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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锦赛小组赛收尾,给人的印象是传统强队都有点掉链子,比如夺冠热门英格兰队,三场小组赛只进了2个球,世界杯亚军法国队也好不到哪里去,后两轮都未能赢下对手。不知道周日开启的淘汰赛,贝林厄姆、姆巴佩等球星能不能给点力,踢出与身价相符的水平。不过,对球迷来说,现在首要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国家队,而是火车时刻表。过去向来准时的德国铁路如今却经常掉链子,欧锦赛期间,不少球迷都吃过火车的亏。

法国队与奥地利队的小组赛,大批奥地利球迷被滞留在德奥边境的帕绍站,事后才知道,帕绍至雷根斯堡的铁路线临时关闭,而德国铁路的网站上却查不到相关信息。后来这批乘客被告知,该段行程将由公交车代替运营。但早上8点,仍看不到任何一辆公交车的影子。德国铁路回应,因为施工机械故障,道路还没有完工,因此车子开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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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欧锦赛上的奥地利球迷 新华社图

紧赶慢赶,这批球迷来到维尔茨堡,却因为其中一班列车临时取消,直到下午6点才启程。等他们赶到杜塞尔多夫的球场时,奥地利队的比赛已经踢了70多分钟。一名球迷说:“我们在路上还遇到了斯洛伐克球迷,他们是一定赶不上了,因为斯洛伐克队与比利时队的比赛更早开场。”

本届欧锦赛由德国10座城市承办,包括柏林、汉堡、杜塞尔多夫、慕尼黑等地。由于赛事首次扩军至24支球队,前往德国的观赛人数创了新高。据统计,欧锦赛开幕后的首个周末,铁路客流量达120万人次,而且随着比赛开展,这个数字还在不断上升。除了增加火车班次和容量外,德国铁路调用各种资源,制定临时交通方案,来应对超大客流量的挑战。不过看起来,他们的准备完全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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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德国火车站内拥挤的球迷

游览过欧洲的朋友都了解,德国曾经拥有准点率很高的铁路运营系统。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欧锦赛期间掉了链子?德国铁路方面解释,延误主要是因为轨道短期施工和维修工程。至去年底,约75%的长途列车因为施工不得不减速行驶。另外,铁路工人罢工和极端天气也造成了影响。但舆论质疑,根本原因是德国铁路投入太少、进展太慢。根据德国运输协会的数据,2022年德国在铁路运输改造方面的人均支出,只有邻国瑞士的四分之一。

在斯图加特,匈牙利球迷抵达火车站时发现,由于翻新改造工程,车站已经被一个巨大的坑洞代替。在盖尔森基兴,英格兰球迷索性选择步行前往球场。德国铁路的糟糕表现甚至影响到了他们的国家队。德国队前锋菲尔克鲁格就在长途火车上被耽搁了数小时,这样的备战节奏,肯定不是德国足协和纳格尔斯曼主帅想看到的。在球迷当中流传这样一则笑话。德国铁路:乘客们,现在有一个坏消息,您的火车晚点11分钟;还有个好消息,您换乘的下一班列车晚点更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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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德国火车站掠影 新华社图

德国是世界上铁路网最密集的国家之一。但德国铁路成立公司后,轨道总长度却减少了。比较一下便知,在火车准点率上,德国被周边邻国完全碾压。奥地利达到94%,瑞士是92.5%,甚至连德国人不太待见的法国,也有87%。瑞士政府官员已经提议设立黑名单,禁止经常晚点的德国列车入境,以免影响瑞士在国际上的守时形象。

老是掉链子的德国铁路只能忙着道歉,赔偿。但这也无法改变尴尬的现实。作为欧锦赛的东道主,德国人也有点不好意思。《明镜周刊》写道:“你可以击败德国队,但你无法‘战胜’德国铁路。”(新民晚报记者 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