“可他没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有喂过我，只给我带来了苦难啊！”
我委屈，目光扫过已经有些烦躁的高层们，伴随着嘶吼，两行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我凭什么给你养老，从小就是我妈养着我，出生的时候，你看我是个丫头片子，转身就走了。我妈生了我又动不了，早晨十点生，到下午三点我都没喝一口水，饿得哇哇哭！还是隔壁床化了一杯糖水喂我！”
“从小到大，你抱我得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后头你有了小三，一分钱不往家拿不说，还经常偷妈妈账上的钱，最后，你卷走了家里所有得钱一跑三十几年，给我们留了一屁股债。那个冬天，我和妈妈连煤炭都点不起，因为你欠的债，家里所有值钱得东西都被人搬走了，我和妈妈裹一床被子过冬，白天五点就要起来给饭店帮工。你养我了吗？我吃的穿的用的，一分一毫都是我妈拼了命挣来的，你一点都没有养过我，凭什么要我养你！”
05
说到后头，我嚎啕大哭。
那个之前劝我的大妈也一脸怜惜的神色小声劝慰我，而公司的高层们虽然面上还是凝重不悦的神色，看我的眼神好歹柔和了许多。
“你你你不要多说，我是你爹，你给我养老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见人群都偏向了我，老头不干了，直接站直了身子，把半个身子都吊到了栏杆外，人群顿时又起一阵惊呼。
“各位领导，你们不能不管这个事情，哪家小孩不给老人养老的，你们今天要是不管的话，我老头今天就从这跳下去，血染你们公司！”
才有了些许怜悯之色的高层又变了脸色，一个眼神，朱薇就走过来，捏了捏我的手。
“王意，别置气，前程要紧，先把你爸哄下来，不能在公司闹事！”
说到后头，朱薇的神色已经有些凝重，还频频给我使眼色。
刚才那个大妈又开始掉转头劝我。
“闺女，要我说呀，这人命关天，你爸年轻的时候虽然做的不对，但知错能改就要给人家一个机会。一家人嘛，哪能不拌嘴吵架呢，都是家事，你这闹得人尽皆知也不好看。毕竟是你爸，总归给你了一条命，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我拳头攥得紧紧地，下牙咬了又咬。
“王意！”朱薇喊了我一声，抬头示意我劝人。
深呼吸压下委屈，我抬头看着那个得意的老头。
他还是我印象那个人，自私。
而我却不是当年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了！
我缓缓开口：“爸，你先下来，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