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了配得上容景,我拼命上进。
可是,容景却说我忽视他冷待他。
还说,这样的我不可爱也不温柔,让他觉得陌生。
我想说,如果我不这样做,没人会瞧得起我。
他说,这重要吗?你抓紧我不就行了?
倔强的我,不肯低头。
就这样,我们渐行渐远……
直到他牵着苏念念的手,和我当面对峙。
我知道,我终究是输了。
十年的平淡岁月,怎敌得过鲜艳的灵魂?
可我若离开,他会心痛吗?
1.
我认识容景超过十年,我们订婚也有三年。
我想我们之间纵然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情,也该有十年并肩同行的情谊。
可他还是不顾我的哀求,执意拒绝出席,公司组织的品牌盛典。
我不解地问他,难道今天是世界末日了吗?你就非要和我对着干?
听到我的控诉,他不禁抬头看我,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
“夏初,公司的事就这么重要?这件事办成了,你是不是又升职有望了?”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要去找念念,请你让开。”
念念,苏念念,总是这个名字!
每当他带着甜蜜的语气,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抽搐。
我是他的未婚妻,从不见他关心我一分,倒是对苏念念情深一往。
他见我脸色难看,大少爷脾气也上来了,不耐烦地就要离开走人。
我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袖口,恳求他:“容景,你不是小孩子了,今天的品牌盛典,关系到我们公司未来一年大半的营收,你……”
可他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直接甩开了我的手,接着淡漠地说道:“夏初,公司姓容,你还没嫁进容家呢……”
可怜我穿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被他这样一甩,直接崴脚倒在了地上,膝盖上一阵刺痛,我不由痛叫出声……
容景听到我痛呼,脚步不由一顿,本能地想伸出手,可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像是再也不愿意多给我一分怜惜,他开车直接驶离。
我不知道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眼泪莫名地就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竟然厌恶我到这个地步了?
他也曾在我难过无助的时候,抱过我。
也曾在我怀疑自我地时候说,他会永远相信我。
可是终究是我把他推得太远了。
我当时一心要在公司立足,忽略了他太多……
他生病的时候,我派私人助理去看护他;
他醉酒的时候,我比他醉得更不省人事……
他说他需要我,我说了什么呢,我说容景,你能不能别老缠着我……
终于我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职位,而他却已经看透了我的冷心冷肺。
他说,夏初,你真是不懂爱,我那么爱你,你抓紧我就可以了,你为什么非要在公司里拼死拼活?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我想告诉他,我不愿意成为只是依附他的菟丝花。
我跟他不一样,生活的苦难,早已让我活得清醒而独立。
……
可苏念念却不同,苏念念愿意依附他,陪着他,顺着他。
他说他爱上苏念念了。
和她在一起,没有束缚,只有自由;没有冷落,只有陪伴。
苏念念是谁?
她是我力排众议,招聘进来的私人助理;
是容景需要我陪伴的时候,我推出去照顾容景的人。
我怜惜她和我有同样的出身,可生活的苦难不曾磨灭她向上的灼灼生命力。
而她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她在公司,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我的未婚夫谈起了恋爱……
当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牵手时,我震惊到无以复加。
就这样我看了他们许久,我等着容景来跟我解释,可他却牵着苏念念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
当时的我是怎么做的呢?
我径直走到苏念念面前,扬手举起巴掌,就要扇在她的脸上。
可容景的动作更快,他一个抬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在我的耳边说道:“夏初,我叫你一声姐姐,是尊重你,你有什么资格打念念,她不是你派过来的人吗?”
听到他这句话,我难堪地看向他,原来他一直这样想我。
容景松开我的胳膊,直接牵起苏念念的手,离开了公司。
苏念念,往昔我认为贴心温暖,志同道合的人,此刻脸上洋溢着的却是胜利者的微笑。
而我,一身落魄地站在大厅中央。
周边静悄悄地,身边的同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们都知道,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我。
难怪,难怪……
也是,我一天没有嫁给容景,嫁进容家,我就是个外人。
这一刻的我,前所未有的狼狈。
公司里的人从来都是见风使舵地主儿,而刮什么风全在容景。
大家觉得,容家的女人有不会永远是这一个。
我不过是依托在容家,一个只有口头婚约的孤儿罢了。
即便我努力多年。
2.
容景的拒绝出席,直接让品牌方的怒火发到我的头上。
我被责难了整整一下午,他们依然拒绝签署明年的意向合同,说还有细节有待商讨。
我当然知道这是托词,可是我无力回天,毕竟我只是负责人,而真正主事的容景,对这件事的漠视态度,才是问题的关键。
最后,我直接被停职反省。
我看着电脑里的邮件,平静的接受了我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直到深夜,我才开车回到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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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车库里呆了很久,始终不愿意再迈进容家的大门。
容景明目张胆地给我难堪,让我知道容家终究不是我的栖身之所。
当时订下婚约的容爷爷已经去世,容妈妈也非常不喜欢我,认为我根本配不上容景半分,以后也不能给容家提供任何助力,这样的儿媳妇娶来干什么?
所以这些年,我拼命努力上进,为的就是配上容景,可是容景的一句,功利心太重,让我直接心死。
胃部时不时地抽痛,提醒我已经一天没有进食。
可是该要面对的风暴,不会因为我的怯懦退缩,而消失不见。
我推门迈进了容家的大门,坐在沙发上的容妈妈第一时间抬头看向了我,脸上的了然神色,让我觉得我还是当初那个,只穿着一套校服走进容家的小女孩。
容妈妈的态度很明了,今次的失败,我已经不适合在国内担任高管职位。
我抬眼望去,这是要把我扫地出门?
容妈妈看着我安抚一笑,说道:“夏初,国外的项目正好是开疆拓土的时候,做好了一样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在走之前,你和容景的婚约就做罢吧……”
“当下的人怎能让老辈儿的条条框框束缚住,你说呢?”
我坐在十年都没有坐习惯的沙发上,知道容妈妈的决定不容反抗,可我还是挣扎地说道:“我想等容景回来……”
听我提到容景,容妈妈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孩子,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女孩子不能一心想要走捷径,容妈妈最瞧不起那样的女孩子了……”
我霍然抬头,她怎么能这样全盘否定我,我这些年的努力难道她看不到吗?
她教我女孩子要自尊自重,要和容景保持距离,不允许我和容景一起出国留学;
教我必须从公司底层做起,不许打着容家的旗号获得额外的优待,要不然就是配不上她的容景;
她说的这些,我统通做到了。
换来的却是,容景一天比一天更深的厌恶。
直到不可挽回……
容妈妈从来说一不二,觉得敲打的差不多了,也不再对我过多的敷衍,道了晚安,就转身上楼休息了。
我把面前的一杯冰水,喝了个干净,胃部瞬间痉挛起来,我不自觉地把自己蜷缩进沙发,等着疼痛过去,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算个鲜活的人。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里面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传来容景的声音,我本想直接挂断电话,可还是坐直了身体。
容景在酒吧打了人,被扣住不让走。
问清地址,我一路把车开得飞快。
推开酒吧的大门,我看到的便是被按在地上的容景,和依偎在他怀里的苏念念。
一瞬间,我觉得心头最后一丝火苗也被浇灭了。
一个人影,挡住了我的去路,略微暗哑的声音响起:“哟,也是个美女啊!放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地未婚妻不管,找什么野花呀……”
戏虐地声音,配上嘲弄的目光,让坐在地上的容景,愤怒地朝那人喊道:“于墨,你别得寸进尺!”
他想站起来,可是他的左右肩膀都被旁边的人压住了,动弹不得。
3.
我没有心情理会容景,抬头看了眼刚才说话的男人。
于墨个子很高,长相意外地英俊,年纪跟容景相仿,可是表情却凶恶不善。
“你们想要怎么样?”
“这个女人,”他指了一下苏念念,只见苏念念颤抖了一下,把自己更紧地依偎在容景的身边。
“是我的女朋友,你的未婚夫抢了我的女朋友,你说怎么办?”
“于墨,你别胡说,我们早就分手了。”苏念念好不容易抱住容景这棵大树,怎么会轻易放开。
“容景,你相信我。”她更紧地抱住容景,把自己哭的梨花带雨。
“我可没同意,你一朝飞上枝头,想踹了老子,做梦。”
我看向身旁英俊的青年,真想说一句“同病相怜”,可开口说的却是:“这也不是你能打人的理由吧。”
“感情本来就是两厢情愿,既然对方不愿意了,你何不大方放手?好聚好散……”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容景霍然抬头,看向了我。
我自嘲一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他的心里话吗?怎么许他做,不许我说?
“想不到姐姐这么大方,可我不是你,我这个人小心眼,他仗着有钱,出言不逊,不仅抢了我女朋友,还打了我们的人,你说怎么算?”
“那你想怎么样?”
“这里有十瓶啤酒,刚才他不愿意喝,那你来喝……”于墨嘴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烟,说话间一张俊脸全隐在了烟雾之后。
“夏初不许喝……”
“闭嘴……你嫌不够丢人吗?我嫌丢人!”
“说话算数。”我看向于墨确认道。
“当然……”
一瓶,两瓶……
十瓶啤酒轻易喝完,对此我早已驾轻就熟,以前的商业晚宴,为了保护容景,都是我替他喝。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今天胃部的疼痛已经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
我颤抖着手,把最后一个空瓶放到桌子上,对于墨说道:“可以了吧……”
于墨离我那么近,当然能看出我的脸色有多差,他的脸上有瞬间的尴尬。
可能欺负女人这件事,他做得并不擅长。
他双手一挥,示意压住容景的人放手。
容景得到自由,似乎是想向我走来,可苏念念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身,哭着说对不起,都是她不好……
我看着容景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把苏念念搂在了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我身边的于墨,一声嗤笑,把嘴里的烟头扔到了垃圾桶。
我有些痛苦地把头偏向一边,避开了他们两个人拥抱的身影。
突然,胃部一阵剧痛,让我不由地蹲到了地上。
我看向容景,他却直接忽视了我的眼神,反倒是苏念念走了过来,想把我扶起来。
“夏初姐姐,你没事吧……”
可是她的声音,她的触碰,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以前是那么信任她,她背叛我却像切菜砍瓜,那么简单。
把我当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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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厌恶地挥手,把她的胳膊隔开。
我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况且我也没有力气了,可苏念念彷佛受不住我的力道似的,竟然跌到了地上。
“夏初,你在干什么?”容景看到苏念念跌在地上,不由地对我怒吼出声,接着蹲到地上扶起了苏念念。
“别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守好自己的本分……”
容景的话,像一把利斧,劈开了我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有些话,可以不说。
可一旦说出来,就难有挽回的余地。
他总觉得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讨好他;都是为了要从他那里,从容家换取什么。
“本分?那你告诉我,我的本分是什么?”我看着曾经也对我呵护备至的容景,无力地问道。
他说他可以保护我,他说我不用总低头。
言犹在耳,可他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