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被绑匪绑架,只需要一万元,他就可以放过我。
可面对我的求救,爸爸轻飘飘地让我去死。
后来,我如他所愿,被虐杀,被活埋。
爸爸忙着和弟弟父慈子孝,直到他亲自解剖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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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顶着高烧到药店买退烧药,走小巷子回家,有人突然捂住我口鼻。
“再动我杀了你。”
我配合他蒙上眼睛,绑好手脚跟他兜兜转转进到屋子。
绑匪揭开黑布,我看向杂乱的房间,害怕地缩起来。
“我可以给你们钱,别伤害我。”
他拿着烤猪毛的火枪,灼烧我的后背,我被烫得嚎叫。
“我爸有钱,求求你放过我。”
绑匪哑声扇我一巴掌。
“我只要一万块,我闺女生病我需要钱治病,你见到我的脸了,你爸不给钱我只能让你死了,你给我老实点!”
我攥着电话,渴望爸爸接电话,这是我唯一的活路。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一脚踹在我胸口处,胃里翻江倒海,我在地上大喊:“等下,我爸还有工作号。”
输入烂熟于心的号码,我期望他能够接听电话,爸求求你接电话啊……
我咬着牙流泪,不敢发出声音,灼烧感蔓延至全身,痛得不敢乱动。
绑匪拿着榔头敲断我的脚踝,阴森森地笑着:“我给你五分钟,钱不到位你死!”
电话一遍遍地响着,我打了二十七个电话心如死灰,我爸终于接通了。
我爸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死丫头,我在给你弟修改报告,你发什么羊癫疯一直我打电话,过两天你弟生日记得给他买个礼物回来庆贺,否则你这辈子别回来了 !”
榔头敲敲我的左腿,我冲着电话哀求道:“爸,求你给我一万块,我以后会还给你的,我做牛做马服侍你,求求你了爸爸。”
“呵呵,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一分也别想拿走,这钱是留给你弟买房子的,你爱死就死,不管我事!”
我痛哭泪流满面:“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是你血脉的延续唯一的亲人,弟弟只不过是收养的,求求你救救我,我会孝顺你地给你摔盆扶灵。”
他挂断电话,我愣在原地浑身血液凝固。
喘不过气来,亲生父亲的冷漠像无形的手锁住我的脖颈。
他的冷漠杀死了我。
明明只要一万块我就可以活下去!
绑匪抢过电话抚摸我的脸颊惋惜道,“真可惜,你只能下地狱了。”
一捧捧土将我掩埋,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灵魂从土壤中飘出,不受控制牵引到爸爸身边。
我跟随他下班回家,亲自买菜围上围裙给弟弟做饭。
爸爸做好饭慈爱地呼唤:“阿阳,吃饭了。”
弟弟走到饭桌前,爸爸拿湿毛巾给他擦手又替他盛汤:“乖,饭前喝点汤。”
暖光下,父子其乐融融吃饭谈论工作的事情,没有人问起我。
爸爸慈爱地拍弟弟手心满面红光笑道:“你永远是爸爸的骄傲。”
我平静观望着爸爸慈爱的一面,我从来没见过他笑着夸赞我。
弟弟是表叔带回来的,表叔说爸爸只有子女宫被我霸占了,生不出儿子必须要过继男孩。
都是我的错,要对弟弟好,否则爸爸死后没有人摔盆抬棺。
我的地位骤然下降,朝南的房间阳光好让给弟弟,饭桌上永远都是弟弟爱吃的,我失去了零花钱……
每当我和弟弟起争执,爸爸都是给一巴掌让我给弟弟道歉。
“你是姐姐,让让弟弟怎么了?我教你的道理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必须要对弟弟好,你下次再惹弟弟生气就滚出去。”
我的爸爸也是弟弟的了。
弟弟望着阳台隔断房间门呆呆出神道:“生日那天我想吃姐姐做的炸香菇,可姐姐不喜欢我……”
他低垂头,爸爸心疼地拍着他后背安慰:“阿阳,我让她滚回来给你做饭,你姐太骄纵,我让她尝尝生活的苦,看她还敢对你不好,等你实习完,爸给你买套房子,你喜欢什么车?随便挑,爸爸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谢谢爸爸。”
弟弟高兴地欢呼,而我只是要一万块他都没有给我。
心被伤得满目疮痍,我流着泪看他们父子情深。
临睡前,爸爸躺在床上发消息,我飘过去看。
“你明天回来做饭,也不知道回家死外头算了,给你弟准备贵点的礼物我报销,务必要让弟弟开心。”
弟弟,又是弟弟……
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么?
我再也回不了家,不知道我的尸体会不会永远埋在臭水沟旁边的公厕底下。
自嘲笑笑,他知道我死了估计会庆幸,少个人分财产,可以都分给弟弟。
2
我爸喊钟点工来打扫屋子,看见阳台隔断的房间门半开着。
说是房间,除去一张床和柜子什么都没有。
他对钟点工抱怨。
“看看我养的孽种,让她做一点事就搞失踪,你帮我把这个隔断房拆了,给她一口饭吃活到现在不知道感恩还耍脾气。”
说完,钟点工将我所有东西都扔进蛇皮袋,拿起我的贴身衣服眯着眼问:“老板,这些可以给我么?”
爸爸挥挥手大方给他,钟点工笑眯眯露出一口黄牙,细细摸着我的贴身衣服还挑选了一条闻闻。
将隔断的板子都拆开丢垃圾堆。
弟弟发现钟点工脚边的金锁,他慌张举起追问爸爸。
“姐,该不会真出事了吧?这个金锁她天天戴着,爷爷他……”
爸爸环抱双臂靠在墙边:“她这人心眼多,又搞点幺蛾子引起大家的注意,哪天她说不定还说自己死了,她就是想骗钱,没钱她自己就会回来认错了。”
“更何况,把金锁放在家里更加真实。”
我爸分析我的动机,弟弟把玩金锁看到上面镌刻的字,愿言言平安幸福。
弟弟沉默看着金锁唢呐问:“爷爷,他不爱我……爷爷从来没有祝福过我……”
“爷爷不给你,爸爸给你,一个破金锁,你想要爸爸也可以弄一个给你,祝愿吾儿前程似锦。”我爸打趣随意将金锁扔到垃圾桶。
弟弟露出笑容,高兴地抱着爸爸头蹭着爸爸的脖颈:“爸爸,你对我真好!”
“傻瓜,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爸爸笑笑回抱。
父子情深的深情画面,我不想看。
金锁抛入垃圾桶的哐当声,是我心碎的响声。
那是爷爷送给我的祝愿,他有什么权利处置!
金锁被垃圾包裹着,心痛如刀绞,那是爷爷对我至真至诚的祝愿,他们想秀父子情深为什么要丢掉金锁!
这个金锁是爷爷一笔一划刻的,爷爷最疼爱我了。
他会抱着我,给我讲故事,给我做饭,带我去遛弯。
他逢人便说,我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
我也曾困惑过为什么爸爸有了弟弟,就不爱我了?
爷爷和我说,不必执着爸爸的爱,他会加倍爱我补偿我。
自从爷爷故去,我戴着金锁不离身视若珍宝,可是他们随意把我最珍重的金锁丢入垃圾桶。
我想捡起来擦干净,手却穿透垃圾桶。
忘了,我已经死了。
什么都做不到,我放声大哭,爷爷,他们都欺负我……
爸爸的工作电话响了,他单手拿钥匙穿鞋,面色严肃:“我现在马上过去,老规矩别破坏现场,走吧阿阳。”
大雨瓢泼,泥土被冲散,附近村民上厕所发现女尸。
抵达现场时,厕所周围被拉上警戒线,几名警员在路边议论。
“这女孩真惨啊,看样子蛮年轻的。”
爸爸戴上手套鞋套,弟弟紧跟其后进去现场。
“阿阳,你过来看看。”爸爸招呼着弟弟。
弟弟低头观察尸体:“死者面部全身多处被高温灼烧,胸口和关节处被锤子或者榔头击打,尸体发僵判断应该是昨天晚上8-9点死亡。”
爸爸满意地看着他,笑笑让他注意自己的解剖动作。
冰冷闪着寒光的刀子划破皮肉。
我看着爸爸边讲解边解剖分析我,尸体还能够给他们提供教学机会。
爸爸的动作很稳当,有条不紊地解剖讲解着,警员都好奇地围过来。
“周哥,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将来继承你的衣钵。”
警员们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
我爸扬起笑脸,以弟弟为荣。
尸体被放到裹尸袋中,他亲自为我拉上拉链。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我就静静躺在他面前。
周末,我爸领着弟弟去车行订车,回来的时候特地拎着蛋糕。
在他们唱着生日歌庆祝时,门铃响起。
“孽女,还知道回来别给她开门,她已经被我赶出门了。”
我爸冷脸拦住弟弟,透过门口猫眼看到保安刘叔。
“有人么?”
我爸眼里划过异色亲自去开门。
“按了半天门铃我还以为没人在家,祝你生日快乐,我联系不上言言,这是她放保安室的,我打不通她的电话,特地给你送上门,是她给你准备的礼物。”
我爸听到我的名字瞬间应激,喋喋不休地埋怨;“别提了,生了个赔钱货,她在外面鬼混还联合别人演绑架勒索管我要一万块钱。”
保安刘叔发懵为我辩解:“言言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是个误会。”
他将黑色的盒子递给我爸叹气;“我也是看着言言长大的,她不会干这样的事情,这是她前两天放门卫室藏着,想等生日送你的惊喜,这表得十五万……”
保安刘叔从见到我第一面时,总偷偷给我塞糖。
他一个人守着小区,见我可怜经常会匀些饭菜给我吃。
我每次被爸爸惩罚不让吃饭。
刘叔心疼地摸摸我脑袋,给我扎小辫子哄我。
他是为人随和开朗,小区的业主都喜欢他。
我眼眶酸涩,他一如既往地相信我不是坏孩子。
我爸打开盒子,惊讶地看着这款心仪很久的表,他想买很久每次都犹豫。
每年弟弟生日,我爸总会隆重庆贺,给弟弟准备礼物。
他和弟弟是同一天生日,表叔将他抱回来时候,爸爸才那么高兴。
沉默半晌,我爸阴阳怪气道:“她一个小姑娘哪来的钱,准是被人包养了。”
保安刘叔勃然大怒:“哪有父母这样想女儿的,你要是不要言言就给我,我乐意养她!”
“爸,我姐回消息了。”
弟弟把手机屏幕展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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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爸看到“我”的消息瞬间脸黑。
【弟弟,帮我把金锁卖掉,爸爸衣柜里有三万现金,你凑够十万转给我。】
他恼火地把表砸到地上:“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这些脏钱说不定是陪男人赚来的,还搜我房间简直无法无天,她从小就偷鸡摸狗,还是我家阿阳乖巧。”
弟弟安抚:“爸,姐姐可能是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帮助,我们是一家人。”
我爸冷笑:“一家人?她把我们当家人看待吗?还敢私自翻我的衣柜,孽女!你以后就是家里的独生子,没有姐姐,学个破专业,出来偷鸡摸狗的也没个人样。”
我的亲生父亲把我贬到尘土里。
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偷鸡摸狗的人。
心痛得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
弟弟站在我爸的身边郑重承诺:“爸,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继承你的衣钵,成为资深法医,成为你的骄傲。”
我爸看弟弟的宣誓,露出笑颜。
“不愧是我儿子,走我们吃蛋糕。”
保安刘叔将手表捡起,隔着门喃喃低语:“心都偏到胳膊肘,对言言不管不顾,一个外面抱回来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反倒是挺上心,丧天良。”
关好门,爸爸将蜡烛插在蛋糕上,笑容亲切地让弟弟许愿。
弟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睫毛轻颤,许愿后吹灭蜡烛。
“爸爸,我要成为你的骄傲!”
门铃再次被按响。
我爸不耐烦地拉开门,看到熟悉的人惊诧:“你们怎么来了?”
来通知的是张队,他和我爸是同事。
张队叹息例行公事的通知:“周哥,你女儿出事了,跟我们一起去做个笔录调查原委。”
我爸张着嘴巴不敢置信,又牵扯起嘴角笑出声:“张队,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没必要开这种玩笑吧,不知道我女儿的德性,她就是个贱货,在外头学坏了呢,诺,刚才她还给我儿子发消息。”
张队将照片递来:“周哥,麻烦你们配合和我走一趟。”
我爸目光落在照片上身子颤抖,脸阴沉沉地跟着他们回到队里。
直奔冷库,我的尸体被放到解剖台上。
我爸声线颤抖迟迟没上前。
“今天不是愚人节,没必要开这种玩笑,我女儿她骨头比较小,还有她手臂上没有伤疤。”
他站在解剖台前证明这具尸体不是我:“我女儿的手腕有伤痕,是她青春期自己划伤的。”
他举起右手臂的小拇指:“我女儿小时候做饭给弟弟吃的时候,不小心切到小拇指,压根没有伤痕。”
“还有她不听话,我拿衣架抽打她后背。”
我爸翻过女尸的背后,果然看到背后复杂交错的浅痕。
“可能这是开玩笑对吧,我女儿昨天晚上还回过家,她今天还给我们发消息勒索要钱。”
“你快把姐姐给你发的消息给他们看。”
我爸踉跄地拽着弟弟的衣服,要他把手机给拿出来。
张队拿出尸检报告以及做的 DNA比对结果:“周哥,你比我们要更了解尸体,节哀顺变。”
我爸将报告摔地上:“你们到底收了他多少钱?联合起来骗我,这死丫头就是想要钱!”